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茵茵手里有课题作业准备的手机拍照,每一个同学都在忍着惊恐,一边害怕的嘶嘶声,一边手机按着静音拍照。这座监狱里的光线,说实话很暗,若不是开着入口的大门。若是大门一闭,简直和黑夜没什么区别,连留得几个窗口,小得就算是小矮子都钻不过去。因为即便是监狱里的餐厅,在高耸的上空也只是墙壁,以及小小的能容两个拳头大小的通风口。有几缕暗光透过通风口射下来,却因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气,压根透不出光来。前面讲解的教授,甚至像是习以为常一般,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扫射向拦住前面路的桌椅板凳。一众人借着光看过去,这些桌椅都发霉了,东倒西歪在地,想要过去务必需要将拦路的桌椅挪开。当有男同学大着胆子走到前面,动手要搬时,那位蓄了胡须的泰国老教授却轻声喊住男同学,像是怕男同学听不到,他用了英语念着,“Stop!Stop!Stop!”
男同学吓了一跳,手都摸到桌子边沿了,吓得缩回了手。却是手上像是粘了黏腻的东西,令他像是很不舒服一样,张着一张手喊着“好脏,什么脏东西!”
暗污污的,像是粘了腐烂的什么东西,但在手电筒的光下却像是粘得拉丝的口香糖。“好孩子别怕,给你,快把手擦干净它。”
老教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这年代说实话口袋里放手帕是很讲穷卫生的人。很显然,老教授就是一位讲究的老绅士。男同学感谢地接过来,用力将手上的黏腻擦去,却是越擦越恶心,手心上的脏污越来越大。男同学的脾气因为周围这种令人心理很不适的阴森环境,令他变得脾气急燥起来。他不停地拿着手帕擦拭手心,最后竟然开始了骂脏话,越骂越大声,像是压抑不住或是中了邪一样,突然跳起脚来狠狠地搓向手心,最后竟然要将自己的手踩到脚底下。终于,带队的老师看出了不对劲,匆忙上前拦腰抱住神情明显不对劲的男同学,并招呼其他力气大的同学抱住发疯的男同学。与此同时,顾茵茵打小练就出的危险临近时的敏锐,令她早在男同学逞强跑到前面要清路时,就往斜后方退开一步。她顺便地将冯程程拉到一边去。她感觉到身后的异样,所以,才会往斜后方退。一个闪退间,不等冯程程奇怪询问怎么了,顾茵茵冷地看向身后,“秦仪风,你做什么?”
在顾茵茵喊出这声质问时,那边同学同时发生了骚乱。顾茵茵明显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她盯一眼秦仪风,又看向突然情绪神经质的男同学,感觉一切正在向着诡异发展。这不是人为的事件。这座监狱他们不应该进来。亡魂所在之地,普通活人不应该踏入。顾茵茵不迷信,但爷奶曾说,这个世上总是有一些奇怪的事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所以,当你遇到时,就要抱着十二分的敬畏,不要乱入这些事件之地。很不巧,因为前男友们组团闹的一场报复,顾茵茵卷入了这处事件之地。她得离开这里。她想要说什么。泰国老教授突然喊了一句,怕他们听不懂用得是英文,似是生怕翻译泰语会耽误时间,“退出去,走,退出去,你们激怒到了它!”
激怒了谁?顾茵茵在同学们还茫然不解时,喊向带队老师,“这里不吉祥,老师,我们走!”
带队老师一个激灵,立即挥着手里的小旗子,急催喊向同学们,“走,走,走,按原路返回。”
同学们都被老师的急吼吓了一跳,队伍变得慌乱不堪。顾茵茵喊了一声,“后队变前队,赶紧走!”
“不想死的,赶紧滚出去!”
顾茵茵一把拽紧差点被同学挤倒的冯程程,拉拽着她向其他同学吼了一声。这个时候,所有同学都意识到了不对劲,纷纷拔腿就跑。顾茵茵将冯程程推向门口方向,扭头正对上老教授盯向自己异样的眼神,她大着胆子走近老教授,“教授,我来扶您!”
“好!”
老教授一把拽住了顾茵茵伸过来的手,他从口袋里又掏了什么,递向顾茵茵,“把它扔出去,他们饿了!”
顾茵茵顿觉后背阴凉,她握住手里明显的一包米团,并没有时间去想教授怎么会随时携带米团,而是回头精准地砸向刚才男同学弄脏手的那张桌子。扔过去后,她搀扶着老教授快步往外走。所有人急匆匆出了这座监狱的餐厅。一个个脸色都不好,都有种惊魂未定的心惊害怕感觉。冯程程看到最后和老教授走出来的顾茵茵,哭着就跑了过来,“茵茵!”
“我没事!”
顾茵茵松开教授的手臂,就要退向队尾再一次当隐形人。但她的手腕却被一只苍老的手拽住,很用力,顾茵茵皱了眉,“教授有事?”
既然逃离了看不见的危险,她压根不想卷入任何奇异事件中。人生来的本能,就是远离危险,若刚才她不是恰好在事件中,为了自己的小命,她不会出头喊那两句。很显然,老教授却并不想放过她,用着英文低声询问她,“你看到它了吗?”
顾茵茵毛骨悚然,她表现的像个普通人一样用着惊恐不安的眼神瞪向老教授,“您在说什么?我是无神论者!”
她提醒泰国教授,“在我们华国,我们只信仰我们的党!”
发现佛徒好苗子的泰国老教授,“……”什么意思?这个信仰应该很厉害!带队老师,“……”我听你胡说八道的一本正经!前十一任男友们,“……”你在鬼扯什么!其他男女同学们,“……”顾大校花怕不是点开了什么奇怪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