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你救我,你走的密道,我没有见过,那是什么?”
萱宁突然醒悟了似的。“你憋很久了吧,那是因为我有隐身衣啊,可以穿过任何障碍物,所以就自己在空间里选定了一条路径。”
夕哲笑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还没这样用过隐身衣呢。不过还真怀念那条路。”
萱宁笑了。“别想了,等会蝙蝠飞进密道,你继续控制蝙蝠人,我们让他带一起进去。”
夕哲突然说道。船也快回开到密道边了。“其实我挺不喜欢让蝙蝠带的,恶心,相比还是更喜欢蝙蝠人一点。”
萱宁笑道。这时一个高手选中蝙蝠人,他今天竟然对蝙蝠人情有独钟。“糟了,我们只能让蝙蝠带了。”
夕哲犯难了。“但是蝙蝠只能带一个人,不然很重会坠落。可是只有我能控制蝙蝠。”
萱宁也很困惑。“那你先走。等会出来接我,我在密道口挺住,等你。我在这里站一会看看海景好了。走上去路太长,而且回去是上坡,一般人走不了。你先管自己走。”
夕哲若无其事地说。萱宁想推脱让夕哲先走,“我还不太会用你那个道具,你去换蝙蝠人来接我。快去,加油。不用担心我。”
夕哲突然很温柔。“好吧,你等我。”
萱宁不舍地放开了夕哲的手。船到了密道边,夕哲等蝙蝠和那些人都走了,就爬到密道口坐着,脚正好挂着挂不到海面。“这里风景不错啊。”
他心想,如果不冷还可以睡一会。萱宁控制了一只蝙蝠,被带回了密道里。随着蝙蝠回到了关蝙蝠的房间。这时蝙蝠人也在那里。高手都走了,忙着回家休息了。萱宁趁没人就偷偷控制了蝙蝠人,她急着就直奔夕哲而去,她知道他一定在密道口吹了很多冷风。很快蝙蝠人就带她到了密道口。果然她发现夕哲就坐在那里快睡着了。“这么冷还能睡啊?”
萱宁拍了拍夕哲的肩,笑了。“这么快啊,过来,我们一起看日出吧。”
夕哲很温柔,像在实现一个梦想一样期盼。“到我这里来,不冷,没有风。”
说着就拉过萱宁让她靠在自己胸口,两个人肩并肩一起等日出,这就是浪漫的剧情?萱宁感觉很温暖,忽然忘记了海上的风,忽然觉得自己不在海上而是在梦里摇晃着。海渐渐由黑色变成蓝色,波浪也清晰可见,很快天空就翻出鱼肚白,期待已久的破晓后,将会有一道红晕,仿佛萱宁害羞已久的脸颊,在天亮时就可以看得清。不知道夕哲会是怎样的表情,他一定会嘲笑自己的羞涩。“日出了。”
萱宁突然叫道。“这是我期盼很久的场景。”
夕哲说。“什么场景?”
萱宁问道,“和现在一样,两个人看着天空开始温暖,心里也开始温暖,我们都不孤单。”
夕哲仿佛很有感触地说。“怎么感觉你很诗意呢,之前没有和女孩子这样么?”
“当然没有啦,我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恶魔城堡,只能偶尔到屋顶晒晒太阳,可惜又看到恶心的血,不过还好现在你在那里种了清心草,让我觉得好清新,好有吸引力。对了,我和你说过清心草不能换名字,因为清心草有两棵,那是一对,其实那一对是可变的。如果你喊它清心草它就是清心草,你喊它迷魂草,它就变成反面功效的草。迷魂草和恶魔主妇的激素功效一样。所以我不惧怕恶魔主妇来我房间看到清心草,因为我可以让它变身。哈哈。”
夕哲说了很多。“原来这样,不过我更关心你的第一句话。那我是第一个和你看日出的咯,那我是不是第一个呢?”
萱宁暗笑了。“算是吧。”
“为什么算是?难道曾经有暗恋的对象?”
萱宁有点好奇。“是啊,也有明恋的,只是不在这个空间,不和你说这么多啦。你也不懂。不过你不要对我希望太多,我可能随时会不存在。”
“我会拉住你的。”
“有些事物要走是注定的,拉不住的,只要珍惜现在就行了。”
“这就是你说的流星?两点可能看起来是一条线上的,其实在不同平面上?”
萱宁开始迷惑。“是的。”
“那我在这个空间是唯一么?”
