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来。”
贺腾冲上前,急躁得跟毛头小子似的,伸手去握。迫不及待去寻她的唇,想把她拆吃入腹。没想到唇上触感不对,贺腾从欲望中抬起头来,看见祝未央把手挡在了嘴唇上,他的唇落在了她手心。祝未央被掌心的吻烫得一缩:“长夜漫漫,不着急。”
贺腾没想到他一遇上祝未央就变得方寸大乱,也是,念了好几年的小姑娘,把持不住是正常的。贺腾深呼一口气,让激烈的心情平复下去。“你想怎么玩?”
祝未央一个发力,把贺腾压在圆桌,她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撑在贺腾胸口,白皙细腻的手指轻撵着他腰间浴巾的纽扣。眼神像小钩子,贺腾的身体起了反应。祝未央脸上红霞纷飞,动作虽然生猛但稍显生涩,不是惯常做的动作。“女上位可好?”
贺腾放松了,觉得有些新奇,任由她动作。她手指轻轻点在他胸膛,眼神透过他看向他身后,“那是为我准备的吧?”
贺腾应声扭头,两个高脚杯静静立在那里,像等着主人把它们盛满,品尝,就像贺腾对祝未央一样。“说错了,是为我们准备的。”
仪式感不能少,贺腾从情欲中拔出来,拎着红酒打算给祝未央倒酒。反正长夜漫漫,有她受的呢。祝未央收回手,把薄片灵巧地藏到裙子的内衬袋,笑了笑,顺手接过:“我来。”
贺腾从善如流,祝未央动作娴熟地开了酒盖,端起酒杯。手有点颤,像是没拿稳,好在有惊无险,一滴没洒。贺腾盯着祝未央,没注意这些细节,看美人调酒,赏心悦目。祝未央递过一杯酒,待贺腾接了,和他轻轻碰杯:“干杯。”
贺腾举杯示意:“百年好合。”
祝未央笑意不变,用嘴型说了句话,贺腾没细看。红酒很醇,顺着喉头涌入胃,涌起一股暖意。祝未央只抿了一小口,看贺腾把酒一饮而尽。祝未央笑得更开心了。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难耐。暧昧在房间蒸腾。贺腾喝得多,酒至不醉人,不至于醉,但人已经醉了,他看祝未央经液体润过的红唇愈发艳丽,一股热意从下自上蒸腾。她那红唇夜色更添了一股魅意,像吸食男人精血的妖娆女妖精。他忍耐不住地扑向她。眼底的猩红更甚,可能是今晚太高兴,他扣住祝未央的手往床上带,语气带上得色:“你说,我们是不是绝配!”
双方知根知底,他是云岗县不入流的小混混,她是槐花巷里妓女养大的崽种。配,怎么不配,当然是绝配。祝未央眼底讥讽,并不反驳。她顺着贺腾的意,柔弱无骨地朝床上倒。她问了贺腾一个一直盘旋在她心上的问题:“贺腾,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贺腾傻笑,他有些恍惚,祝未央的问题好像触碰到了他内心一个轻柔又易破碎的梦。那是两年前。槐花巷里养育她的花姨刚去世,她又成了没人要的小可怜。她坐在槐树下,他和一群混混朋友呼啸而过。他们插科打诨声音很吵,祝未央望过来。贺腾撞上了她含着泪的眼睛。一见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