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他的脸色是如此阴沉，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动手打人。为了我，值得吗？“去吧，收拾东西。”

“可是……”看着被打晕的王姨婆，我有些犹豫，这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我的犹豫，顾年没说话，只是拉着我去房间收拾。衣服、首饰，这些我都没动。事实上，我重新回来这里，只是为了拿两样东西，一本上了锁的日记本，还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小时候，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一家人拍的全家福。另一张，是和我结了冥婚的“老公”，用电脑合成的合影。看到我带走的东西，顾年的脸色越发阴沉，甚至有些吓人。离开赵家，回到车里，看到我紧紧抱着的三样东西，他罕见的失态了。“你结的是冥婚，对这个死人，你还有感情？”

“和你没关系。”

“呵！”

话语中明显带着一股怒气，顾年哼了一声：“现在赵家破产了，你也一无所有，当不成什么阔太太，是不是挺后悔的？”

“都说了，和你没关系，这是我的事！”

“呵，这就是你当初离开我的下场！”

眼中酸涩，我勉强的笑了笑：“或许是吧，但我不后悔。”

嘴里这么说着，但我搂着相框的手，越发的紧了。那个所谓的丈夫？不，连见都没见过的死人，我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感情？之所以要拿回这张合影，是因为在这张合影的底下，还藏着另一张照片。那一张，是我和顾年在一起时，我开玩笑似的把白色窗纱披在身上，和当时穿着背心的他，合拍的婚纱照。默默调整着呼吸，我刚想对他说回去带女儿走，但没想到迎接我的，竟然是他的手掌。被顾年掐着脖子，四目相对，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睛里都在冒着火，怒火。“你刚才说，你不后悔？”

脖子被他掐着，我有些窒息，但真的不想再拖累他。身心俱疲的我，如今只想找个没人认得的地方，斩断所有的关系，把女儿养大，了此一生。顾年，你死心吧，去迎接你的幸福吧！我咬着牙，对他用力的点了点头：“对，当初离开你，我不后悔！”

“我不信！”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顾年，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像头野兽一样，在车里就撕起了我的衣服，疯狂的吻着我的脸，我的脖子。这曾经熟悉的感觉，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我奋力的反抗着，但软弱无力的身体，根本无力与他抗衡。“不要……顾年，你别这样……”“我怎么样了？”

呼吸粗重的顾年，在耳边对我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放弃。“反正都是卖，与其卖给别人，倒不如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