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这个深夜。 一个无良营销号收到了匿名投稿,投稿内容和顾漠有关。 有几张照片,是顾漠的侧面照或者后背照,且直接突出了他右耳后的刀痕。 文字内容则说这位年轻的教授学生时代好像是个不良少年,霸凌同学,却因成绩好被包庇。 既然被叫做无良营销号,这个‘xx八卦’干脆将投稿内容修改了,添油加醋,附上私信截图,发出去了。 为确保热度,它在发这条帖子时,添加了顾澄、顾澈、顾裴海以及顾渺渺的相关话题。 话题在无声发酵。 海市某小区。 团子在顾漠的帮助下,终于看到星云。 “和渺渺想的不一样,但很好看。”
她看到星云,颜色很梦幻,也看到一些星球的表面。 星球表面并不会发光,可借助设备后,有一种触手可及的感觉,很神奇。 团子无意识的伸出肉爪,抓了几下。 苗牧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 他也很想看看,可是两个哥哥虎视眈眈,他不敢打扰团子。 等团子意犹未尽的跳下凳子,苗牧赶紧上前。 “好神奇啊!”
团子扑到顾漠怀里,扬起小脑袋看他,“宇宙好大好神奇。”
“这样显得渺渺好渺小。”
团子伸出手比划了下,突然一惊,“咦,渺渺就是渺小的渺耶。”
顾池也不知大伯大伯母当初为何给妹妹取这名字。 他笑道:“说不定还真和这个有关。不论你多强,在宇宙面前都是渺小的。这样,你就不会骄傲自满了。”
团子歪着脑袋想了想。 “也对,渺渺想当天下第一的小女侠,未必是宇宙第一的小女侠。”
她拍拍心口,“渺渺要低调,要继续努力。明天就多来一组训练吧!”
认真表明决心后,她又吹彩虹屁。 “原来顾漠哥哥在做这么伟大的研究,真的好厉害哦。”
水润的大眼睛眨啊眨,“顾漠哥哥,你会研究时空穿梭吗?”
顾漠淡定的报出一些名词。 什么哈勃常数、宇宙膨胀率,团子一个都没听懂。 她抱着小脑袋,露出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顾漠。 “头好疼,听不懂。”
顾池笑着推了顾漠一下,“渺渺可不是你的学生。”
顾漠赶紧闭嘴。 他有时候上头了,就会说这些。 “抱歉。”
他老实道歉。 “不用道歉呀,是渺渺听不懂。”
团子笑眯眯的凑过去贴贴。 后来,连摄像师试了试望远镜。 一行人满足的回别墅。 第一期第三日,卖艺组继续卖艺,易恒组和艾婕组则是继续调查市场,争取买到物美价廉的用品,他们还带了一笔钱。 既然已经计划好利用别墅的院子,他们必须购买大型遮阳伞。 这次,艾婕找到了款式和价格都比较合适的遮阳伞。 “老板,能不能再便宜点?”
艾婕只求节约一点是一点,每个节约几元钱,就是胜利了。 为此,她还怂恿易恒,“拿出昨天的气势,和老板讲讲价。”
易恒:“……” 他不是很想讲价,昨晚被父亲骂了一通,他有些怕。 这时,站在他身边的易恺小声说,“哥哥辛苦打捞鱼赚的钱,要是能省着点花就好了。”
易恒:“!”
斗志来了,出海一趟受罪一天,一元钱都不能多花! 将‘优雅贵公子’人设抛之脑后,易恒开始侃侃而谈,从款式花色到用料等,都分析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每个再便宜5元,老板你还是有得赚。”
老板目瞪口呆。 “小伙子,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行家?”
【总感觉易恒打开了奇怪的开关】 【因为赚钱辛苦所以不敢大手大脚了呗】 【这下子他的人设崩得彻底了】 【无所谓,他爸的确是个有点名气的导演,可他家也不算是大富大贵的家庭吧,优雅贵公子人设本来就很假】 【你们有人看热搜嘛,和顾漠有关】 一直到傍晚,第一期节目正式结束,和顾漠有关的事情才算完全发酵完。因为突然有人说,顾漠不仅学生时代是不良,而且现在故意奴役研究生,用延毕威胁研究生做这做那。 年轻的教授,校园霸凌,用延毕威胁学生,直接点炸全网。 顾漠本就因为年轻遭受质疑,而校园霸凌是许多人心中的痛,延毕威胁又是不少研究生博士生最害怕的事情。 网友们被戳中痛点,不少人直接跳出来大骂。 【没有师德,这种人是怎么当教授的】 【怕不是海市科技大学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没有烂透怎么会招聘这么年轻的教授呢,还天才,呵呵】 【去年就有被奴役的研究生跳楼了,各学校还没吃够教训吗】 【曾经霸凌别人的人怎么能当老师,这个世界怎么了】 【一看那刀痕,就是玩过刀的,这是犯罪吧,都不记录到档案里吗】 也有人保持理智,表示可以等海市科技大学的通报。 【等什么通报?肯定互相包庇,不是说顾漠是他们学校天文系的招牌吗?招牌怎么能出事呢】 【年轻的教授,哗众取宠罢了】 【教育局怎么不出来管管】 【居然还跑去上节目,这是想红想疯了,结果翻车了吧,哈哈】 几组嘉宾互相道别。 苗牧勉强笑了笑,等其他组离开后,小声对顾池说,“应该是有人看直播截屏,拿刀伤说事,会不会影响到你哥?”
顾池笑了笑:“身正不怕影子斜。”
刀伤的事情他一清二楚,至于奴役研究生,他那傻哥哥怎么可能懂这些? 此外,海市科技大学当年能抗住压力招聘顾漠,就不会碍于舆论压力胡乱处理。只要公平公正,大哥就不会有事。 苗牧还是很担心,“可你哥肯定会因此不开心吧,网上骂得很难听。”
跑来送颜料,还要捐设备,结果遇到这事,苗牧都觉得不好意思。 “啊,”顾池露出奇怪的笑容,“他基本不上网的,看不到这些评论。那些只敢在网络上发泄怒火的人怕是要失望了。”
一个个像小丑一样,生活里是失败者,跑到网络上发泄情绪,借机影响当事人的心态。可是当事人根本不上网,也不会给他们眼神。 另一边,海市某出租屋。 一个年轻人焦躁的走来走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闹得这么大?我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如果他因为舆论肯让我毕业,那就好了,可怎么会闹得这么大?”
他有些惊恐,“如果学校和教育局调查,这个谎言岂不是一戳就破?那些网友是有病吗,一个个怎么像疯子一样咬着顾漠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