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文昊看着木七呆愣着不动,催道:“还愣着做甚,快伺候本王更衣。”
钟离文昊说这句话很是理所当然,他没忘记上次一次被这女人伺候时候的尴尬。他是堂堂的睿王爷,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污点存在,他一定要从哪里栽了,再从那里怕起来。木七看着钟离文昊那欠抽的表情,很想把毯子砸到他脸上,可是还是隐忍着努力保持正常的语调,说道:“小女子手上有伤,不便伺候王爷,我去叫婢女进来伺候。”
木七说着就要往外走,钟离文昊慵懒的说道:“本王进来的时候洒了点药,没两个时辰她们醒不来。”
钟离文昊原本并没有想要木七伺候的意思,可是她一说了吧,也就勾了他尴尬的往事,今日木七不帮,也得帮。“你居然给我的婢女下药!”
木七说完就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如果钟离文昊不是用药了,巧玉她们这会应该早醒了。钟离文昊挑眉,一头长发湿哒哒的披在身上,再搭上一身淌水的长袍,怎么看都润得慌。“不可以?”
木七扭头,她怕自己再这么看下去,会忍不住想揍他。又狂又傲,这样的男人欠揍得很。“王爷水开了,我给你泡茶。”
木七有意想岔开话题,她又不是钟离文昊的奴婢,凭什么要伺候他。可是钟离文昊不想结束的游戏,没有人绕得开,伸手把木七拉过来:“女人,本王再说一遍,伺候本王更衣。”
钟离文昊承认他有点恼了,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拗,脱件衣服多大点事,折腾这么半会,却不曾想,脱件衣服多大的事,他自己怎么就不自己脱。木七本就不是吓大的,以前在侯府,要顾忌那么大家子,她现在在黑虎寨,就是一个土匪头子,钟离文昊要真把她给惹急,她就把他囚禁在山上一辈子,反正她关的不是睿王,是一个长得像睿王的仲文。木七这样想着也就硬气了,冷哼道:“爱脱不脱。”
钟离文昊几乎不敢相信木七的语调,不过转而看着山洞,也就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思。“一个黑虎寨就想困本王一辈子,女人你天真了。”
钟离文昊也是一个执拗的人,他要么不想,想了就一定要达到目的。钟离文昊说着坐回椅子上:“看来女人你很没有合作的诚意,亏本王连夜快马跑了上千里,这会你居然连伺候本王更个衣都不肯,上次的生意免谈了。”
木七这会总算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这么恶劣的男人,她就不该对他好。神医白慕的药是她的软肋,这是她用来招纳人才的一大噱头,这个不可以有意外。木七转头望着钟离文昊咬牙切齿的说道:“脱,小女子现在就给王爷你,好,好,脱。”
钟离文昊看着木七气怒却无计可施的样子,真的觉得特别可爱,他又想他的小白了,不过这会没有小白逗弄,偶尔玩玩木七感觉也挺不错的。木七见着钟离文昊坐着不动,知道他是故意刁难自己,忍着气说道:“王爷你不站起来,小女子如何伺候你脱衣服?”
钟离文昊这会头发也绞得差不多了,把帕子扔到一边:“本王想起来了,本王骑了一夜的马,这会累了,站不起来了。”
心想着:小东西和本王斗,你差远了。木七心底冷哼:你也说骑了一夜的马,要累也是马脚累,轮不到你累。可是木七不敢说,不仅不敢说,还不能生气,这会她也记起钟离文昊在都城里纨绔的名头,这样的人她真不够他无赖。钟离文昊就那样坐着,木七想了想只能半蹲着帮钟离文昊解腰带、解索头,古代的衣服繁琐得很,木七费劲的一层层脱着衣服,好不容易终于只剩下最后一层里衣,木七这才住了手。正想站起来,头顶就传来钟离文昊的声音:“一并脱了,本王不喜欢穿湿衣。”
木七知道这是钟离文昊的刻意刁难,虽然很生气,但也只能照办,她这会烦透了这些索头,到最后几乎是用扯的。钟离文昊看着木七的动作,很是享受,他从来不知道被一个女人伺候是一件这么赏心悦目的事。忍不住调笑道:“小东西,使点劲、慢慢来,本王不急。”
钟离文昊本来是好意的提醒,可是他的语调听在木七耳里,却那么像他平时逗弄畜生的喃喃。心里一生气,手上就更是使劲,只听到嗤的一声响,钟离文昊的里衣连着索头被木七扯下了一大块。里衣没有了束缚,往两边翻开,露出钟离文昊精瘦的身体,可以看到一道道的肌肉纹理,钟离文昊的身体可不像他的面上表现得那么羸弱,看着有内容得很。木七飞快的别开脸去,她发现她又发现了一个这个男人的秘密。“大小姐,弟兄们都集中好了。”
就在木七想要平复心情的时候,洞口外面传来土匪的声音。木七不喜欢被叫大当家,所以叫土匪们都叫回大小姐,听到土匪来喊,木七毫不犹豫的应道:“好,你稍等,帮我拿一个东西给胡当家的。”
木七这会被钟离文昊一搅和,都忘了今日自己说过要亲自训练土匪们的事。山上不时有紧急情况,木七现在都是和衣而睡,用手拢了拢头发,拿起桌上昨夜自己写的训练计划,就出去给土匪。木七不是忘了钟离文昊,她是故意想要忽略他,上次帮他脱衣服的时候,钟离文昊是躺着,身子的肌肉不显。这会他坐在那,木七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胸肌和腹肌,虽说不是很强壮的大块头,可是她是一个受过训练的人,她知道一个常年病体缠绵的人,是练不出这样的身材的。钟离文昊没有病,这个念头充斥着木七的脑袋,让她有些慌神了,她真的没有想知道太多。木七把纸递给土匪,正想嘱咐几句,就听到土匪望着她的身后叫道:“仲文公子。”
木七听了感觉很不好,赶忙回头看,她居然看到钟离文昊就那样穿着被撕烂的里衣走了出来。胸膛大敞着,露出两点黄豆大的颗粒,一条碎布无力的垂了下来,可以看到一条条的细线随着钟离文昊的走动,轻轻摆舞着,仿佛在控诉自己刚才受到了多么粗鲁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