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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的怒气,便是其他几个离得远的男人都感觉到了,他们不由得默默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明哲保身,礼貌看戏。
萧逸静默片刻,暗叹一口气道:“抱歉,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先前已是做好了布置,只要你一直留在安平县,便不会有任何危险,等我收网,找人去探查那几个兵器库,那些人自然就会知道,你与这件事没有关系,我与你之间除了安平县那短暂的交集,也再没有任何关联。”能蹚这趟浑水的,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把精力分到无用的人事物上。 等他们确定徐静对他们的事情没有一点用处,自然就会把她抛诸脑后,徐静也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他唯独没想到的是,徐静会这么快就离开安平县。 也唯独没想到,自己对她已是在意至斯。 徐静微愣,因为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微睁大,“前天,那些人袭击我的时候,你可是派了人保护我?后来,你匆匆赶来把我救走,也被那些人看到了……” 萧逸见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症结,心里暗叹一声,点了点头,哑声道:“没错,只怕你如今,已是被动入局了。如果先前,他们派人跟踪袭击你,只是怀疑你与我们的事情有关,在知道我把你救走后,他们只怕会笃定,你定然知道些什么,至少,知道你与我之间,还有关联。”
而不只是在安平县那短暂的相遇。 只要他们知道他是在乎她的,在他们与另一派的纷争越发激烈的时候,她难免会被卷入其中。 当然,如果他从这一刻开始就与她远离,做出他们确实只是一对毫无感情的前任夫妻的假象,说不定就能让她过回正常的生活。 然而这是不是就能骗过那群比狐狸还精、比猎狗的鼻子还敏锐的人,他也无法确定,毕竟前天傍晚,他从西京一路快马加鞭去救徐静的模样,只怕已是被很多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何况,他也不想赌。 徐静虽然从没参与过这种权力争夺,但电视剧小说什么的她也看了不少,何况她身为一个法医,最懂人心,很多事不用萧逸说出口,她也知道轻重。 她不禁眉头微蹙,心情说不出的沉重。 她原本抱着的最好的想法是,她只是无意间被卷入了什么阴谋里,只要妥善处置,就能脱离出来,不会对她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如今看来,她却是抽到了最坏的那张牌。 萧逸看到她这模样,不由得右手微动,想做些什么安抚她,却终是忍住了。 好一会儿,徐静才抬眸,嘴角微抿道:“所以,我短时间内是无法从这件事脱身了,是吗?”
一旁的赵景明憋不住,道:“你怕什么?砚辞定然会保护好你的,再不济,还有我和靖辰呢,现在还多了个陛下,难道你连陛下都不相信?”
徐静不禁幽幽地瞥了他们一眼。 她自然不敢说不相信,但就连一国之君,在一些非常时刻也保不住自己想保的人,何况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女子呢? 萧禾看懂了这女子的眼神,不禁轻笑一声,道:“你便是不相信我们,也该相信砚辞,砚辞定是会拼死保护你的,毕竟……”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你是受他牵连,才被卷入了这件事中。”
然而,徐静现在心情烦闷,没时间去深究他的话和表情,道:“可是,我也不能一直这样接受你们的保护,若我以后回了安平县,离西京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若再发生像前天那样的事情,你们便是想插手也难。”
那样一群妄图颠覆江山的野心家,她便是再如何增强自己的实力,也不可能与之匹敌。 “那就不回去不就行了?我记得,你的家是在这里吧。”
一直没说话的魏昱突然笑了笑,黑眸中闪烁着几分狡黠,道:“说起来,你和砚辞本来便是夫妻,还有一个孩子,要不然你们干脆复婚算了,这样砚辞保护你也名正言顺……” “咳!咳咳咳咳!”
魏昱话音未落,徐静就因为过于震惊被呛了呛,捂着嘴拼命咳嗽起来。 几个大男人都被吓了一跳,萧逸的心紧了紧,下意识地咬牙道了句:“陛下,请别开玩笑!”
就要过去帮徐静顺气。 徐静连忙摆了摆手,强行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后,才抬眸看向魏昱,道:“让陛下见笑了,实在是陛下说的话太……太吓人了。”
徐静好不容易才找出了一个可以形容她的心情的词,捂着心口有些余悸未消地道:“我和萧侍郎之间就没有夫妻间的缘分,我们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再一次踏入这个深渊中。”
没有夫妻间的缘分…… 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深渊…… 萧逸只觉得徐静的每一句话都仿佛一支利箭,狠狠地插进他心里,让他整个人难得怔在了原地,哪有半点平日里在朝堂上的精明果决。 萧禾简直没眼看,他这表弟的脑子一遇到徐四娘的事情,就仿佛生了锈一般转不动了,只能放下手中的杯盏道:“我倒觉得陛下的提议不错,不管原因是什么,你被卷入了我们的事中,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和砚辞如今这不尴不尬的关系,砚辞想保护你也难,我们就更难了。”
毕竟,皇权斗争这种事,是断不可能放到明面上讲的。 “但如果你和砚辞复婚,先不说夫妻本是一体,砚辞保护你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我们和陛下也有了插手这件事的理由。徐四娘,你先不用这样看着我,我说的复婚,不是指真的复婚。”
看到徐静写满惊愕和排斥的双眸,萧禾淡淡一笑,道:“如今是形势所逼,你和砚辞可以假复婚,我们现在虽然还不能动兴王,但不代表一辈子都不会动他,等兴王这件事解决了,你和砚辞可以再寻一个借口分开。 到时候,你便又可以过上你自己的生活,还多了我们和陛下在背后替你撑腰,届时你便是一个人生活,也不用再像先前那般颠沛流离,无依无靠,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