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从没想过对你做什么,你都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白落雅装模作样的样子让曲暖夏看得直想吐,她再也无法忍受,光着脚下地冲到她面前怒吼,“滚出去!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把你们都送进监狱!”
白落雅也被她这副疯婆子的模样吓得后退,声音也有些颤抖,“曲暖夏,你绑架我还不够,还想再打我吗?如果深寒……”未等她说完,曲暖夏抬起手臂,狠狠给了她一巴掌。“白落雅,打的就是你,我受的伤,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你敢打我?”
白落雅被打蒙在地。她捂着红肿的脸,愤恨地看向曲暖夏,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深寒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被扫地出门,等着被赶出陆家。”
“像你这样的人,被绑架有什么稀奇的,我只恨那群绑匪为什么没有杀了你,你就是个恶毒的女人,剥夺别人的男人,你就是该死。”
“终于肯说实话了吗?”
曲暖夏冷笑一声,揪住白落雅的头发,往后狠狠一扯,又给了她几巴掌,“既然都要死了,那我自然不能放过你。”
“我可不能这么白白死去,死前我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
白落雅被曲暖夏这副不要命的样子吓坏了,她哭喊着用手挡住脸,狼狈地求饶,“你冷静点,我……我走,我马上走,你放开我,我……我现在就走。”
曲暖夏劈里啪啦一顿毒打,直把白落雅打得哭天喊地。看着白落雅凄惨的模样,她就一阵舒爽,总算是将这段时间受的委屈给还回去了。渐渐的,她也打累了,将白落雅的头发甩向一边,随后拍了拍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白落雅不敢再开口,蜷缩着身子准备离开。只是下一刻,她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脸色一边,跪在曲暖夏脚边大声哭泣道。“别……别打我,陆家夫人已经是你的,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一定要对我赶尽杀绝吗?深寒他那么有责任心,他不会跟你离婚的,你要不放心,我去跟他说,好不好?不要再伤害我了。”
曲暖夏一听便来了火,见白落雅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这番话,又给了她几巴掌。紧接着,她嗤笑一声,将她甩开。“你最好去搞搞清楚,到底是谁不愿意离婚,这陆家位置我不稀罕,你要是有本事,就让陆深寒把离婚协议书拿过来,我二话不说就签字,别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招。”
下一秒,病房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陆深寒一脸阴沉的出现在门口,不知道听进去多少。“深寒,快救救我,我好疼啊。”
白落雅瑟缩着往陆深寒身后躲,哭得我见犹怜,尤其白嫩的脸上红肿不堪,任谁都会心生涟漪。陆深寒冷着脸将白落雅扶起,毫无温度的目光看向曲暖夏,大掌捏得咯吱作响。他本是不放心,想要来照看她。却没想到一到门口就听见这样的话语。她是不是巴不得昭告所有人,她要离婚。不,他绝不会放她离开。就算现在她的心真的已经不在他身上了又怎样,只要她在他身边一天,他就有信心让她重新爱上他。见陆深寒脸色越发寒冷,曲暖夏也没有什么反应,她站得笔直,连动没动。以前的她还会想要解释。但现在没必要了。陆深寒从来都不信她,她又何必多费口舌。一阵沉默后,曲暖夏忽然讥讽地扯了扯唇角,“愣着干嘛,不带她去看看吗?伤成这样,该心疼了吧。”
“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陆深寒薄唇微抿,双目中充满压迫。曲暖夏冷笑,“我做错了,我只恨我下手太轻,便宜了她。”
“你……”陆深寒被气得脸色铁青。所以这就是她的真面目吗?也是,当初嫁给他时,他不就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吗?可到了现在,他还是无法忍心怪她。但他话还没出口,就被白落雅抓住衣服哭诉。“深寒,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要在这里待着,我只是好心来看看她,她却这样对我,她打得我好痛,你快救救我,我感觉我快死了。”
白落雅哭得梨花带雨,这副柔弱的模样只怕没几个男人能抵得住。陆深寒也知道此刻应该将她带去看医生,可他的目光就是不受控制地落在曲暖夏没穿鞋的脚上。随后,他眉头拧紧,脱口而出,“为什么不穿鞋?”
这诡异的话让两个女人都愣住。曲暖夏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陆深寒,上下打量着。她发现有时候她是真的不懂他,总是装得一副很在乎她的样子,可在她需要的时候,他也从来没选择过她。思及此,她也不想再废话,“你还有事吗?如果你想为她出气,那你就打回来好了。”
“好。”
陆深寒沉下眼,将白落雅扶了出去。他转身的那一刻,曲暖夏的心沉了下去。那一个字,就像是千斤顶般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她僵硬地矗立在原地,等待命运的到来。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争了。很快,陆深寒再次回来,只是这一次,他身后还跟着杨茹和杨晨。两人勾着身子,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曲暖夏知道该做个了结,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刚准备询问,就被陆深寒拦腰抱起。男人不容拒绝地将她放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平淡道:“你不是觉得被冤枉了吗?那我们今天就好好说说,我等着你给我一个解释。”
话落,曲暖夏还没开口,反倒是杨茹忽然冲过来,抱着曲暖夏大哭,“暖夏啊,怎么好端端的就住院了,真是作孽啊,我这苦命的女儿,怎么天天受这么多苦啊。”
“我昨天被绑架快死了,你知道吗?”
曲暖夏冷漠地移开身子,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闻言,杨茹请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眼神闪躲。“我……我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