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见她顺从的模样,像是一只完全任人摆布的小猫,蓦地觉得心底一阵柔软,转身进了里屋。陈舒茗正纳闷这人怎么让她坐下自己走了,傅思诚这才缓缓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箱医药箱。很快拿出消毒水,他走上前,就这样突然从她身前蹲了下去,鬓角的头发与她刚要抬起的头蓦地触碰摩擦,引起一阵心底涟漪。掀开她袖子下遮住的伤口,他拿起棉签蘸了蘸,低沉的嗓音就像萦绕在她耳边:“忍一下。”
“嗯。”
声刚落,一阵清凉酥,麻的触感蓦地从伤口处一点点传出,痛感逐渐被他轻柔的模样淡化,她抿紧了嘴、唇,却突然觉得心里泛起一阵悸动。看着他清俊完美的脸,陈舒茗终究还是动了动嘴、唇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要帮我?”
傅思诚拿着棉签的动作一顿,面色却看不出来任何变化,他低了低头,又继续开始为她消毒伤口。过了良久,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低沉着声音开口:“我有自己的打算。”
有……自己的打算?陈舒茗张了张嘴,差点就要问出什么打算这几个字,但一看到他薄唇紧抿,似乎是在防备的模样,她就知道他已经不会透露更多了,这个男人,太清楚自己的每一步该怎么做。感觉到陈舒茗的犹豫,再一抬头,竟发现她眉头紧锁在思索着什么,傅思诚问:“不愿意跟我结婚?”
他的话很简洁,就像他的人一样,但这个问题一出,陈舒茗仍旧像是被定在远处般无力。她愿意吗?她也问过自己。当然……不会是自愿。这个男人,她不了解,也知道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与这样的人结婚,她几乎是在赌。可是这一生中,她何时又能单凭自己的意愿做事?望着她的有虎视眈眈和不怀好意,她又不得不鞭策自己去完成即使不愿意的生活。“没有。”
她突然笑了,她故作轻松像是刚才的对话都是玩笑般,“我只是问问而已。”
况且如今她和顾明浩离婚,顾氏集团是当不下去了,如果没有傅思诚,自己可能工作来源都没有,连自己都不能养活,何谈生活?她必须趁着在他身边的日子,来为以后做打算。她不禁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想的出神。这边傅思诚一路褪开她的外衣上药,已然到了锁骨处,他轻轻点了点那处伤,陈舒茗猛地抖了一下。以为是把她弄疼了,傅思诚刚要抱歉开口,却发现她从嘴间蓦地溢出一声被压抑的申吟,他又试探的碰了碰锁骨处,发现眼前女人眼神缓缓迷离起来,甚至连皮肤间都夹杂着一层淡淡的粉色。锁骨是她的……敏感处?抬起头,那夜黑暗中陈舒茗闭上眼轻轻叫出声来的模样就猛地浮上心头,他像是被中了情蛊般突生情动,身、体不自觉的就起了反应。“该死。”
他默默在心底咒骂一句,棉签被扔到一旁,他猛地站起身。陈舒茗茫然的见着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下一秒,一瞬间的天旋地转,傅思诚紧紧的覆在了她的身上,肌肤相触间,她感受到男人的变化。他……他这是突然……想了?!意识到这一点的陈舒茗猛地煞白了脸颊,嘴、唇也跟着变得苍白起来:“你……你要干嘛?”
傅思诚眼神带着一股浓重的晴欲,这女人一副死死咬住嘴、唇怕的要死的模样,竟然都带着粉红和可爱。蓦地低低笑出声,混着低沉的声线,像是大提琴在耳边淡淡演奏般,傅思诚缓缓开口:“怕什么?你迟早都是我的人,又不是没有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