“应该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这个世界里只有你最可爱。”
夕哲笑了。萱宁也欣慰地和夕哲相视而笑。“我明白了,不过允许我期盼我们有未来。就算不是一个空间,我们分开了也像在一起一样。期盼相聚也是一种美好的未来,如果期盼实现那是奇迹;如果没有实现,那就还有盼头。”
“有时候没实现的才是最美的。或许有盼头是最好的选择。”
夕哲突然补了一句。好有默契的一段让她们都沉浸在日出里不想回去。蝙蝠人也不吵闹了,很乖地看着这幸福的画面,仿佛也不再失忆、想起了家人。“看!太阳出来了,好鲜艳。初升的就是美。”
萱宁笑了。“仔细看它的变化过程,记住这一刻,可能是绝版哦。”
夕哲诡异地笑了笑,“开始总是红却不亮,亮的时候就不红了,开始靠的是外表,但以后就得靠内在的光和热了。”
萱宁眨了眨眼睛,继续看着太阳。他们相偎相依在一起,珍惜这温馨的一刻。“我们回去吧。”
夕哲突然这么说,“不急着救蝙蝠人,等会让它回原处,以免打草惊蛇,需要多收集些恶魔主妇的信息,她的朋友、仇人、合作伙伴,找出漏洞击败她。”
夕哲严肃地说道,看着萱宁仿佛生死负重一样。“只是我们中谁去接近她?另一个人暗中潜伏,协助工作。”
萱宁说道。“是啊,我们可以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当有线索出现的时候在暗处的人就负责跟踪那条线索。现在恶魔主妇的勾当似乎无懈可击,交易有高手护航,巡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恶魔城堡也无法被取缔。要想恶魔主妇结束非法交易,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端掉她的靠山,但是高手那些余党也难对付,如果他们殊死搏斗,也顶多只能取缔交易,无法将他们绳之于法,将来他们还可另起炉灶,所以走这条要做好硬拼的准备,得出动巡查、警方。另一条路就是恶魔主妇主动放弃,但这似乎不可能。这两条路都不好走,都很艰巨。我们现在查明情况,找到击败他们的方案就行,后续只能交给布尔了。”
夕哲分析了一番,而后说:“至于谁去,我看还是我去接近恶魔主妇吧,你去太危险了,万一她吸你的血呢,我不想你有损伤。”
突然夕哲红了眼睛,抱住了萱宁。萱宁有惊诧,不过很快也红了眼睛:“我们都不会有危险的。”
“我也不想你接近恶魔主妇,我会吃醋。”
萱宁喃喃道。“那只是假的,不管怎样,你都要保持镇定。毕竟我去相对会比较好办事,我对恶魔城堡了解比你多,而且我已经取得了恶魔主妇的青睐,已经坐到了城堡的第二把手,更重要的是我去危险性相对较小。”
夕哲温柔地说道。“那我们走吧,现在我可以和你并肩作战了,我也很幸福了。”
萱宁笑道。蝙蝠人已做好了准备,载着这两个恋恋不舍的人穿过密道,密道里还是会出现幻想的画面,只是这次他们想到的画面是一样的,他们紧抱着却被无情分开了。降落在密道那头,他们都披上了隐身衣,萱宁用小瓶子牵引着蝙蝠人和自己一起往古钟进口走。一路上很黑,昏暗的密室壁灯也无能为力,软软地没有暖意。走过多次也没有熟悉到有安全感,机械地躲过那几个机关。回头望望那群被关着的女孩子,一阵悲凉。密室门开了,他们回到了古钟那,而后把蝙蝠人牵引回笼子。仿佛在通往黑夜前对夕阳都还眷恋了一下,连最最糟糕的场景都变成了以后的怀念。他们纵身跳下了门口的深渊,不过他们的手一直牵着,就算重力加速度也没有将他们打散。这就是返回长廊尽头的通道了,但是中途不知风什么走向,乱刮了一阵,只听一阵尖叫,萱宁就消失了,夕哲很担心,但也只能先登录在长廊,然后回到自己房间脱下隐身衣。他立刻出了房门,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萱宁的动向。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那条时光隧道的源头可以是长廊尽头也可以是恶魔主妇的房间。莫非萱宁已经到了恶魔主妇房间。一阵寒颤不禁而来,夕哲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只是他还没有想明白怎么控制时光隧道,让自己能抵达想到的地方而不是被胡乱推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这次跳下深渊,萱宁开始担心,不知不觉就想到了主妇,没想到隧道里的画面大部分都是主妇可怕的脸,张着血盆大口要吸自己的血。果然萱宁到了恶魔主妇房间,正好是上午恶魔主妇起床时间。萱宁也不惊慌了,幸好自己穿着隐身衣。萱宁刚想穿过房门回去,一个高手进来了。“主妇,昨天交易时那个蒙面女不太客气啊,她还斥责我们虐待奴隶。这也太,做婊子竖牌坊了吧。”
“随她吧,她能和我合伙,我就满意了。”
“主妇,她看起来很拽,不把你放在眼里,而且昨晚还没来。你说她是不是太高傲了?把自己当谁啊?”
