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特色的一个姑娘。王墨突然想起这人是谁了。宋砚的妹妹。在原著里,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反派。也是全村唯一一个敢当面嘲讽王心柔的人。不过,作者并没有提到她的名字,只是调侃的写道,因为此女子行事太过放纵,放荡不羁堪比男子,村民们一致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若男,嘲讽她像个男人。总之,她和宋砚在原著中都是着墨不多,仅有的描写,还都是略带贬义。而且没过多久,他们兄妹便搬离了红叶村,此后一直不知去向。直到后来天下大乱时,女主角王心柔无意间得知某位起义的宋姓藩王的女儿叫宋琼落,此郡主长得人高马大,穿男子常服,如男子一般带兵打仗,冲锋陷阵,在军中声威赫赫。那时,王心柔的回忆才思及前文中的宋若男,并表示嘲讽,说道:我所见过的宋姓的女子,无论是乡野村妇,还是藩王家的郡主,都不怎么样啊。王墨收回思绪,暗暗的打量宋若男。“宋若男,我警告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心柔她心思单纯善良,与她那恶妹怎么比?”
江鸿渊憋不住了,站出来替王心柔反驳。身为男主,身上自然有一份宠辱不惊,现在为了王心柔,他失了淡定,眉宇间戾色森森。绝不能容忍心爱的女子被人污蔑。眼睛一眯,继续危险地说道:“别以为你兄长有功名在身,我就不敢拿你们怎么样,你若是再口无遮拦,休怪我不客气。”
宋砚兄妹是外来户,和村里人打交道不多。都传宋砚是秀才,不过据说身体极差,常年足不出户,要不然也不会把男人家应做的事都交给妹妹。村里不缺长舌妇,传来传去,不知怎的就传出了宋砚娘胎里带病,是先天不足之症。那些想把闺女说给宋家秀才郎的就歇了心思,宋砚今后可是要早夭的。“哦哟,我好怕,可是你搞没搞清楚,到底是谁口无遮拦?”
宋若男反而不走了,将嘴巴里的野草一呸,大步跨进院子,饶有兴致地看江鸿渊。“你说王心柔单纯善良,我怎么看不出,她不帮妹妹洗清也就罢了,字字句句都是巴不得她的妹妹身败名裂,天下间有她这么善良的好姐姐?你莫不是眼瞎?”
王心柔脸上挂不住,咬住唇,往前走了一步,“若男,我知道我往日开罪过你,可今日是我家的家事,不管你心中有多反感我,请你不要在今日公报私怨,我的妹妹我自然是相信她,你怎么羞辱我都没关系,可是,请你不要在这里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没什么别的事儿的话,请你速速离开。”
“你算哪根葱,让我走?江家今日不是在成婚,开门大宴宾客么,我怎么就不能来?”
宋若男撇嘴,讥诮道,“而且你们以为我愿意来,要不是听到你们一群人在这里欺负一个小姑娘,你们请我我都不来。”
说着,朝王墨眨了眨眼,“阿墨,你过来,不要和他们这些人废话,你今日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的,他们这些人啊,是非不分,脑子都秀逗了,宁肯相信一个老太婆的胡言乱语。”
宋若男是唯一一个帮自己说话的,王墨对这个宋若男,心生好感。不说别的,就冲她怼王心柔那几句,听着就叫人顺气。而且她现在来的正是时候。王墨想也不想的就走过去,站在宋若男身边,“宋家阿姐,我年纪小,被人污蔑了,也不知该怎么洗清自己,江家婶子说我与你兄长睡在了一起,这件事可否请阿姐帮我澄清?”
宋若男大掌按在王墨肩头,将她一转,面向人群,朗朗说道:“江家老太婆说的没错,那日宋墨的确是来了我家,并且宿了一晚。但,却不是主动敲门而来,而是我见她在雪中昏倒,将她抱回我家里,那一夜她都歇在我房中,压根连我大哥的面都没见过,江老太婆空口白牙就污蔑她失了清白,到底安的什么心?一大把岁数了,心思如此歹毒,就不怕老天报应么?”
她的话落下,满院哗然。宾客们全都懵了,不知道该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