“姐!你来了,向诚哥你也在?”
来不及寒暄什么,突然一个塑料瓶子就砸向了白唯,白唯估计是已经习惯了,顺手一接,躲了过去,急忙跑到向诚身后。“你这个臭小子,前两天你们班主任还给我打电话,说你上课的时候竟然和同学打扑克!”
白唯给白潇潇使眼色求救,白潇潇视而不见:“你别看我,要是我,估计直接就用玻璃瓶子打你了。”
白唯没办法,最后拖着向诚去了楼上,当了挡箭牌。九叔一直唉声叹气,苦着脸说:“这两个孩子,没一个省心的,我这命,都快被气死了一半了!”
说到两个孩子,白潇潇突然问:“怎么,我见白艺不在,她最近在干什么?九叔您没看着她?”
说到白艺,九叔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白艺这孩子,到底还是我娇惯了她,上次的事情还不长记性,这几天人不知道野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接,她那些朋友,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九叔,该骂的要骂,您千万不要再给她钱了,让她找工作。”
白潇潇也有些担心,她担心的是九叔。“算了,不说她了,我真是操碎了心,没了你,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白唯眼看着就要考大学了,他自己也不上心,将来这两个孩子,千万不要步我的后尘才行。”
九叔原来就是混迹黑道,后来是九叔的老婆去世了,九叔才真正的金盆洗手,也就是那个时候,她被收养。她改名字姓白,这是不争的事实。白潇潇拿出一张卡递给九叔,她说:“九叔,我知道最近店里需要钱,这里面不多,但是重新开张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您收好。”
九叔有些惊讶,准备将卡退回去的时候,白潇潇不让,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眼神中已经交流的清清楚楚。九叔明白白潇潇的感激,白潇潇明白九叔的无奈。走的时候,白潇潇偷偷给白唯的书包里放了些零花钱,嘱咐了两句才离开。向诚一直把白潇潇送到公司的停车场下面才走。白潇潇学乖了,经历过上次停车场突然被人袭击的事情,她已经警惕了几分。走路的时候,习惯性的回头看,确定没事了,才急急忙忙的上车,一路开向西阁楼。电梯一道,楼道里的灯就亮了起来,白潇潇特意看了一眼闵安岩的房门,静悄悄的,她还有些不习惯。正准备输密码的时候,白潇潇惊的一身冷汗。门竟然是开的!白潇潇多准备了一手,在九叔那儿拿了一把防身用的刀。门开着,透着一个细小的门缝,从外面看进去,好像没开灯。不会是安若蓝上次没得手,这次故记重施,或者是小偷?白潇潇回头瞄了瞄闵安岩的房门,琢磨了半天,还是胆大心细的打开了门。她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只要有什么异样就拨打报警电话。门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不知不觉,白潇潇已经出了不少的汗水,她小心的走了进去,在看到客厅里一角的时候,心猛的一震。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个人。只看得见隐约的背影,但那背影是个男人。她正准备报警,沙发上的人突然传来声音说了一句话:“你去哪儿了。”
白潇潇回想了半天,为了确认,她按下了旁边的电源开关,灯顺势而开,沙发上那人的面貌越发清晰。原来不是背影,是正面。“闵安岩?你……你在这儿干什么?”
她差点被吓了个半死,以为是什么劫匪非法入室。结果这家伙黑着脸,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是故意吓她吗?白潇潇有些生气。“我问你话,只管回答。”
白潇潇看着闵安岩,他一脸别人欠了几个亿的表情,看那样子,和审讯犯人也没什么区别。“我也在问你话,你吓到我了。”
白潇潇可不是什么任人随便捏的软柿子。闵安岩脸色却没好起来,反而更加的冰冷。他抬腕看了手表的时间,眉头不由得皱的更深了。“我去了医院,你出院了。”
闵安岩说。白潇潇虽然有些惊讶,可是她讨厌被人掌控的感觉,而闵安岩,似乎喜欢掌控别人。“是,你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一声,是这样吗?”
白潇潇走过去,兀自倒了一杯水,有些口干舌燥,直接一饮而尽。闵安岩压着心口的怒气,声音低沉道:“难道不应该吗?事情因我而起,我去看你是理所应当,而你一句话不说就出院,是什么意思?”
白潇潇转身,盯着闵安岩说:“你去看我?因为你觉得愧疚,还是只是为了让你自己心里觉得好受些?”
她说话带刺!难道在她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闵安岩突然站了起来,那阴沉的气势,有些吓到了白潇潇。他似乎在生气,可是白潇潇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气可以生。那天也是,他无缘无故就发脾气。“我又不是跟你签订了卖身契,你干嘛非要管着我?我们一开始说好了的。”
闵安岩冷峻的脸庞有隐隐的怒气,人本来就有些黑压压的气压,还穿一身黑色的西装,白潇潇心里嘀咕。“你不用对我这么锋芒毕露,你对我有偏见,可是合约的事情我又没拿刀逼着你。”
白潇潇一愣,想要怒怼的心情顿时被压下去了。那可不就是刀子嘛,虽然刀子不是闵安岩的。白潇潇瘪着嘴,看着闵安岩一步一步走过来,直到在自己面前几米的地方停住。她看着他,昂着头,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们是合约关系,希望你完成合约内容。”
听他说完,白潇潇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拿着杯子的手也在轻轻敲打着。她回来时,本身就有些累了,再加上和闵安岩的这一出,她觉得应该好好想想了,是闵安岩提醒了她。见闵安岩快要走出门口,白潇潇急忙说:“对了。”
他愣了愣,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