“没办法,我们还得仰仗她。”
主妇边说边给自己描眉。“我们和她到底啥关系,不觉得她是什么狠角色,不就是个运货的。”
“不必多问了。”
恶魔主妇突然严肃起来。萱宁突然觉得蒙面女有文章。但是当务之急是马上离开。这时高手已经退下。这时不小心碰到了花瓶,主妇厉声道“谁?我知道你是来探查的,穿着隐身衣,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听好了,就算你情报都探到了,也扳不倒我的。我也不来抓你了,你自己走吧,我如果要找出你,房间这么小很容易,只是不屑于。”
说完主妇就带了门出去了。萱宁一阵惊慌,然后也黯然出门。她才发现自己的胆识还不够和恶魔主妇抗衡。出了房间就到了对面夕哲房间,赶紧脱下隐身衣。正好夕哲也回到房间了:“吓死我了,你是不是到恶魔主妇房间去了?你没被识破吧?”
萱宁摇摇头,还有点余惊。“她发现我了,但是我没现身,她不知道我是谁,她只是警告我了。”
“别害怕,有我呢,下次你别轻易露面了。”
夕哲抱了抱萱宁,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闭上眼睛像害怕失去一样紧紧抱着萱宁。萱宁终于回过了神。“你在房间里好好呆着吧,我还要去筹备晚上的演出。或者你要来看也可以,但是不可以和上次那样冒险接近主妇了。”
萱宁点点头,目送夕哲离开房间。夕哲迅速到后台换装、彩排。恰巧恶魔主妇也在后台视察,看见夕哲就说:“今天来得有点晚哦,忙啥了啊?”
夕哲笑道:“有点不舒服,起晚了点,主妇赎罪,下次我会早点来。”
“是啊,都第二把手了,还不积极点,不要太忙了哦。”
主妇有点话中有话。夕哲开始准备演出,主妇走出化妆间正要往正厅走。她盘算着白天的货也差不多要开始送了。她就到后花园转了转,眺望一下树林,顺便赏花,那些是她提炼激素的宝花。突然她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女孩,“不知道她用黑玫瑰汁种花种得怎么样了。”
萱宁在房间里坐得不耐烦了,休息得差不多,她就到台下静静等待夕哲出来演出,这是约会的一种方式,毕竟她也不能擅自闯后台。她就像注视天上的星星一样生怕有一天这颗星星成了流星,再也不存在了。恶魔主妇正巧在旁边观看席上坐着,看到这个熟悉的粉色的身影,就过去拍了拍萱宁的肩。萱宁回头了,还是和以往一样地单纯,一张白纸一样的脸清澈得见底,萱宁诧异了:“主妇,原来是你。”
“不用惊慌,我只是看到很像你,确认一下,果然你再次光临了,那晚你还好么?”
主妇有点关切。“很好啊,那杯酒好香啊,可惜被抢喝了。我按时回家了,还用黑玫瑰汁种了花,现在花都弥漫了香味,而且开出了各种颜色的花。原来激素不仅可以让它们充满香味,而且还能让颜色变鲜艳。”
萱宁假装没有偷听到那晚的谈话,虽然她心里认为恶魔主妇有害自己的意思,并且可能和自己已经是情敌。“是啊,所以我很喜欢这种激素。这里都小用了一些,你和紫絮认识么?”
主妇经不住有问了。“主妇,不用多虑,我和他真的只是一面之缘,就是我晕倒那天他出于好心扶了我,我很感激他,仅此而已。”
萱宁立刻打住了。“那你不感激我么,因为恶魔城堡才有你们的相遇。”
主妇又怀疑了一遍。“是很感谢恶魔城堡给我的快乐,但紫絮不是我的快乐。”
萱宁只能推辞,矢口否认,避免暴露自己、连累夕哲。“那今天再陪我喝一杯吧,我知道你不习惯激素,那就给你一杯纯酒,你也不要对我有戒心,我那天只是想让你以身试法,试试激素,然后我告诉你怎么解除。”
恶魔主妇连忙有点歉意又有点欣喜。“喝酒当然奉陪,只是我从不觉得你那天对我有恶意,毕竟主妇像姐姐一样,只有亲切感。”
萱宁赶紧圆场、拍马屁。“呵呵,是么?那就陪我饮酒看演出吧,紫絮等会就要出来了,你说他瞄到我们在喝酒看他,他会是什么感受,会不会和上次一样惊慌我要害你啊?”
