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发现了曲暖夏,见她面色不佳,又从医院出来,眼神一沉,立刻走进医院,连预约的看病都不看了,直奔前台。“护士,刚刚那个曲暖夏身体是有什么情况吗?我是她朋友,很担心她,问她也不说,只能来问你们了。”
“哪有什么情况,全身检查报告都没出来。”
护士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想知道,需要自己去问病人。”
所幸正是中午忙的时候,也没人在乎这个异样。白落雅走到角落,拿起电话给方涟打过去,那边一接通,便立即问道:“怎么样?医生说什么了?还能不能怀孕?”
“妈,我还没检查呢。”
白落雅急忙将刚才发现的情况告诉方涟。方涟一听,命令道:“落雅,你在医院等着我,我马上过去,千万别轻举妄动。”
不多时,方涟便赶过来,而她也很是迅速,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调查得差不多。她阴沉着脸,嘴角勾着笑,“落雅,真是连老天都在帮我们,我们还没下手,这曲暖夏就命不久矣,一个死人,当真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
“妈,你是说她得了癌症?”
白落雅有些疑惑,“可她看起来完全不像癌症晚期的人啊,是不是信息有误?可能是其他缘故。”
白落雅这一提点,也让方涟又细想了一遍,“那人只告诉我医生是这么诊断的,但你说的没错,她看着的确不像,但不管真相与否,她都是将死之人。”
“妈,你想怎么做?”
白落雅眼冒精光,这些日子她实在憋屈,见不到陆深寒也就罢了,还被曲暖夏当众下了那么大的面子,脸都快丢光了。若不是她一心准备下周的生日宴,也不可能忍到现在。“落雅,妈没有想怎么做,这曲暖夏三番四次躲着不让人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不就是怕别人知道她晚期吗?那以她的性子,必然会自己离开。”
方涟转了转眼珠子,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曾放下,“不管她是误诊还是怎样,只要我们让她深信自己活不久,到时我们只需要加点催化剂,她便会自己离开。”
“等她离开陆家的掌控后,就是我们出手的时日。”
“妈,她真的会自己走吗?”
白落雅不放心,“我们还是应该以绝后患,不然我断不可能进陆家。”
“放心,妈有数,之前告诉你的都记住了吧,这一次一定会万无一失。”
……另一边,曲暖夏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便再也吃不下去。她坐在餐馆里发呆,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点点流逝,心里的恐惧感越发加重。如果她真的无药可救了,该怎么办?于此同时,她的眼皮直跳,不安感越发强烈。临近时间,她深吸一口气,往医院走去。曲暖夏很快到了医院,在忐忑中,走进会诊室坐下,“医生,请问我的病可以治好吗?”
“你不用那么紧张,又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要多加调理调理,你身体还是偏虚,平时要多注重保暖,也不要减肥,尽量补充好该有的营养。”
“医生,你……你是说我还有救?”
曲暖夏惊喜地抬起头,激动地握住双手,幸福地眼泪都要流下。医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的身体虽然有点虚弱,但也还好,多加注意,还是没问题的,再说了……”宫寒调理好,是没问题的。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打断,他看了一眼,对着曲暖夏抱歉道,到一旁接起。听着对面的话,他大吃一惊,小声问道:“院……院长,这样做是犯法的,怎么可以……”“这是上头下达的命令,你要不想干了,趁早走人。”
医生捏了捏拳头,小心地回看了几眼曲暖夏,最后还是沉着脸走过去,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露出怜悯的目光。“曲女士,实在不好意思,刚才还漏了一份报告没有传过来,检查发现你有肝癌,已经是晚期阶段。”
曲暖夏原本跳动的心,再次沉下去,她抿着唇,强撑着发问,“那……那我还有可能……”“很抱歉,癌症晚期,无药可治。”
医生的话彻底让曲暖夏的心沉了下去,她面如死灰地低着头。那医生不敢再看,正好这时那份迟来的报告送过来,医生一看,良心彻底过意不去。他拿过报告递给曲暖夏,暗示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你也别灰心,一切皆有可能,说不定有转机,你可以再去大医院看看,结果可能会有所不同。”
“好,谢谢医生。”
曲暖夏勉强地笑了笑,拿着报告走了出去。医生的话不仅起不到安慰作用,反而更让她确定了自己生命快要走到尽头。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迷茫地望着天空。她到底该怎么做?她应该把这件事告诉陆深寒吗?可告诉她又有什么用?癌症,那是再多钱都无法治的啊。就在她迷茫之际,一个女声突然响起,“真是好巧,怎么又在这遇到你了。”
曲暖夏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白落雅一袭白衣,含笑地望着她。曲暖夏冷下脸,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纠缠。白落雅看穿她的心思,连忙道:“那个暖夏,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我们相处不愉快,但我现在也看开了,不再执着深寒。”
“是吗?”
曲暖夏不耐地皱着眉,“白落雅,我现在没心思跟你演戏,我只知道一件事,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也只是希望深寒能幸福,如果这是他要的,我会祝福他。”
白落雅说得真挚。紧接着,她握住曲暖夏的手,真诚道:“我知道爷爷病情后才明白,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