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波兽潮快来了啊!你应该带人守在……”“行了,霍统领,这些不用你来教我!”
冷星大手一挥,人就指了王帐:“快向残王禀报,我要见他!”
“冷元帅!你此时此刻如此着急的亲自来见王爷,敢问是有什么事?”
霍惊弦一脸的好奇之色,那冷星急切道:“还能什么事?自然是对抗这次的兽潮,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赶紧来和残王商量啊!”
冷星说着上前一步,一副急欲进去的模样,而霍惊弦此时双手一伸拦住了冷星:“冷元帅,对不起,王爷一晚上都在斟酌各处的调配,适才才刚刚休憩,好全神贯注对付等下的兽潮,所以不如你把你的想法先告诉我,等王爷醒来,我一定立刻告诉他,这样不耽误你那侧的指挥,而且王爷一有决断,我立刻知会你……”“不行不行!”
冷星伸手一摆:“这点子得立刻决断,耽误不得,晚了就不好使了!”
冷星说完一手将霍惊弦拨开,人冲着王帐就喊:“残王,我并非扰你休憩,这事儿真耽误不得!”
霍惊弦一时面有难色准备再拦,但王帐内的悄无声息,让冷星的眉已经蹙起。“冷元帅,你这是干嘛,都和你说了王爷累坏了……”霍惊弦话都没说完,冷星就瞪上了他:“王爷是不是不在帐中?”
“怎么会呢?王爷只是累了。”
指挥整个兽潮对抗的残王若临战都不在帐中,或是军中,这可算是大罪!“是吗?我不信!”
冷星说完根本不管霍惊弦,一把将他扯开,人就一捞帐帘冲了进去。书案后,简单的行军床上,一人侧卧睡在那里,长发披散,和衣而寐乃是夜白常穿的玄青色深衣。立时冷星顿在了那里。王爷竟然在?他很惊愕,他明明收到的消息是残王从昨晚到现在就已经不见了,而现在王爷竟然在帐中,他立时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心叫一声:被坑了!便立时退步向后而出,而这个时候,霍惊弦也已经追了进来,看到帐中一切,愣了一下,随即正准备冲冷星说点话语把他先引出去,却赫然看到了冷星脸上的惊愕之色,他心念一转,决定赌一把。当下他无奈似的轻叹了一口气,立在了冷星的身边:“冷元帅如此,我只好叫王爷起来,可若是王爷休憩不好,今日战事有误,他日皇上怪罪下来,你可别怪我今日没拦住你!”
说完他迈步向前就是做势要叫王爷起床,结果冷星一把抓上了他的胳膊,而后冲着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拉着霍惊弦一步步地退出了王帐。“霍统领,你这话可等于是要把我冷某坑在这里啊!这大胜没我什么事,是残王的功劳,若是有个万一,岂不是要我背罪?”
冷星说着白了一眼霍惊弦,似埋怨着他的不厚道。“诶,冷元帅,我刚才可是拦过你的,你不能什么都说是我的不对吧!”
霍惊弦一本正经的强调,立时冷星冲他摆手:“行了行了,不和你争了,既然王爷休憩为大,那我就先走了!”
“冷元帅不说新的点子了吗?”
“我那点子,不过是想弄两队人先在谷中布置一些机关陷阱,这都是需要时间提前去做的,既然王爷睡着,等他醒来,肯定也来不及了,所以就算了吧!”
冷星说罢,一摆手就走了。霍惊弦站在门口,绷着一张脸保持着自己不变的正色,直到冷星的身影在视野里彻底看不见时,才呼出了一口气垮了肩的迅速进帐。“真有你的!”
霍惊弦一绕到那行军床另一侧,立时就看到了巫承候那因为提心吊胆而眉眼紧闭的脸,当即是口中轻喃,那巫承候听到霍惊弦的声音,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我,我也是硬着头皮来的。”
“不错,老实人也有开窍的时候!”
霍惊弦说着冲巫承候一笑。巫承候腼腆的笑着:“霍大哥就别开玩笑了,你不知道,我听到冷元帅的声音时,吓得心都扑腾腾地,想着万一要是别他碰巧撞见了王爷不在,可就麻烦了!”
霍惊弦的笑此时一收,声音淡淡:“这可不是什么碰巧,只怕咱们军中藏着‘眼睛’。”
“眼睛?”
霍惊弦一脸不解:“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咱们王爷一直就被一些人盯着!”
……“不对啊!”
此时走到半道的冷星忽然站住了身子,一脸的疑惑。他和残王打交道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兽潮,残王就像一个不会休憩的人一样,你什么时候找他,他都精神抖擞不说,更把整个兽潮的一切都放在第一位!所以他一嗓子打了招呼,残王不管睡得有多沉都应该会醒来才对,可刚才他入帐出帐一番,残王竟然不曾醒来,这让他意识到不对!“奶奶个熊!老子遭骗了!”
冷星说着掉转身是朝着王帐那边便是开跑!机会!他等这个机会可整整等了六年!六年前,他是第一军团的元帅,也是对抗整个兽潮的首席指挥官,他和第二军团的穆元帅以及第三军团的甘元帅,一起对抗兽潮!可是六年前的那次兽潮,在前两次的兽潮里大放异彩的皇族王孙夜白却陡然变得凶悍无比。武魂为龙,这是皇家的威严与殊荣,可自始至终,没有一个皇家子孙达到过全龙体态,更没一个练就到七层!而这个少年王孙,却在十八岁的时候,绽放出了可怕的实力:他不但拥有了全龙体态,练到了七层之限,更生性清冷,无情无欲!那一次的兽潮,夜白的风头无人能及,而他却在兽潮对抗中险些带人落入了兽王的布围之中。最后全凭夜白的凶残将兽王击碎,而他也感觉到了极大的危机。兽潮过后,皇上论功行赏,第二军团的穆元帅年事已高,兽潮里又受了重伤,因此留爵致仕。于是皇上做了一个裁决:他冷星降一级接了退休的穆老元帅的第二军团,而第一军团则交给新的领导者。当时,他心甘情愿接受这个调令惩罚,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确指挥有误,险些酿成大祸。可是当皇上把夜白封为残王,并让他做了第一军团的领导者,并强调以后的兽潮,再不是由第一军团的元帅为首,另外两位元帅为辅的协商共抗,而是完全交由残王一人调度指挥时,他无法接受了!因为他无法接受自己输给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因为那对于他来说,就是耻辱!而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