“没有,上次他只是觉得女孩子不能喝酒,而且他觉得他是主妇的草草,应该陪着主妇。”
萱宁赶紧解释。“你倒是很帮他开脱啊,还说不喜欢他,至少你很在意他。”
“算是吧,毕竟他在台上很迷人,像明星一样,光芒四射,普通小女生怎么会不心动,甚至会有小遐想。”
萱宁看瞒不过,只能说成这样。“我看不是小遐想,是很想吧。”
主妇笑了。“主妇,你不介意我暗恋你的草草吧,但是我怎么暗恋也得不到啊,哪有主妇这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未必哦,我也不是万能的,有些东西不是表面得到就得到的,有些东西表面上得到了但或许不是想要的,或许我最不在意的才是我想要的。”
主妇突然很有内涵。“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主妇不喜欢夕哲,只是利用他,或者主妇是在吃醋,故意说自己不喜欢逼退我。”
萱宁不知道怎么想是对的。“主妇放心,我会看清自己的定位的,草草当然是主妇的。”
萱宁故意把自己说得卑微一点,让主妇显示她的尊贵并更加看紧夕哲,或许可以给夕哲套取机密的机会,绝不能让他俩关系不好,不然夕哲就难以真正掌握第二把手的权利,就不能按计划行事。“不聊这些了,我们喝酒吧。”
主妇突然结束了激烈谈话。萱宁送了一口气,害怕这天的酒有问题,但是又不得不喝,不然主妇会生气自己对她有戒心。不过今天的酒真的没有那天的迷香气味。萱宁假装很洒脱,不害怕地坚定地喝下了酒。还一连喝了两杯很豪爽。主妇看得很欢喜,仿佛一会就打成一片成为好朋友了。“小姑娘真厉害,我欣赏。”
主妇夸奖道。这时夕哲出场了,他还是一阵激舞之后是一段温柔的深情演唱,引来阵阵欢呼。但是他一直在注视萱宁,余光投射出不好的画面,他发现萱宁和主妇不期而然地打成一片,他恨不得快点下去变成自己接近主妇。“真是的,主妇吃嫩草不够还要吃花,希望萱宁安全。”
夕哲不禁很担心。演出终于结束了,但是现在也不能轻举妄动了,万一在主妇和萱宁聊得正热的时候自己前去扫兴还质问主妇,一定会对自己和主妇的关系不利,毕竟自己上次挺身而出已经对自己很不利了,现在主妇已经视自己为敌人。难道要改变计划让萱宁接近主妇,现在她们的关系似乎更好,但是对萱宁太危险,而且夕哲以一个护花使者的身份更应该不让萱宁冒险。但现在还没有想到很好的接近办法,怎么扭转局势。刚下台一群粉丝就围过来鲜花拥抱,有点脱不开身,恶魔主妇笑着说:“看看紫絮就是受欢迎,不过可能他最想要的是你的拥抱。”
“主妇,他最想要的是你的宠幸,不过他这么受欢迎,主妇应该不会吃醋,而是很荣耀吧。毕竟他只真正属于你一个人。”
萱宁笑道。“呵呵,一个草草我也不是很在乎,你不用多想,我和你不是情敌。”
“当然啦,我哪是主妇的对手啊。”
萱宁笑道。“不过,你应该去给他献花的,和他说今天的演出很棒,主妇也很欣赏。”
主妇说着就递给萱宁一束花。萱宁心里有点纳闷,“似乎主妇不是很在意草草,没有和自己争的意思,而且还成全我们,难道是故意试探我的?那我得装得和夕哲没戏,不然主妇就不会放过我这个情敌了。但如果主妇是真的不在意夕哲,那计划也很难进行了。”
不管怎样,萱宁都还是得和夕哲保持距离,或者装作比较陌生。萱宁走到夕哲面前,手捧着鲜花,夕哲有点诧异,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爱意、不舍和难过,萱宁用眼神示意他要装作和自己不熟,而且最好关系不要太亲密。夕哲就像对别的粉丝一样,假假地笑了笑而后和她拥抱了一下,但像没有温度一样。恶魔主妇看着夕哲和萱宁的举动,有点放心,但又有点担心萱宁的爱意扑空了,不禁替她扼腕,并更加确认了男人无情的理念。夕哲知道自己的身份,作为草草是一定要去见主妇的,并且这样可以顺便看看她们在做什么。夕哲和往常一样给恶魔主妇敬酒,扫视了一下她们的情况,发现主妇真的在和萱宁喝酒,不禁有点着急,不过看到萱宁没事,有点放下了心。“不用紧张,我只是一个人喝酒无聊,看她也没事做就一起喝点,这些女孩子里就和她比较熟了。”
恶魔主妇忙解释。“难道有试探的意思?”
