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附近的小店铺变化挺大的,那家麻辣烫店改成了黄焖鸡。 两个人坐在店里,话题停在了高中时期,过往的种种,想来有些事挺搞笑的。 许愿想到有一次全班大扫除,她看贺礼看的出神,摔了一跤。 其实挺疼的,在贺礼面前要面子,硬生生得忍着,结果再转头,他已经走了。 “你和贺宸有联系吗?”
方橙问。 许愿摇头:“没,大学后就没有联系了,班级群我也不常去。”
方橙笑了笑,脸上淡淡感伤:“其实,我那个时候我不是不敢说,是感觉自己配不上他,他家境好,我有个赌鬼父亲,怎么敢自不量力。”
“有时候错过是有原因的。”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许愿顿了一下:“差不多吧。”
“你信?”
方橙看她。 “信。”
“也是,注定没缘分的人,怎么着都不会有结果。”
这几年方橙经历了一些事,被岁月蹉跎,性子变了温柔大方,可笑起来还是以前那个样,阳光明媚的。 渐渐的她们不仅仅是远了,还变了。 高中时期的事够她们说上三天三夜,不知不觉天暗了下来,后来方橙接到电话叫走了。 许愿也起身离开,正好赶上五中下晚自习,走读生一个个意气风发,骑着车从许愿身边经过。 少年的单车后带着少女,是青春的样子。 许愿把发丝别在耳后,去了贺礼曾经驻唱的酒吧。 环境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只是台上唱歌的少年换了一个人,看着也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唱歌的样子还挺像贺礼的。 许愿付了钱,要了一杯果汁,刚准备找个地方坐下,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在哪呢?”
贺礼的声音低沉,许愿看了一眼刚喝两口的果汁,不得已放下,一边和他说话,一边往外走。 “在以前你驻唱的酒吧。”
“在那别动,我去接你。”
“好。”
许愿收起电话,站在路边等。 晚上九点多不算太晚,路上除了飞驰而过的车,连个人都没有,身后酒吧走出来三四个满身酒气的醉鬼。 许愿往一旁让了一步,给他们让道。 几个人从许愿身边经过,忍不住回头看。 察觉到目光,许愿抬了一下眼,其中一个有些眼熟。 那人似乎也认出了许愿,突然停下脚步,朝着许愿靠近。 一身酒味混合着女人的香水味,许愿皱了皱眉,刚准备退让就被那人伸手揽在怀里。 那男女欢愉残留在他身上的味道更浓烈,许愿强忍着不适,伸手把人推开。 另外几个人也围了过来,许愿抓紧衣服,慢慢后腿,转身就要跑,头发被人扯住,用力一拉,疼得她头皮发麻。 许愿被迫仰起头,眸子发红死死盯着谭立成。 “你会死的很难看。”
“妈的,性子还这么烈。”
谭立成甩掉了嘴里的烟头,啐了一口,走了过来,盯着许愿那张惨白小脸。 昏黄路灯下,她那张脸楚楚动人。 谭立成舔了一下嘴角,笑了:“你也就是贺礼玩剩下的,装什么清高。”
“不信你试试。”
“你以为老子不敢?老子今晚干死你。”
谭立成眸子狠了,满是欲望,许愿被捂住嘴巴拖进了酒吧包厢里,重重的摔在沙发上。 许愿挣扎着想坐起来,谭立成俯身就压了下来,许愿别开脸,那湿湿的唇落在了许愿脖子上。 许愿心头一阵恶寒,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 “放开我,滚开!”
包厢里的音乐声音吞没了她的声音。 那具娇小的身子在他怀里抵死挣扎,谭立成闻着许愿身上的味道,越来越兴奋。 伸手就要去撕扯许愿身上的衣服。 许愿身子慢慢僵硬,胃里翻滚,手摸到了茶几上的水果刀,脑海里一片空白,拿起来就朝着谭立成的肩膀上扎了下去。 谭立成闷哼了一声,顿时疼得没了力气,倒了下去。 …… 贺礼把车停在路边,没看到许愿,准备进酒吧。 还未进门就看着她慌慌张张从酒吧里跑出来,他低头掐了烟,伸手把人揽进怀里。 许愿身子一僵,本能把人推开:“滚开!别碰我!”
贺礼皱眉,强制性把许愿揽在怀里,低声叫她:“心心?”
许愿慢慢反应过来,剧烈的喘息,脸上苍白,额头一层汗水,手上沾着血液,紧紧抓着贺礼的衣服。 贺礼眸子暗了下去,低头看着她手上的血,用衣服帮她一点一点擦干净,声音不温不热:“人在哪?”
“包厢里。”
“哪个包厢?”
许愿摇头,眼眶湿润:“我不知道。”
贺礼没说话,拉开车门让许愿坐进去,垂下眼看她,摸了摸她脑袋:“乖乖在车上等我。”
许愿抬头,看进他漆黑的眸子里,突然伸手抓住他。 贺礼抿唇,拿下她的手,亲了一下她额头:“一会回来。”
许愿弯曲双腿,缩在座椅上,目光呆呆的盯着酒吧门口。 贺礼的身影酒吧门口消失,许愿抓着衣服的手指紧了紧。 …… 谭立成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看着丢在地上的刀,肩膀上一阵一阵的疼让他直皱眉,抬手摸了摸肩膀上全是血,咒骂了一声。 “妈的,我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看着?”
“我们以为一个女人你能搞定。”
那人嬉笑,“谁知……这性子可真烈啊。”
“他妈的。”
谭立成看一眼手上的血,眼神阴狠,“逮到弄死她。”
贺礼心头烦躁,低头点了烟进了酒吧,碰到谭立成正骂骂咧咧捂着肩膀上的伤往外走。 看到贺礼,谭立成嘴边脏话如鲠在喉,突然哑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贺礼视线扫过谭立成肩膀上的伤,忽然笑了,可下一秒突然抄起手边酒瓶朝着谭立成脑袋砸了下去。 酒瓶碎裂,动静引来酒吧里人的围观。 贺礼舌尖抵了抵腮帮,把烟捏在手里,眸子阴冷:“好日子过够了?”
谭立成张了张嘴,头上的血液顺着脸颊往下流,淌进猩红的眼里。 他以为这么久了,那个女人早就被贺礼玩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