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了?她跟他子孙后代有仇吗?这个时候要绝对地坚定立场!所以要奋力地摇头,没有!她绝对不是故意的!百分之百是有意的!不这样这茬能及时刹住车吗?那根本就是一副饿虎扑羊的样子嘛!“皇上,你可以起开了!”
颜竹心拢了拢被他扯得滑落到肩膀的衣襟,弱弱地哼道。元霁延墨眸微眯,视线在落到她白皙的肩膀上时,一抹亮光划过眼眸,下一秒立刻移开视线,翻身而起,坐在床的另一侧。颜竹心也赶紧爬起来,非常淡定地红着脸把胸前的板子摆正,才看向元霁延道:“现在可以把小倌招进来了吗?”
一道寒光快速射了过来,元霁延一张俊脸快速进化成包公脸,咬牙切齿道:“你居然还想着招小倌!”
颜竹心一怔,白了他一眼,从床上爬下来哼道:“你丫脑洞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我招小倌是想问这小倌楼都怎么运营的!”
元霁延眉头轻皱,虽然没听懂她话里的“脑洞”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起来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脸色稍稍有些缓和下来。“你想要这小倌楼?”
他似乎听出这么一层意味。颜竹心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若有所思哼道:“不想,我要自己在江陵都城开一家!”
“……”“这新鲜玩意儿江陵都城的达官贵人应该蛮有兴趣的吧?”
颜竹心眯眼,似乎看到了无数的银票往自己头上砸来。元霁延脸色微微扭曲了一下,沉声道:“江陵都城的人不好这口吧?”
“皇上,你不能因为自己是杠杠的直男,就觉得别人也一定是杠杠的直男好吗?咱这泱泱滕月大国好男色的肯定不少!只是咱还没有挖掘出来,这肯定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摇钱树!”
颜竹心认真哼道。“……”元霁延觉得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直接就换了个话题:“你缺钱?”
她每个月的俸禄不低啊,也没见她怎么花钱,怎么就突然想起做这档子生意了?“皇上,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嫌什么多也好,也绝壁不会嫌钱多!这银子虽然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看着赏心悦目愉悦心情也非常好呀!”
“歪理!”
元霁延突然站了起来,朝颜竹心走过来,伸手就将正在喝茶的她整个拦腰抱起,然后面无表情地就往外面走去。“皇上!你干啥呢!我还没见小倌呢!”
颜竹心吃惊加恼怒地瞪着他怒道。元霁延冷冷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朕即刻就让人将这菊花楼买下,到时候你将问题写到纸上,让池铭亲自过来问!你……不许见那帮小倌!”
她目光闪亮亮看着别的男人让他非常不爽!“额……”颜竹心愣愣地看着元霁延那整整喝了一缸醋的表情,脸上莫名一烫,竟是有些害羞起来。这家伙吃醋要不要吃得这么明显啊,让她这张厚脸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放我下来!”
颜竹心诺诺道。见她没有反对自己刚刚的话,元霁延倒也很好说话,松开手就放她下来。两人刚下楼,就遇见正招呼客人的月老,一看到他们,立刻上前暧昧笑道:“两位爷玩得可尽兴?”
尽兴吗?差点被元霁延给生吞活剥了,应该算是惊悚吧?颜竹心干笑了一声,点头道:“还行!还行!”
却是不敢去看旁边元霁延的脸,谁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得瑟的表情呢!“哈哈哈……那有空常来哟!”
月老眯眼含笑就开始拉回头客。颜竹心正要说“好”,旁边一道冷光射过来,她立刻禁了声,只得心里暗暗嘀咕,下次来也要自己一个人来……绝壁不带上元霁延这个煞风景的家伙!两个人又随意逛了一下,寻了家酒楼吃东西之后,便直接回宫了。下午的时候,池铭竟然拿着菊花楼的地契和小倌们的卖身契来找她,颜竹心目瞪口呆地看着涂漆小盒子里整整齐齐的卖身契和地契,擦……皇帝小子竟然真的将整个菊花楼买下来了!她丫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呢!“侯爷,皇上说了,你有什么问题,就写下来,由属下来完成之后的事情。”
颜竹心嘴角抽了抽,当真转身走到案前,拿起笔刷刷刷地把自己想问的问题写了下来。将其叠好之后,颜竹心并没有马上交给池铭,而是好奇地问道:“池铭,你知道菊花楼是什么样的地方吗?”