夕哲心想,连忙说:“我和她也不熟,只是几面之缘,我是来看主妇你的,恰好她也和主妇是朋友。”
“不是怕我带坏女孩子嘛,你这个多情种子还真会疼惜人啊。”
主妇笑了笑。“学会疼惜别人才能更清楚主妇的冷暖,照顾得周到啊。”
夕哲赶紧说道。“好,既然都这么有缘,就一起喝酒。放心今天的酒很正常,没有激素,我知道这位小姑娘不胜酒力。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以后总不能都称呼‘喂’吧?”
主妇说道。夕哲示意萱宁说实话。“我叫萱宁。”
萱宁话也不多,怕言多有失。“你家和这里近么,不然你总是一个人晚上回去要注意安全。”
主妇关心道。“蛮近的,就在附近那片有农场的地方。所以我种花啊。”
萱宁胡乱说了一下,好像记得瞟到过附近有片农场。“住这么好优雅的地方,那里可也是我的地盘哦。”
主妇笑了。“啊?”
萱宁诧异了,难道主妇这么有权利,而且她是瞎说的一片地方。“你在那附近住,难怪这么有情调。”
主妇笑道。“不明白唉,我比较笨。”
萱宁傻笑了一会。“那是提炼激素的生产基地啊,你在那常年被熏,虽然不会晕倒但是就会慢慢被激素刺激得有情调,容貌都会秀丽。你还得感谢我那。”
“是么,那我却没有抗药性,呵呵,看来我那和生产基地还是比较远的。”
萱宁笑了。“怎样都可以,你有空可以去那看看。就在那片农场一个小屋里。估计那里密封措施不错,所以你呀没闻到。可惜啦。”
主妇笑道。“为啥可惜?”
“不然你就是绝色美女,不仅有色而且还色,呵呵。”
主妇诡异地笑了。萱宁突然觉得有点尴尬,如果是男生开这种玩笑还正常,只是恶魔主妇这么说和别扭,难道她是在说给夕哲听。“当然色不过主妇您啦。”
萱宁赶忙说。“我们还是喝酒吧,主妇晚上还去我那里么?”
夕哲赶紧扯开话题。“不了,今天累了。”
主妇似乎对夕哲不太感兴趣。萱宁松了一口气,但是主妇又开口说:“萱宁到我房间里来吧,我们聊聊。”
说完又看了看夕哲。夕哲也不反对。主妇说:“不要急,我过几天就宠幸你,但是不能重色轻友啊。”
主妇笑了笑,眼睛流露出一丝邪恶。萱宁有点毛骨悚然但是也不好拒绝,毕竟违抗命令就会对以后的计划不利。“不介意吧?紫絮。”
夕哲吓了一挑,不过很快就镇定了说:“不介意,主妇过几天光临我那就行。”
主妇心想紫絮真会说话,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不介意我带走萱宁。很快散了场,夕哲到后台换装,主妇就拉着萱宁不让她跟到后台去,然后叫她到房间里畅谈一晚。主妇点亮了房间,里面都是黑色摆设,“主妇的房间就是成熟啊,不像小女生的房间那么幼稚。”
萱宁说。“你的房间是什么样子呢,你喜欢怎样的啊?”
主妇仿佛很关心,像妈妈一样但又不是妈妈的感觉。“我喜欢浅色调的,不过到主妇这里一看就觉得自己太小儿科了。”
萱宁赶紧赔笑。“哦,我这里最吸引人的并不是黑色调而是这里的摆设,都很大气吧,特别是黑玫瑰的香味多醉人。靡靡的感觉多好,何必要喜欢那些真实的感情。你不觉得男女交往不够单纯坦诚么?而且带有欺骗,女的总是受害者。你要当心啊,小小年纪又没有心机。”
主妇突然像一个慈母一样。“嗯。”
萱宁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走到了魔窟但又好像是温房,仿佛有爱但又很空虚。但她偶尔还会沉浸其中,毕竟这一刻的主妇和白天威严的她差别太大。夜晚的温柔似乎也感染了主妇。萱宁感觉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人。主妇拉上窗帘点亮灯的那一刻仿佛有个母亲般温柔的身影在摇晃。但是现实立刻提醒萱宁这是假象。“难道不像在我房间试试黑玫瑰汁么?”
主妇又扯到了这方面。“难道在别处尝和在这里尝不一样么?”
