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吗?顾茵茵吓慌了神,她手上的黏腻感太不正常了。小叔一向是一个稍有洁癖的男人,怎么会任自己的后背有异样的东西?除非是小叔受伤了,而伤口崩裂开,血洇染了出来。她顾不得男女之别,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掰开小叔想挡住后背的动作。她伸手比小叔动作快地就直接从小叔的腰带里,往外抽衣服。霍景琛原本试图遮挡的动作,在一只小手作乱在他的后背时,动作僵了一瞬。也就是这一瞬,他让身后胆大包天的小丫头片子,给顺手伸向他的腰上。霍景琛整个后背都僵直起来,腰上莫名的麻痒,令他眼眸变得深沉可怕。他想,“小丫头片子这是要他的命!”
不能再任这丫头乱来了。他伸手想背向身后,拽回自己明显已经被扯出的衬衣。他的衬衣利落地用皮带扎在西裤里,扎得并不松,所以小丫头往外扯时,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异样。这种感觉令他头一次有了慌乱,和不知所措。也就没有挡住在他腰后那只作乱的小手。甚至因为他的腰带扎得紧,小丫头明显有些急了的,那只分外白皙的小手直接圈绕过他的腰,落向前面的腰带扣。嘶!霍景琛感觉后背上的伤口疼得更厉害了。他原本对这伤并未有感觉多疼,可现在他疼的心口窝都焦急起来,额角甚至都渗出一滴汗来,令他俊颜添了一抹异样的似是情动。“别,丫头,别乱来!”
霍景琛嘶声吸气,整个高大的身躯都紧绷起来。“别什么别呀,小叔,你听话呀!”
“你让我看看,你后背怎么会事?”
“你是不是受伤了,我手上全是血啊!”
顾茵茵已经借着楼梯上的灯光,看清了自己手上抹到的确实是血。她立时急了眼,“小叔,你听话,别乱动,你别乱动呀,我得把你衣服拽出来。”
“丫头,不要乱来,松手!”
“松什么手呀小叔,你后背有伤口,肯定崩开了。血都洇出来了,好多血。小叔,你听话呀!”
“丫头,你乖一点,松手,我自己来,我……嘶……”“怎么了,小叔,是不是很疼,我很快啊,很快就解开了。你衬衣怎么往里塞得这么深呀,还有你的腰带扣扣得也太紧了。算了,我直接把你腰带打开……”“别动,丫头!”
霍景琛额头的汗,渗得密集起来,强忍的压抑变得粗沉的声音,尽乎低吼一声。他一把伸手按住了伸到他腰扣上的那只属于女人的白嫩手,背着身沉声警告,“丫头,男人的这里不要乱来!”
随着他警告的话落,却像是命运的无声的挑衅一样——。“啪哒!”
腰带扣开了!啧啧!命运啊!顾茵茵听到清脆的腰带扣打开的一瞬,终于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她,她,她!她把小叔的腰带给解了!还是强解的,活像土匪山上闯出来的女土匪,跑到山下抢来一个细皮嫩肉的山寨夫!唔!顾茵茵小脸烧红一片,就像是那烧得红红的火烧云一样,映着晚霞的红晕,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羞事的坏姑娘,想要捂了小脸,钻到大棉被子里。“小叔,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信我!”
顾茵茵手都开始尴尬地抖起来,醒神的一瞬,赶紧把自己那只刚才作乱犯上的小爪子给缩回来。她一抽没动。又一抽,小爪子还是没抽动,不由急了,却只敢心虚地弱弱一声,“小叔!”
她大胆敢沾染了佛子的身体。不,呸呸呸,她只是抽了佛子的腰带。也不对,呸呸呸!“丫头知道错了吗?”
霍景琛眸底的颜色黑沉沉的可怕,像是深夜里海面上狂掀起的海风,幽深的不见底,似是能随时吞噬人。他若大有力的手掌,此时轻易扣住了刚才在他身上作乱的小手,惩罚性一样握得生紧。并用另一只空出的手,将腰带冰凉的卡扣塞到了小手里,“惩罚你,帮我扣好!”
顾茵茵腾地小脸烧红的像是要整个人烧起来。她感觉被六爷握住的自己的那只手,莫名的烫得慌。她试着想要抽回来,却被六爷握得更紧。她手心里突然被塞进来了冰凉的腰带卡扣,却并没有降温的感觉,身上更热起来,手心里更是沁出了汗。她慌了神,弱声求饶,“小叔,我错了,我是着急,着急小叔后背。”
对,她又不是动了色心,想要光天黑夜地玷污眼前的玉面佛爷,她动机纯着呢。对,所以,她慌什么,怕什么?“嗯,原谅你,先把我把它扣好。”
霍景琛嗓音变得可怕的沙哑。他像是在极力压抑内心的渴望,使终背对着身后的小姑娘,不想让自己属于男人的可怕野兽气息,把小姑娘吓坏。但是,小姑娘实在是胆子太大,连男人的腰带都敢解。今晚若不给她长个记性,下一次这丫头片子,就没准敢解别的男人的腰带。他不允!男人骨子里透出的占有欲,不容任何外面的野东西,胆敢接近他养在身边的小姑娘。是他的小姑娘!“小叔,你不讲理的。”
顾茵茵虽然看不到男人此时脸上的神色,但也能从男人低哑的嗓音里听出男人的可怕。她委屈地弱弱小声。由于整个手臂圈了男人的腰上,又抽不回来,她整个上半身的力量就有些松软,一个站不稳小脸贴上了男人的后背。嘶!霍景琛这次是真疼的。毕竟小姑娘再香香软软的,可是小脸啪一下撞到他鞭伤的后背上,他是人又不是铁打的,自然会疼的。顾茵茵忙抬起小脸,急地也顾不上什么了,一只小手被摁住了,但她直接用一只手用了大力气,终于将男人的衬衣从腰带里扯了出来。手快得来不及让人反应的速度,就掀了男人的衣服。嘶!这一声低嘶声,不是出自霍景琛,而是来自掀了男人衣服的顾茵茵。顾茵茵,整个人都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