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靖没有任何迟疑,运指如飞,在怜星宫主柔软的娇躯上下连点,封穴锁气,一股股暗劲绵密如织,将怜星宫主诸身窍穴尽皆笼罩,令其半点明玉真气也汇聚不起来。 “我输了。”
怜星幽幽一叹,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让她闭上双目,谁也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 良久。 怜星深吸一口气,才睁开双眼,却见韩靖离她不过半米之遥,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她在那双澄澈漆黑的眸子里,瞧见了一丝审视的味道,以及又陌生又熟悉的情欲之火,赤果果,丝毫没有掩饰。 一想到方才那只火热的大手触碰自己身上要穴的奇异之感,怜星宫主心头不禁泛起一丝羞怯,表面却仍是冷冰冰的:“你还要瞧多久?”
“我想瞧多久,就瞧多久。”
韩靖负手莞尔,“怜星宫主,莫要忘了,武林中弱肉强食,你是败者,自然由我支配。”
怜星宫主漠然道:“我的确是败了,但并不代表移花宫输了,你武功虽高,但高的有限,我被你激怒,是因为我不能做到我姐姐那般心荧无物,若我姐姐到了,死的会是你。”
境界差距不大的高手相争,比的不仅仅是真气、招式、意念,还有气势心灵,精神交锋。 谁的心灵或精神出现破绽,发挥出来的实力必然受到折扣,反之,另一方运用得当,不说战力倍增,起码也赢了一半。 怜星与邀月都修到《明玉功》第八重境界,两人武学境界,相差不大,武学技巧,也近乎一致,但性格使然,邀月练功的时间远比怜星要多一些,所以其功力的精纯度犹胜怜星三分。 但两人若是真正生死相斗起来,怜星在二十招左右就会落尽下风,不出三四十招,就能被邀月找到破绽,一击必杀。 这固然与功力精纯度有那么一点关系,却也不是真正决定胜败的关键。 真正关键的是怜星对邀月的畏惧,是从左手左足落下残疾便深深根种的,这种心灵破绽,最为致命。 是以,怜星和邀月交手起来,十成功力至多发挥七到八成,心有畏惧之下,便不能与《明玉功》霸道绝伦的真气契合,落败自是定数。 而邀月是真正的冷酷绝情,无敌武林二十余载,漠视天下群雄,心无外物,不仅能够完全发挥《明玉功》的特性,还能超常发挥,往往十成功力能打出十二分的效果来。 韩靖嘴角轻轻勾起:“也许你说的不错,但还未真正交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怜星宫主轻轻摇头:“我若是你,就会聪明到找个地方躲起来。”
韩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怜星:“所以你会败给我,你一直不敢正视邀月,从她把你推下桃树,摔断手脚的那一刻,你便再也不敢违逆于她,是也不是?”
“你……你究竟知道多少?”
怜星宫主俏脸发白,死死地望着韩靖,咬住樱唇,身形紧绷。 “比你想象的要多。”
韩靖往前跨了一步,怜星的娇靥面容,近在咫尺,他凑到怜星的左耳耳畔细声道,“我还知道,当初邀月想要杀光江枫一家,连双生子都不放过。 是你于心不忍,提出各自抚养一名孩童,待到他们长大之时,自相残杀,最后,谁若是活下来,便告诉他这一事实,让他痛苦一辈子。 你虽想阻止这一惨剧的发生,但始终有心无力,是也不是?”
怜星冰冷的面容终于露出惊骇之色:“你究竟是人是鬼?”
韩靖笑而不语。 怜星沉默半晌,方才平静下来:“你一招击败无缺,故意说一些意味深长的话语,就是为了引我和姐姐出宫,你究竟想要怎样?”
韩靖笑道:“怜星宫主冰雪聪明,不妨猜猜看?”
怜星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韩靖身负两种深厚真气而不冲突,脱口而出道:“你想要《明玉功》?”
韩靖拍手笑道:“然也。”
“那你是白费心思,我绝不会把《明玉功》交给你。”
怜星冷笑道,“你现在最好杀了我。”
“我又怎舍得杀你?”
韩靖伸出左手,食中两指挑起怜星一缕发丝,捻在手中,细细把玩,眼神里有着侵略,也有着倾慕,“像你这般飘逸出尘,风华绝代的女子,又有谁能狠心下得了手?功是死的,人是活的,《明玉功》又怎及你动人。”
韩靖的这番话并非虚言,邀月怜星乃绝代双骄里最为传奇的两名女子,不仅有着艳绝天下的容貌,更有惊世骇俗的武功。 起初,韩靖只将邀月、怜星两人视作磨砺己身的对手,但看到怜星的那一刻,他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要建立的是天下第一之宗门,短时间内,那些纷杂的江湖门派都是不小的麻烦,而移花宫这个武林顶级势力,更是难以逾越的大坎。 但若能将两位宫主收为己用的话,问题不仅迎刃而解,反倒凭添两大臂助,绝代世界再无后顾之忧。 另一方面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人之本性。 好色乃人之天性,这双独一无二的姐妹花,征服起来,一定是人生乐事。 不过要想收服邀月、怜星绝非易事。 二十年前,江枫已在邀月、怜星两人的情路上压了一块大石,任何男子想要闯进她们的心灵,寻常手段是行不通的。 但臣服强者亦是人之本性。 若想撬动两人之心灵,不仅要在武力上胜过两人,还要在心灵上予以满足和刺激,留下抹之不去烙印。 是以,韩靖不断以言语刺激怜星,说出她心中隐藏至深的秘密,为的就是破开怜星的心境。 皎洁的月光映照在这张美艳无双的脸蛋上,怜星的面颊上浮现一抹嫣红,更现丽色,她贝齿轻咬,强自恢复冷漠之色:“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韩靖再度凑到怜星耳畔,嘴唇几乎触碰到她的左耳:“我可没有胡说,自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要你。”
某种情况下,越是纯粹的话语,就越能直透心灵。 怜星感受到耳畔温暖灼热的气息,半边身子都是酥软的,脸颊上的嫣红更重了,就连心也在发颤,但她还是忍住异样,抬起左手,伸出左脚,两者都呈现极为不正常的弯曲,她冷笑道:“似我这般的残败之人,你也想要?”
韩靖伸手握住她的左掌,触感温润,他低头吻在怜星的左手手背上:“这种情况放在天下间任何女子身上,都是丑陋无比,但在你的身上,她依旧动人。”
被韩靖吻手的那一刻,怜星再也无法保持强作的冰冷,她听到前半句,心中凄然,但那后半句话,却让她止不住生起一丝雀跃。 不管她如何威压武林,如何尊贵清冷,也改变不了她是一个女人的事实。 只要是女人,就有几分感性,就会期盼一段愉悦身心的恋情。 怜星也不例外,手足残疾,让她自卑敏感,但这份期盼一直不曾失去,只是因为有邀月在,这份期盼被封存压抑,很难被挑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