池铭摇了摇头,一双无辜的眼睛认真地看着颜竹心,活脱脱一只小哈巴狗呀!颜竹心诡异一笑,将纸张叠好,塞到池铭的手中,眯眼笑道:“池铭呀,你可要给我好好地问呀!千万千万要问清楚问仔细了!这些都是很重要的!”
池铭看着她诡异的表情,心里莫名发毛,却还是很认真地应道:“属下知道了!”
第二天,当池铭拿着纸张出现在菊花楼的时候,看到那些个花枝招展的小倌们的时候,彻底地裂了。这还不算什么,当他看到颜竹心给他的那张纸条的内容的时候,整个人直接没有形容词可以形容了……侯爷啊……什么叫做把工作细节给问清楚啊……这是闹哪样啊……然后,池铭还是迫于淫威而不得不涨红着脸将纸条上的内容一个不落地全部都问清楚了……以后打死他都不做这样的差事了!五日之后,轩辕国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毕,元霁延留国师王恒下来处理后续的工作,自己则带着大军和颜竹心等人一起挥师回江陵都城。半个月之后,一行人才是回到了江陵都城。元霁延直接回了皇宫,颜竹心则和往常一样直接回神勇侯府,只是这次回来,却已经少了一个陪自己喝酒的人。勾泽曾经住过的厢房之上,颜竹心一个人定定地坐着,旁边放着两壶酒,一碟水果。定定地看着远处的风景看了许久,颜竹心突然呢喃道:“当初你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陪我在这里喝酒呢?”
说着,她幽幽地转头看向旁侧,只有一坛酒,熟悉的身影已经不再。如果勾泽是真的失忆该多好,如果她心里已经没有了复国的心,两个人应该会是很好的朋友,可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让人懊恼……颜竹心嘴角扯了一抹笑意,拿起旁边的酒坛子仰头便灌了一口,辛辣的烈酒滑过喉咙,刺激着整个咽喉,她的心,莫名就有些疼起来。“侯爷……”这时,弱弱的声音自底下响起,颜竹心低头看向下面,只见袁露正仰着头,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喝太多酒上身,侯爷你少喝点。”
颜竹心扫了手中的酒坛一眼,看着袁露那担忧的神色,心头莫名一暖,柔声道:“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必担心我。”
颜竹心说完,便不再理她,仰头躺了下来。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房顶的另一侧传来细碎的声音,正眯眼小憩的颜竹心睁开眼睛,扭头看过去,这一看登时微微愣住了。只见旁边架着一把梯子,袁露正有些狼狈地爬上来,一看便是没有一点功夫底子的人。过了好一会儿,她整个人才爬上房顶,却不敢站直身子,弓着腰滑稽十足地朝颜竹心爬来。“我不是说了我没事吗?你这爬上来是想让我浪费心神照顾你?”
颜竹心戏谑眯眼哼道。袁露脸上染上两朵红云,脸色有些尴尬,却还是倔强地爬到了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在本该是勾泽的位置坐下。她狐疑地看着另一坛酒,看着眯眼半暇的颜竹心,弛豫了一会儿,才小声问道:“这位置是玉管家的?”
这次侯爷回来,身边并没有跟着玉管家,常伯问起的时候,他直接说这个人已经死了,所有人全都不敢再过多地问起这件事。但袁露却是看到了他眼中的落寞,那莫名划过眼眸的迷茫,她想,玉管家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所以侯爷才会有那样的表情……颜竹心只是淡淡哼了一声,却并没有睁开眼睛。袁露抬手拿起旁侧的酒坛子,手掌轻轻地在酒坛上抚摸,轻声道:“侯爷和玉管家的关系一定很好吧……”平躺着的颜竹心微微一顿,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睁开眼睛,轻轻侧头看向摸着酒坛子目视前方的袁露,漫不经心道:“为何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