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隐剑埋名与匣剑鸣早有准备,见此情景直接化光逃走。 “剑首,快跑,嗯?”
步渊亭第一反应也是跑,刚走两步想到了自家的犯病剑首,回头发现沈逸飞站在那里不动,便伸手想要拉他一起走,却发现拉不动。 步渊亭:??? 而倦收天与原无乡担心这失控的能量造成伤亡,两人心有灵犀,再起剑阵想要抵挡这场灾难。 在场众人无不惊慌之刻,唯有沈逸飞一脸镇定,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会被伤到。 狂暴能量即将落下,步渊亭撸起袖子弯腰准备直接动手抗走自家剑首之时。 只听燹王沉声一喝,身上绿能蹿腾,汇聚全身力量竟缓缓地把这股能量推向了天际。 轰然爆开,天空云彩似雪花遇水一般快速消融,天地唯留一片惨绿。 那些作鸟兽散的人群见到危机解除,顿时安静了下来,逃亡的隐剑埋名与匣剑鸣也察觉到了,遁光一停,然后悄咪咪地折了回来。 竟无一人察觉,只有临危不乱的沈逸飞注意到了两人的小动作。 朝两人露出一个饱含深意的微笑,又在对方察觉注视之前,快速收回了目光。 然后他便发现步渊亭在他侧边弯着腰摆出一个奇怪的动作。 沈逸飞奇怪道:“主席,这是什么深奥的防御姿势吗?”
步渊亭:...... 步渊亭尴尬的双手枕着头,吹着口哨远离了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家伙。 处理完尘默神昏,燹王转过身来,刚才极招暴乱,这些人不堪的动作都被他尽收眼底,唯有沈逸飞与倦收天等人的表现让他有些欣赏。 不过眼下不是欣赏的时候,沈逸飞话中的含义对他来说更为重要。 燹王从空中降落后,对着沈逸飞厉声说道:“把话说清楚,否则我不介意让论剑海就此沉沦。”
“你想我在这里说嘛?”
沈逸飞可不怕他的威胁,直接走到燹王面前,很随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老朋友一样,“你先回去吧,三日后我会上彩绿险磡拜访。”
燹王现在也摸不准眼前这人到底清不清楚哑女的下落,想了一下,也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好像会社死,但是又迫切想要知道心念之人的情况,顿时陷入了纠结。 心乱如麻的情况下,他都没发现刚才沈逸飞的举动有多么的冒犯。 犹豫了好一会,才强行压下心中急躁,燹王踏着沉稳的步伐转身离开,走之前留下一句话。 “你最好准时赴约,否则......” “否则你又要让论剑海沉沦是不是?”
沈逸飞笑着接了一句。 而燹王哼了一声,化为一道绿光消失,留下隐剑埋名与匣剑鸣面面相觑。 确定燹王已经走了,步渊亭推了一下沈逸飞,“哎,你认识他啊?”
“不认识啊。”
“不认识你还敢靠的那么近,你就不怕被他一掌打死啊。”
步渊亭没好气说道。 沈逸飞挠挠头说道:“放心好了,他只是一个交错朋友的情种罢了,不是好战之人。”
论剑海的这场盛会以与燹王的战斗结束,虽然沈逸飞的目的并没有达到,但结果还是好的,在场无一人伤亡。 就是打坏了不少地板,要花不少钱来修理。 在步渊亭与论倾城等人安抚新加入的剑者时,一道身影闯入,口中呼喊这沈逸飞的名字。 “沈逸飞,沈小友......” 沈逸飞闻声望去,原来是卜相机关,得,又来一卧底。 担心素还真有失,沈逸飞迎了上去。“前辈,你不是在素还真身边吗?”
卜相机关风尘仆仆地赶来,脸上还带着焦急的神色,直到他看到沈逸飞才松了一口气,说道: “我是来找玄同的,非非想说素还真的脑伤需要以一名擅长水能之人配合能以音律导气之人才能根治,所以我想问一下他有没有水晶灵的下落。”
“这样啊,玄同就在那里,你直接去问就好了。”
沈逸飞指了指台下的玄同,心里暗道一声可惜,我的水元没了。 提到水元便想到这都是素还真自己造的孽,真是恶有恶报。 不过他随即又想到要搞清楚这秘法的问题就要去问素还真,而问素还真就要先治好他的脑伤。 否则素还真脑子不好的情况下,谁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在胡言乱语,虽然他清醒状态下说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 想到这里,沈逸飞脸色顿时就苦了下来。 卜相机关不知道身前小友的脑中在这短短时间里想了这么多,顺着沈逸飞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玄同,便快步走了过去。 匆忙之下,竟连论剑海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导致的破损模样都没有在意。 卜相机关与玄同交谈一番后便领着他往沈逸飞这边走来。 “我已经拜托了玄同去找漂鸟少年,听说贵组织的翠萝寒姑娘精通音律与医术,到时候就麻烦你带着她来翠环山一起医治素还真了。”
卜相机关把与玄同商谈的结果说明了一下。 沈逸飞本想说素还真的脑伤他已经着手处理了,但转念一想,有个后手也不错。 正好翠萝寒没去找素还真,换玄同去盯着也可以,便叮嘱道:“好,切记看好素还真前辈,一定要让他留在翠环山,千万不要让他跑了,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把他绑了。”
说着沈逸飞掏出一捆绳子,郑重地交到了卜相机关手上。 “你是认真的吗?”
卜相机关满脸问号。 “当然。”
沈逸飞心里是这样想的,到时候一哥清醒过来后我死不承认就是了,反正人是你们绑起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卜相机茫然地手接过绳子,感觉眼前这个一脸认真的小友今天有些奇怪。 素还真的情况更重要一点,卜相机关没有再多想,与众人道别之后便带着玄同离开了。 又少了一个战力,看着玄同离去,沈逸飞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这时倦收天与原无乡走了过来,而牧神在燹王离开后就消失在了现场。 沈逸飞刚准备说些什么,一道诗号声传来。 “天不肖,有玉屑,地不肖,有玉屑;米盐茶马酒,事事千玉屑。”
得,这哪是论剑海,卧底窝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