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而自这柳儿姑娘入了王府，雍王便是夜夜歇在她的屋子里，先前王府那些通房丫头全部都被雍王冷落到了一旁。雍王近来这些腰膝酸软、神思倦怠的症状，也是自这柳儿姑娘入了王府之后才有的。“殿下不必忧心，想必等殿下服药几日，身子便好了。”

柳儿见雍王此刻已饮尽了碗中的药，便以手中的帕子为雍王沾了沾嘴角，而后才娇声道。雍王此刻任由柳儿为他擦着嘴角，而后蓦然伸手揽住了柳儿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她拉入了怀中。“啊！”

柳儿冷不防之下，被雍王突然的动作吓得轻呼了一声，而后便歪倒在了雍王的腿上。“本王本就无事，这药不过是调理身体罢了。”

雍王揽着柳儿的纤腰，勾了勾唇角道。“殿下……”坐在雍王的腿上，柳儿不敢抬头，面上的红晕更深了。雍王昨日于霓裳阁回府之后，立时便召了两名太医至王府看诊，太医细细诊断之后，得出的结论与慕锦月于霓裳阁中所言别无二致。雍王见两名太医与慕锦月均是此言，这才放下了心。于是他便叫太医开了温阳补肾的方子，吩咐下人每日三顿煎煮了送来。许是他症状的确轻微，如今才服了不过四顿药，他便觉得先前腰膝酸软的症状好了许多。此刻雍王觉得浑身似乎都要烧起来了一般，心内便似被羽毛掻过一般麻痒不已。雍王看着坐于腿上的娇媚美人，揽住她纤腰的手便不安分地微微动了动。“殿下……”柳儿此刻依着雍王的胸膛，声音妩媚得雍王全身的骨头几乎都要酥了。“殿下，慕大姑娘昨日说，您需要安养……”金忠见雍王此刻面上的神情，最终还是把心一横，对着雍王抱了抱拳道。雍王此刻抚摸柳儿腰身的手不由得便是一顿。慕锦月昨日所言，他自然记得。特别是那段“若是日后不调理温补，日后怕是子嗣缘薄”之言，此时想起仍是让他很是忌讳。但此刻他感受着怀中美人的呼气如兰，心内的麻痒之意实在是无法压抑。且服了药之后，他觉得自己已是好了很多，慕大姑娘也说，如今自己只是症状轻微，并不要紧。想来只要药物调理，偶尔纵欲，应也不甚要紧。“出去。”

雍王心意一定，不由得抬眸冷冷地扫了金忠一眼。话音刚落，雍王便不再看向金忠，而是将柳儿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书房中的软榻。金忠闻言也再不敢劝，只能忍下心内的无奈，对着雍王行了一礼，而后便默默退了出去。…戌时，听竹苑。“所以……月儿是说，日后雍王会……绝后？”

楚凌夜听慕锦月说完了霓裳阁中发生之事，略显愕然地看着慕锦月道。昨日霓裳阁发生之事很快便在京中传开来，慕锦月医术精绝的传言更是一时甚嚣尘上。楚凌夜听闻后担心慕锦月与雍王对上会吃亏，天才刚刚黑便迫不及待地溜进了听竹苑。“是觉得我下手太过狠毒？”

慕锦月抬眸看向楚凌夜，似笑非笑地道。“自然不是，月儿此举，深得我心。”

楚凌夜看着慕锦月，不由得嘴角一勾。“雍王先是设计对付威远侯府，如今竟敢觊觎接近月儿，即便是将他五马分尸也不为过，谈何对他过于狠毒。”

“若说担心，我只会担心月儿此举太过冒险，若是被雍王察觉，怕是难以脱身。”

“雍王喜爱美人，于盛安城本就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如今城中开始流程他纵欲过度、日后子嗣缘薄之语，若是雍王听了，只怕会气得背过气去。”

“此举虽不伤其性命，却是诛心，可谓妙极。”

“这些年想必雍王也祸害了不少女子，换他自此无后，也算是报应不爽。”

楚凌夜此刻看着慕锦月，眸光里满是兴味之色。“我只是好奇，月儿究竟是何时学会了这般厉害的医术与毒术。”

慕锦月听闻楚凌夜此言，面上不动声色。“若我说是曾做过很长很长一个梦，在梦中我的命运与此刻毫不相同，且在梦中学会了抚琴，学会了医毒之术，你可信？”

楚凌夜此刻眸光深深地看了慕锦月半晌，而后郑重地道：“我信。”

“月儿自然无骗我之理，只要是月儿说的，我都信。”

“想必在梦里，月儿定是过得很辛苦，才这般医术精湛、无所不能。”

慕锦月闻言只觉得一颗心似乎被狠狠一撞。她不由得抬眸看向楚凌夜，眸光中满是动容。她知道，重生之言，只怕众人均会认为无比荒唐，即便她说了，怕是也无人可以接受，所以才选择闭口不言。方才所说做梦之语，也不过是个托词而已。却不想楚凌夜不仅信任自己，竟还担忧自己梦中过得辛苦，这如何能让她不感动。楚凌夜此刻看着慕锦月眸中泛泪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一痛，伸手将慕锦月轻轻揽进了怀里。“不过还好，那只是梦中而已。”

“我此生定会尽我所能，护住月儿周全、一世无忧，定不叫月儿重历梦中的那般辛苦。”

“嗯。”

慕锦月此刻靠在楚凌夜怀中，只觉得喉头发哽难言，只能忍住泪意应声道。两人静静地拥抱依偎了半晌，这才依依不舍分开。“阿夜，你先回去吧，你这般频繁往来听竹苑，若是被父亲或是府上护卫发现了，便说不清了。”

慕锦月看着楚凌夜，柔声道。“我陪你，等你睡下我再走。”

楚凌夜面色柔软，眸中均是浓到化不开的柔情。“不必了，我近来已很少梦魇，睡得安稳了许多。”

慕锦月此刻面上微红地道。“你还是快些回去。”

慕锦月自然是担心楚凌夜的。如今因为皇帝的赐婚，两人之间已经是困难重重，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她不想又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