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蜃影小世界,齐云马上回到无名之地,把精卫石交给九尾天澜白狐。大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精卫石,淡淡说道:“还算是懂规矩。”
呃……这话说的,也忒大了吧,齐云看着九尾天澜白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才好。齐云虽然不知道精卫石的珍贵,但无论是用望气术看到的一丝紫气,还是在蜃影小世界里众多修士们的议论,都证明这块石头是宝物。可是在大妖的嘴里,似乎做了一个吸脂美容,就应该用这种宝物做交换似得。这里面的道理,齐云怕是想一辈子都想不清楚。九尾天澜白狐似乎知道齐云在想什么,说道:“你以为我操控神识修改形体,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么?一枚精卫石做订金,还是有些少。况且女修们的想法,你要想明白,怕是不可能。不过下次我也不会出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齐云愣了一下,他说什么呢?他不会出手?难道说要自己操控神识去做什么见鬼的吸脂美容?这不扯淡呢吗?外门大比迫在眉睫,上古大巫转世的凌若虚正在等着自己决一生死。况且操控蚊蚋吸脂这种事情,齐云一点都不熟悉,即便要学习也得很长时间,怕是到时候做不好,把那人家的老祖弄成一副鬼模样,自己要被凌迟。“怕什么。”
九尾天澜白狐微微一笑,品了一口茶汤,道:“都不过是一些小把戏,很容易就能学会的。”
“我还要参加外门大比……”齐云道。“你准备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去参加外门大比?凌若虚是上古大巫转世,据我所知,这些转世的大巫事先都会留下无数的宝藏,以供后世取用。你要自寻死路,我也不反对,倒是可惜了这祖地。”
九尾天澜白狐悠悠说道,没有劝说,没有威胁,却让齐云变了想法。“好生修炼,有了一枚精卫石,足以换取一些灵草,待你出关再炼制天级筑基的丹药。”
九尾天澜白狐道。这是齐云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正说着,齐云留在屋舍周围的神识忽然发来警报,有人正在接近。马上和九尾天澜白狐说了一声,敛气凝神,出了无名之地。齐云站起身,推门出去,之间平日里安静的小院出现一群人,极为热闹。一位相貌威严的老者站在小院外,脸上古井不波,带着一丝刻板、威严的气息。他一双鹰目如电,仿佛能轻而易举的看穿所有人的灵魂,看到心底最黑暗的角落埋藏的秘密。虽然隔着很远,齐云却感觉道他的身上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道,像是手下有无数冤魂的刑场老手一般。他身边一名名黑衣弟子凝神而立,表情冷漠,不拿别人的性命当回事,甚至也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他们的存在,让气氛变得极为凝重。圣毒峰的内门弟子都感觉到了异常的气氛,散乱赶了出来。当她们看到黑衣人出现的场景,全都露出惊恐的神情,有的甚至用手死死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声来受到无妄之灾。齐云神识四周游走,看看哪里有空隙。可是数十人把圣毒峰内门弟子居住的地方围得水泄不通,看样子一早就做好了准备,没有一丝纰漏。吴梓华苦笑,连忙迎了上去。这群黑衣人是内门执法长老与执法弟子,平时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今日出现,很明显是冲着齐云来的。“齐云,你可知罪!”
执法长老见齐云走出来,沉声喝道。他刚一说话,身边的黑衣弟子们一个个立即快速移动,速度虽然快却竟然有序,一看就知道平时训练有素。黑衣弟子将齐云团团围住,一个个杀气腾腾。“我有什么罪?”
齐云平淡问道,大黑已经进入隐身状态,正在偷偷摸到执法长老身后。齐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些人蜂拥而至,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执法长老一张嘴就是兴师问罪,摆明了要自己好看,但他仍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心里盘算该如何突出重围。“很好,没有畏罪潜逃,你还算有一点担当。跟我走一趟,说清楚你的罪衍,然后认罪伏法,接受我凌霄宗门规的制裁吧。”
执法长老冷着脸,点了点头,如冰雪一般说道。“我有什么罪衍?”
齐云站在原地,看着执法长老,周围的黑衣弟子没有轻举妄动,他们小心防备着。因为他们都知道齐云曾经斩杀过外门洗心殿长老时利平,还抽了龙纹金丹强者的耳光,实力不能小觑。正因为此,执法长老才亲自前来,并且在此之前做了足够周详的准备,即便是一名金丹强者,今天也无法轻易全身而退。“你有什么罪?”
执法双老双手背在身后,一声冷哼,一名白衣美女从他身后闪身出来。这女子气质幽冷,肌肤如雪,虽然是侍女装扮,但无论是修为境界还是气质都远超凌霄宗内门女弟子。在院子里的圣毒峰女弟子都认出来了,她是凌若虚座前侍女之一——凌霜。她很少抛头露面,一般事物都由凌羽来处理。据说她的境界要比凌羽还要高。“你还有脸问自己有什么罪?”
凌霜面色阴冷,“你把凌羽打成重伤,现在奄奄一息,怕是不能活了。无故出手,致人死地,这一条罪名够不够?!”
凌霜的话刚说出口,圣毒峰内门女弟子的脸色都变了。那天见齐云出手教训凌羽,都觉得很解气。但谁都没有料到齐云竟然能把一名金丹强者……不,龙纹金丹强者打成濒死状态。这不可能啊,齐云就算是再强……要知道凌羽可是一名龙纹金丹强者,要杀死一名金丹期的强者,除非元婴老祖出手,要不然不会那么平静的。齐云平静的看着凌霜,道:“她可曾把我的话带给凌若虚?”
“你……”凌霜怔了一下,随即眼睛里露出一丝愤恨的目光。齐云不问凌羽生死,仿佛有恃无恐一般,却问有没有传话,当真嚣张跋扈,目无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