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徒府的大门两边多了四个家丁把手,只要她以靠近门边,马上就会被请回来。后门也多了两个人守着。司徒越泽还真说到做到啊。她郁闷的坐在石阶上,杵着下颚。来来往往的丫鬟仆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一向都不会那么安分的坐在一个地方坐一个时辰的,常常感觉这个女孩有多动症一般,总是闲不住,今天是有些奇怪。小银子在她身边说话,她也不理。跟飘儿在一起的时候,越泽总是心不在焉的,出神了好几次,就连与他说话他都听不见,飘儿实在忍不住了,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一脸失落无力的说:“晴天说她要走了,要离开司徒府了。”
“一个丫鬟,走了就再找一个啊,有什么好烦恼的。”
飘儿很轻松的说道,心中却隐隐有些小高兴。越泽一听,不赞同飘儿的话,冷下脸来:“不行,我不能让她走,她不能走。”
飘儿黛眉拧起:“为什么?不就是一个丫鬟吗?我们王府里多得是。”
“对我来说,她不止是一个丫鬟。”
他对着飘儿郑重其事的像是在宣布一般。飘儿心里马上有了一紧,慌张起来,越泽好像开始在乎暮晴天了,怎么可以这样。她起身追着越泽过去:“越泽?越泽?”
追到门口,只看见他跃马离去的背影,她生气的跺了一下脚,转身回了王府,心中恨恨的想着暮晴天这个名字。正要出去的风行烈看飘儿的脸色有些不对,就问了一句:“怎么了,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委屈的眼泪一下就落出来了:“哥……”“怎么了?”
风行烈轻拍着自己小妹的背,安慰的问道。“越泽竟然为了暮晴天那个丫鬟大声的跟我说话,她要走就走啊,一个丫鬟有什么了不起的。”
飘儿生气的乱吼起来,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忘记了暮晴天曾经两次救了自己,在她眼里,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甚至没有必要说一声“谢谢”。了解了个大概,只是因为暮晴天要离开的事情,司徒越泽吼了她一句,他并没有太在意,男女之间小吵小闹的事情太平常了,他只是觉得是飘儿太任性了,就快要嫁作人妇了,还这般任性。暮晴天对着面前的花盆看了半天,还是想不清楚这个司徒越泽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与飘儿郡主的婚期延后了,他居然还很高兴的样子,吃喝顺畅的舒坦样。他不是非飘儿不娶的吗?怪事哉。“陈伯,少爷这几天是在忙什么啊?婚期已经延后了,倒看他比成亲还忙啊。”
陈伯一边剪着花枝,一边说:“少爷在与穆王商量营救惠馨公主的大计,当然忙了。”
“我看他倒是救公主比自己娶老婆还积极。”
她自己嘀咕了一句,说的不大声,陈伯却也还是听见了,轻轻一笑,晴天说的倒也不错。婚期定下来的那几日也没看少爷怎么忙过,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倒好,婚期延后了,倒是变得轻松了,连吃饭都变得更香了。她记得,曾经在外面听人说过关于慧馨公主的事情,当时也没有太在意,但从现在的情况上看来,这个慧馨公主似乎事关重大,皇上并没有下旨或是派遣使者去和谈,倒是穆王很在意的样子,现在司徒越泽也整天忙出忙进的,她也有些好奇起来。经过精密的调查,她终于得知。慧馨公主未出嫁和亲之前,与表哥早已情投意合,甚至已经请旨赐婚,但是先皇为了两国的和平,将年仅17岁的慧馨公主远嫁他国,和亲东陵。活活拆散了一对有情人。而那个表哥,就是现在的穆王。慧馨公主和亲之后,他投身军中,成就了现在的“鬼面王爷。”
的名号。他为情所伤,所以尽管事情已经过了多年,但仍心系佳人。“这个穆王倒是有些合胃口,只可惜人家已经有了意中人。”
在知道穆王的这些事情之后,她对着月亮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不知所谓的话,说完了才觉得自己是在犯贱,什么时候对那张丧气脸有好感了。她在心里默默警告了自己一回,不要轻易被别人感动,那是白痴花痴才会做的事情。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呢?一想起这件事情,她便愁心满面。司徒越泽,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为什么要这样束缚我呢?我原本就不是司徒府的人,现在想走,却走不出这个“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