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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意整个人都不好了,震惊道,“你偷偷翻过我的枕头?”
贺司夜不屑一顾,“我需要翻你枕头下的小说?你在想什么,当时全都写在脸上。”
“你还不承认,你不翻我枕头,怎么知道下面是小说?”
“保姆跟我提过无数次,让我指导你不要看下三滥的东西。”
所以都是保姆告诉他的? 那自己那些年,写的笔记,也被保姆看去了吗? 想到那些丢人的往事,林晚意又气又羞,滑下椅子,一股脑把地上的星星全都捡起来,关在抽屉里。 贺司夜处理掉地上的玻璃。 时间不早了,他还要出门。 叮嘱她道,“这两天脚别碰水,最好也别出门,有什么事叫狄响就行了。”
林晚意钻进被子里,不想说话。 贺司夜开门离开。 次日,狄响带了早餐,还有一个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玻璃罐子过来。 林晚意坐在那,没有睡醒。 狄响吐槽,“贺总不知道怎么了,非要我全城找一个这样的罐子,这都好多年前的款式了,我找了俩小时,才在一家小学门口买到。”
林晚意抱着那瓶子,心里五味杂陈。 贺司夜在干什么呢? 不屑自己的爱,却又不允许自己的爱破了。 林晚意说道,“估计是昨晚上被我气疯了。”
狄响拆早餐盒的手一顿,“你们吵架了?”
“嗯,我骂他没有安全感。”
“天老爷,你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狄响说道,“昨天我们回家,得知夫人高血压犯了,昏睡了两天,现在都还没有好转的迹象,早上我去的时候,贺总还守在医院呢。”
林晚意错愕。 所以他昨晚发火,是因为贺母吗? 她不由得担忧。 狄响试探性的问,“小姐,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林晚意知道他的意思。 道歉? 不可能。 她本就没错,是贺司夜自己往枪口上撞的,而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不计较,她又提起,不是找虐么。 尽管现在贺母误会着自己,但是林晚意还是去了医院。 她在门口,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 “司夜,我就说伯母没事吧,你看,你一回来她就醒了。”
林晚意松口气。 醒了就好。 她拎着礼物敲门。 只有贺司夜跟夏初欢在里面。 男人的面色总算缓和了些。 夏初欢看见她,说道,“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伯母才转好,看见你又要气得脑溢血。”
贺母瞧见了她。 “晚晚,你过来吧。”
夏初欢一愣。 她怎么突然又跟她亲热起来了? 林晚意知道误会解除了,乖巧来到床边,坐在床沿。 “伯母。”
贺母还很虚弱,只能躺在那,手动一下。 她眼眸含泪,“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林晚意鼻子一酸,“没关系,你不要跟我道歉。”
“我当时还凶你了,你不会怪我吧?”
林晚意失笑,“那算什么呀,要是我,我还要打人呢。”
贺母露出笑模样,呢喃,“你没事就好……” 夏初欢走过来,跟开玩笑似的说,“误会解除了就好,司夜,你也真是,怎么都不跟我说是一场误会呀,我还以为是晚意做的呢……你什么时候跟伯母说的?”
贺司夜脸色冷淡,“我没说。”
夏初欢一愣。 他没说,那是谁说的? 误会的时候,不是都昏迷了吗? 夏初欢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看向贺母的时候,她那双棕褐色的眼睛,充满了冷意。 她就更加心惊肉跳。 这死老太婆,不会昏迷的时候,还能听到声音吧? 贺母说道,“你们三个今天都在,正好,我有事要宣布。”
贺司夜嗯了一声,拿了一只苹果,慢吞吞的削着。 贺母道,“我打算收晚意做我的干女儿,下个月就举行宴会,全城皆知。”
贺司夜手一滑,刀割了手。 这把夏初欢给吓死了,忙拿过来就把手指含在嘴里。 贺司夜蹙眉,抽回来,用纸巾擦掉,“妈,你在胡说什么?”
贺母很坚定,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我身体每况愈下,随时都可能会走,所以我要把这件事给了了。”
贺司夜,“她是不是你的干女儿,都是贺家的人,没必要这么隆重。”
在这件事上,林晚意也没有办法同意。 她颔首,“对,伯母,其实都一样的。”
“不行,必须要正式!”
贺母还说,“你从此,就是我贺家的千金,你生下的孩子,可以入我贺家的族谱。”
林晚意被这泼天的富贵,给震得不轻。 她怎么了? 怎么好像在交代遗嘱一样! 林晚意吓坏了。 贺母咳嗽了一声,“尽快吧,我想你们两个,在两年内给我生一个孩子。”
夏初欢颤抖着,“伯母,你说话可要说明白呀,是他们俩各自生孩子,还是他们俩生个孩子?”
贺母蹙眉,“你这是什么问题,他们俩给我生孩子,岂不是乱论了!”
林晚意心情无比复杂。 早就乱了呀,亲娘。 夏初欢松口气,而后羞涩的看向贺司夜,“我会努力的,伯母。”
贺母淡淡道,“初欢,虽然我知道会委屈你,但我还是得跟你说,我想等你们有了孩子,再说结婚的事,你看你接受吗?”
夏初欢毫不犹豫道,“接受,只要是跟司夜在一起,伯母,我不在乎那些规矩。”
贺母并不意外她会这么回答。 她看向贺司夜,“司夜,你表个态。”
贺司夜手里的苹果没有削完。 一半肉,一半皮。 他不在乎,一口咬下去。 “婚事我自有定夺,至于林晚意做你干女儿的事,我劝你好好想想。”
贺母不在乎,“我就要这个女儿。”
“妈,你先养病。”
“我脑子又没病,你不用反复强调。”
贺司夜觉得有问题。 话题说完了,他支走了病房里两个女人。 门关上,他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林晚意做你的干女儿?”
贺母瞧着他,问道,“我更好奇,婚事你都不着急,你也不怕夏初欢受委屈,倒是先问我干女儿的事,碍着你什么了?”
贺司夜洞悉到了她的想法。 “妈,你知道什么了?”
贺母闭上眼。 她隐藏着痛苦,无奈,和愤怒。 “我虽然昏迷,但是耳朵能听,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清楚。”
她避开了自己如何昏迷的片段,“夏初欢为什么要陷害林晚意,处处跟她作对,你心里没数吗?”
贺司夜心存侥幸,“没数。”
贺母怒道,“你跟林晚意纠缠不清几年了,你给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