萱宁不解了。“不一样,房间里尝的是气氛,外面是热闹,一群人的孤单是孤单,但是两个人不是。”
主妇定神看着萱宁。萱宁有点毛骨悚然,“难道主妇要我尝试下和外面的不同?这样我以后可就不想来这里玩一群人的孤单了,我更喜欢一个人的孤单。”
“不必害怕,我只是想让你试试黑玫瑰汁香味的威力,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用了黑玫瑰汁就能有催情的功效,而且会比较持久,可能会让两个人真的相爱。但是我现在孩子试验阶段。如果我能在同性间都能达到这种功效,那我就成功。”
主妇很有信心似地笑了。“主妇为什么选我呢?我比较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你应该选择一个对感情麻木的人来做试验,他能成功你的试验就成功了。”
萱宁急忙推脱。“你就是最难的那个,因为你心里有人。”
主妇镇镇地说。“啊?难道主妇什么都知道,根本不用装。”
萱宁一慌神,差点碰翻了酒杯。“不想试验也不必摔酒杯啊,这个很贵的。”
主妇开玩笑道,接着说,“其实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一切,你们不用瞒我。”
“啊?”
萱宁吃了一惊。“你不知道江湖还是老的辣么?不过我不生气你们捉弄我,我只是要我想要的,别的我不介意。你千方百计不让我和夕哲同房,调换了门牌还递给我黑玫瑰汁,我会不知道,不过我不稀罕夕哲是真的。我有更稀罕的东西,不是某个人,是一种感觉,一种考验我多年试验的东西。”
主妇已经点破得很明白。“难道你是装的。你根本没有被催。”
萱宁很尴尬,很害怕。“我早就对黑玫瑰汁有抗药性,我会醉么?我喝再多都顶多是帮助睡眠,也不会昏迷。那天在台下我就看出你们俩不简单,我也知道你的用意,我就成全你。我允许你和夕哲在一起,过去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为什么是我?我还是不懂。”
萱宁又问了一遍。“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很纯情,就像年轻时候的我,我看看是你们的感情厉害还是我的激素厉害。”
主妇有点深情,“上次只是小试牛刀,结果被搅局了,我改变主意了,对你这种痴情的人不能用快速猛烈的催情,这样催得快你也醒得快,我要让你慢性中毒。”
“主妇我很支持你。”
萱宁只能奉承,知道自己逃不过一劫。“不必,我要的就是顺其自然,我多年的研制成果要和自然力对比才有说服力啊。”
主妇开始笑。说完,她拿出黑玫瑰汁,说“还记得,我告诉过你这个可以让花奇艳无比,它也可以让你的心情其好无比,但之后就会很低落,但是如果是对两个人用就会渐渐产生感情。不妨告诉你,这是催情激素中的极品,你能用到应该很荣幸,那些花上的都只是黑玫瑰汁最老的一代,这是最新代。如果有兴趣你可以去农场看看如何生产的,你可以发扬光大。”
主妇很得意。“好,我很荣幸。主妇,你说要怎么用呢?”
萱宁也只能屈服。主妇抚摸着萱宁的脸,用一根手指轻轻触碰她的额头,一直经过鼻梁到嘴唇,她觉得自己有沉醉,不知道是想起以前的自己还是感动于她的纯情。就这样在无语中度过漫漫黑夜,这个夜晚主妇还是一个人度过,或许无声胜过有声,因为感触在心里酝酿,她开始有点嫉妒他们的感情。夜晚很长,她的梦也开始长了,这晚不会睡不着而是进入梦里出不来的痛苦,或许那不是梦是回忆。主妇当年的样子也宛如萱宁一样恬静清纯,脸上不带一丝尘埃,但岁月加上了很多,皱纹可以去掉,但忧伤不能。自己努力绽放、勇敢奔跑,她也有梦想有追求,但一切落空的时候就只有放下一切却不甘心,于是就只有报复,从报复不相干的人、拉拢和自己相似的人开始,研制秘密武器,最终对抗那个敌人。很快就第二天了,萱宁苏醒了,然而似乎也不那么清楚地记得发生了什么,主妇只是问她:“昨晚睡得好么?”
