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死了?”
许愿转头去看贺礼 贺礼没说话,把小猫拿了起来,它还是一动不动的,任由别人怎么折腾。 在贺礼手里,没他巴掌大,又瘦又小。 许愿心闷了一下。 “阿礼,它还能救活么?”
“试试。”
贺礼把猫拿在怀里检查,没有体外伤,就是在外面冻着了。 贺礼轻轻揉搓着小猫的身体,很有耐心,就这么用手给小猫舒筋活血,维持了二十来分钟。 大冬天,深更半夜他俩围着一只手掌大的小猫忙活。 许愿基本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折腾到十一点多,它那毛茸茸的小身子回暖,轻轻动了一下,可依旧很虚弱。 贺礼把小猫给了她,许愿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它可真顽强。”
“它没你想象的脆弱。”
许愿低头仔细打量它,它抬一下眼皮,又虚弱的垂下。 “它应该是饿了。”
许愿抬头询问,“它现在能吃什么?”
“奶。”
许愿开始发愁。 “先喂点水。”
贺礼起身进卫生间洗澡,许愿用温水一点一点喂给它,它主动用舌头舔,喝的不多。 许愿又找了一个纸盒子,垫上不穿的衣服给小猫做了一个窝。 早上,天还没亮,灰蒙蒙的样子,许愿怎么都不安心,从床上爬起来去看猫。 所幸它还活着,躺在纸盒里睡着,一下一下的呼吸,小小的身子慢慢起伏。 许愿松了一口气,慢慢的爬上床。 贺礼翻身,手掌贴上她的腰,突然开口:“安心了?”
“我吵醒你了?”
许愿小声询问。 “没。”
贺礼把唇贴在她耳边,他身子像个火炉,靠过来烫着许愿。 许愿不安分的扭动,被贺礼扼住:“再乱动,你试试。”
他声音沙哑,危险十足。 许愿觉得他身上烫的不正常,抬手摸他额头:“阿礼,你发烧了。”
他闷闷“嗯”了声,手摸进她衣服,干燥很热。 “我去给你买药。”
许愿小声说。 贺礼没动,手揽着她的腰,一下把她又带近了几分,紧紧抱着她,把脸埋在她颈窝,嗅着她身上那股香味。 他呼吸粗,气息滚烫,染红她脖子和耳尖。 许愿微微缩了一下身子,慢慢变得僵硬。 他贴的很近,因为发烧体温高,许愿感觉自己都出汗了。 “阿礼。”
她轻声叫他,准备开口商量去买药,他蓦地抬起头去找她的唇,然后狠狠的堵住。 在这事儿上许愿从来都不是他对手。 哪怕是她主动去亲吻贺礼,一瞬间就会被他反客为主,然后被他亲到把身体发软。 他足够了解她身子哪里经不起撩拨,手指轻轻划过她都羞耻的颤抖。 好一会儿,贺礼松开她的嘴儿,低头咬她的锁骨。许愿被他亲的脑子缺氧,他的脸慢慢模糊,慢慢的喘息,手臂抱着他的脑袋,躲开他。 “阿礼,你还病着呢。”
她声音又小,又哑。 他像是没听到似的,特别强势。 许愿承受不住他,双手抵住他胸口,身子往上躲。 贺礼抓住她脚腕,将她整个身子压下。 他身子很热,眼神迷离,有低潮。 许愿带着哭腔求饶,贺礼垂眸看她湿漉漉的眼,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堵住了她所有的呜咽。 再醒来天光大亮,许愿睁开眼,身边没了人。 她懒得动,抬了一下眼皮又闭上。 半晌,感觉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许愿眯了一下眼, 贺礼坐在床边,手指拨开她额前碎发,轻声问:“早上不上课?”
许愿提了一口气:“不想动。”
“那不去了?”
“不行。”
许愿抱着被子,眨着眼睛盯着他看,“你烧退了?”
他“嗯”了声,手机就响了,拿起来走到外面接。 许愿下床,拿起衣服穿上。 转头去看小猫,它安安稳稳睡着,许愿用手逗它,没抬了一下眼,又闭上。 应该是饿了。 许愿穿着拖鞋走出去,他站在阳台打着电话,眉头皱在一起,似乎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许愿洗漱好,走到餐桌旁,他买了小米粥和包子,许愿吃了一点,剩下一点小米粥用勺子装去喂猫,它只舔了舔,吃的很少就又闭上了眼。 他打完电话,走了进来。 许愿看他脸色不好,问:“怎么了?”
“贺治华出车祸了。”
许愿愣了一下。 “我得回去一趟。”
许愿慢慢点头。 贺礼拿过外套,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下:“三个多月,好不容易有时间陪你,又得走了。”
“没事,你忙你的。”
贺礼深深看她,目光打量到她怀里的猫儿:“小米粥能喂活它,明天就能又蹦又跳的。”
许愿乖乖点头。 “自己呆在这里注意安全,晚上睡前检查门窗,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知道么?”
许愿好笑他这样叮三嘱四的样子,凑到他唇边亲了一下:“去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走后又觉得落寞。 就像他忙的什么都不顾上的那三个月,许愿每隔一段时间会回一趟出租屋,有时候会留下来过夜,醒来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总忍不住有孤独感袭来。 房子很空,没点生活气息。 许愿看了一眼怀里的猫,把它放在小盒子里,手指摸了摸它小脑袋,起身拿上外套去学校。 …… 贺礼下午到的光明市人民医院,贺治华出了手术室躺在重症病房,下了病危通知书。 外面围了很多人,亲朋好友的,贺礼有几年没有见过贺家这边的人了。 他有一个姑姑和一个叔叔,都在外面做生意,关系也没那么深。 贺家唯一一个对他好的就是奶奶,可在他十三岁那年,奶奶就过世了。 之后,他开始离经叛道,过着三年荒废日子。 贺礼走进楼道,点上烟。 “阿礼。”
贺宸朝着他走了过来,“好久不见了。”
贺礼朝着他看过去。 皱了下眉。 “有事?”
贺宸看他低头吸烟的样子,动作娴熟。 “婶婶这几年怎么样?”
“挺好的,比躺进去的好太多了。”
贺宸顿了一下:“我看你最近做了公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