萱宁觉得头有点晕,不是正常的睡眠,才想起昨天喝了黑玫瑰汁,和恶魔主妇做起了试验。催情的结果不是舒服而是一种醒来更痛苦,主妇告诉她慢慢形成抗药性就会渐渐舒服,因为就不会再醒来,可能真的进到了激素给的空间。萱宁离开了主妇的房间就遇到了夕哲,他在门口等了一晚,十分关心。“放心没事,可能只是打赌。”
萱宁没有精神地说道。“其实我也知道了,你不用太担心,我们可以让主妇醒悟而不是她让你沉迷其中。”
夕哲突然抱住了萱宁,有点深情,萱宁仿佛还没睡醒,没有力气但是头又很痛,可能对药物过敏,夕哲立刻把她抱到自己房间里。时间又这样过去一天,还是没有进展,没有探查到新情报还让夕哲担心,还和恶魔主妇打赌。夕哲又要去彩排了,准备今晚的演出,萱宁就在他房间里睡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难道就周而复始地去看演出,和恶魔主妇回房。萱宁第一件事就是找寻夕哲,她到后台去看正在换衣服的夕哲,夕哲示意她他们很快要彩排,并且轻声对她说:“不要再去台下了,不要再见恶魔主妇,不然很危险,昨天她没有吸你的血已经很万幸。”
但萱宁说什么都不肯,因为她已经断定自己可以接近恶魔主妇,虽然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做,但她觉得自己接近的希望比夕哲大,何必要夕哲冒险。相持不下,夕哲只好和正要去台前彩排的同伴说让他们先走一步。而后夕哲就把萱宁抱进那个衣柜里面,让她重新躲进小黑屋,“反正你有隐身衣,随便走哪里都可以,但是不要让恶魔主妇看到。如果我在台上看到你,我会阻止。”
“怎么阻止,我就是要去找她。她还没坏到要害我。”
“我会强行抢走你,到时候主妇只会更恨我们。”
夕哲愤怒地说,似乎有点意气用事。但萱宁没有屈服,她早就想好了要牺牲,她也知道夕哲只是吓唬她,到时候不会出手,毕竟还是要以大局为重。萱宁暂时答应他就安份地在衣柜里呆着,但趁夕哲走了,她也准备要出去。这时正巧恶魔主妇进来了,她关上后台更衣室的门,继续对着镜子照,梳妆打扮,只是萱宁不解为何不在她自己房间里。她才发现主妇的房间比较黑,而这里光线不错,借助阳光的力量,她似乎可以吸收天地精华。转眼,镜子的主妇就变了一个人,很年轻貌美,而后她和以前的习惯一样伸手到房顶上拿血。还喃喃道:“阳光配上年轻的血液就是好,不过晚上还是需要黑暗,黑暗才能有情调。”
不知主妇怎么又突然想到衣橱,走到衣橱前,萱宁立刻穿上隐身衣穿到门里面。这样隔了一道门,主妇应该不会看到自己了。主妇打开了厨门笑道:“果然不在了。其实还真满怀念看到那个粉色的背影的。”
萱宁有点担心害怕起来,她逐渐感觉到一种危险,却不再是担心发生在夕哲身上的危险,似乎已转嫁到自己身上,妒忌都不必要了。这时,几个高手又从窗户里进来了。萱宁又到衣橱缝前看外面的动静。“主妇,你说那个接货的女的到底和咋啥关系,怎么这么专横,没的商量,要骂就骂,她总是说我们虐待奴隶,她自己好像很干净,不做这档子生意似的。就算她上头的人再厉害,她没有咋也做不成啊。我们到底靠到她什么啊?”
“算了,随她,她肯定是帮我们的。只是她还比较善良。”
主妇又一次很有耐心地说事,似乎她非常在乎这个合作伙伴。“这么相信她,难道她是您的特别朋友?”
高手很诧异,“多嘴了。”
“没事,不妨告诉你,她不仅仅是特别朋友,她是亲人而且是伤害过我的亲人,她在弥补我。”
“万一她是再次伤害你呢?”
高手说道。“不会的,我相信她。而且我只能相信她,再说我也不怕她。”
“是的,那我们就让着她了?”
高手有点不平。“就这样吧。”
主妇说道。“这个没问题,但是我们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们明明研制成功了一种激素可以跟踪奴隶,知道他们去向,如果没有好好干活逃跑了可以用激素控制他们让他们自行回来,供重复贩卖。但是很奇怪,竟然没有奴隶逃跑,太完美了,完美得奇怪。更重要的是检测到的地理位置不是奴隶应该贩卖去的地方,而且有些奴隶渐渐不再我们控制范围内,难道有人将奴隶释放了,而且破解了我们的激素?”
高手很疑惑。主妇也开始警觉,但是并没有表现出很诧异,“我会查的,你先按往常计划行事,还是对她客气点,就是她真的对不起我,我也不能太不客气的。”
高手点点头退下了。“莫非那个蒙面女和主妇有血缘关系?是亲人,但是为什么会伤害了主妇呢?有过节,为何又合作,主妇又这么相信她?那些奴隶的动向真的很奇怪。不如哪次我去跟踪一下,反正可以隐身。想到这里,她就决定今晚去跟踪,反正夕哲也不让自己出现在台下,那就不出台,不要被恶魔主妇逮到再去试验了。免得痛苦啊。”
时间过得很快,白天很快就过去了,夕哲要上台表演了,萱宁很想去看,但是她怕夕哲看到自己在台下会生气就还是按计划行事,恶魔主妇丢给夕哲处理,就算今晚恶魔主妇突然心血来潮要夕哲陪,也就只能忍了。萱宁穿上隐身衣攀到屋顶,准备通过屋后树林去交易。这样最方便,不用让蝙蝠带,不用动用黑玫瑰汁。夕哲开唱了,恶魔主妇边欣赏边在人群里寻找萱宁的影子却很失望。这晚她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夕哲身上,仿佛夕哲成了替代,萱宁倒是正牌。唱完后,夕哲还是被粉丝簇拥,这次他很欣慰没有看到萱宁,但是他也开始担心萱宁的去向。不过他知道无论萱宁在哪里都一定比在这里安全。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向主妇敬酒,主妇今天异常热情拉他坐下喝酒聊天。但是话题似乎离不开萱宁。“萱宁呢?你和她那么熟,不要告诉我你也不知道她的行踪。”
主妇笑道。“她早上就离开城堡了,她和我说过,我看她早上很憔悴、无精打采,昨晚一定很累,我就让她回去休息了,估计她要过段时间有精神了再来城堡玩。”
“那我不妨去农场找她,她不就住在那里么?”
主妇突然很有精神。“估计你找不到她,我也说要去看她,她很神秘,她说她虽然在农场附近但是具体在哪不一定,她比较喜欢游荡。说不定就在哪个草丛里睡着了。”
夕哲笑道。“这么野的女孩子啊,难怪我这么看中她,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不是那种柔弱的女生,我就喜欢坚强的女生,因为我以前太不坚强。”
“主妇,看起来是最坚强的,难道也有不好的往事?”
夕哲问道。“人都是蜕变而来的,现在的样子很有可能就是以前的反面,正因为讨厌过去的自己才会努力改变而且一改就改了个彻底,成了原来的反面。”
主妇笑道,“你知道我喜欢怎样的男人和怎样的女人么?”
“莫非主妇通吃?这倒不晓。”
夕哲惊诧道。“不必惊讶,不一定是那种喜欢,我现在的喜欢很博爱,我自己也分不清是哪一种,我只是对坚强的女孩和可爱的男孩有好感。”
主妇笑道。“莫非主妇曾经很柔弱,而且被一个很man的男的所伤,所以现在有这样的倾向,而且更倾向女生。觉得和女生的感情比较单纯,或许这并不是爱情,但是你觉得比爱情牢靠,伟大?”
夕哲揣测着主妇的心思。主妇没有回答,但是一只点头,似乎被夕哲说中了很多。“我喜欢萱宁不一定是爱情,现在喜欢一个人不分得那么清了,不分什么情,只要是有好感,只要合得来都可以,为什么爱情才是最强烈的?为什么爱情只发生在男女之间?或许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才更珍贵更单纯呢?冲破常规的感情因为难而可贵。这点你以后会明白的,只有经历沧桑或许才会懂。”
主妇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仿佛一个受伤很深但领悟很透的资深爱情专家。夕哲似懂非懂,但他还是不想懂,因为他希望自己还是一个正常人,不会因为想复杂而精神分裂,他还是喜欢中规中矩。毕竟只有受伤的人才会有这么偏激的思想,他还是按照既定标准活着的人,而且这样正常的规律下他已经很幸运地遇到萱宁,已经很满足了,因为没有不满足,所以不想改变这个标准,不想钻牛角尖。夕哲只是点点头,说“说得好,我们继续喝。今晚我陪您吧,我们可以不是爱情,是单纯的友谊。毕竟对我的好感没有萱宁多嘛。”
夕哲开玩笑道。“不会,我也喜欢你,但是这种感情太简单没有挑战。呵呵。”
主妇笑了。“主妇不是嘲笑我是娘娘腔的男人,被女人控制吧?”
“当然不是,你是草冠啊,只是我们可以换一种玩法。”
主妇奸笑了。“那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去那那里喝吧,放心不对你用黑玫瑰汁,我不想催你,因为你太容易被催了,呵呵。我们就聊聊。”
主妇有点醉意。“主妇当我是朋友,我义不容辞,我先扶你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夕哲说着起身扶着主妇离开会场到了主妇的房间。主妇很不张扬,似乎把他当作孩子一样,挺照顾他的,不让夕哲忙什么,“累了吧,一起睡,说说话,说到什么时候困了就睡。我们一起等萱宁吧。其实我想和你比比。现在你是我的情敌啊哈哈,不过我对萱宁不止一种感情,有爱却不一定是爱情,有亲却不应该是亲情,有友情却被她当敌人。尴尬中的游戏往往有戏。”
“好,那我们就比比常规和激素,哪个厉害。”
夕哲接着醉意说了这么一句。主妇也不生气,很豪爽,“好。只是现在萱宁不知道恢复怎么样了,还真的满担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