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殿。宫女端着美酒瓜果上桌,御膳房忙得不可开交,众人先落座,林逍的桌子明显比其他人大了不少,他在主位右下首位。对面是面无表情的太子林江,次席是相国裴岳,文左武右除了兵部尚书李永之外之外其余五部尚书都位居左边,井然有序。大殿之中都是同样都是二三品大员,这次连老祭酒都只能老老实实在外落座。随着太监一声太子妃到。一阵香风袭来,众人的转头看去,一席明黄拖地长裙的太子妃裴月荷牵着陆婉清的手,嘴角含笑与诸位大臣见礼。两人走在最前头,身后的是各位大臣家中的正妻或千金,俨然一副普天同庆百官同乐得场面。“聊了些什么?”
林逍对着坐在身边的婉清笑道,后者声音柔似水:“太子妃人挺好的,带我们在宫里转了转,还说让我们以后常来宫里找她谈心,脾气比起那位好许多。”
那位自然是某只妖女。林逍心笑,这傻丫头:“这位可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你啊小心被她卖了还帮忙数钱。”
“啊?”
婉清将信将疑。一旁的萧媚儿也道:“能久局深宫还坐稳东妃位置的,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婉清以后还是得提防些。”
“那我注意些就是。”
陆婉清点了点头。对面特意盛装打扮了一番的王雪晴特意看向林逍,却发现某个王八蛋只顾着和别人聊天,根本不敢看自己,气的在桌下踢了一脚。“晴儿怎么了?”
王明燕偏头笑道。王雪晴赶忙规规矩矩的坐直身子:“没什么,脚抽筋了。”
一群太监开道,皇帝林宇慢悠悠地来到,由新任的内务总管搀扶着坐上主位,放下手,众人这才坐下。“奏乐。”
明晃灯光,精挑细选的舞女衣着轻纱身段妖娆,推杯换盏好不痛快。场中表演结束的方士,林宇露出笑容:“钦天监的黄监正说你有袖里乾坤掌中天机之能,今日百官都在不如测一测给咱们助助兴?”
方士赶忙恭敬地低头:“谨遵我皇之命。”
说着开始掏出龟甲,走到殿门口看了一眼漫天繁星才回来,虽然众人都不信但显然也对测算天机这种事情很感兴趣。就连林逍身边媚儿和雪寒都伸长了脖子,反倒是陆婉清因为出身书香世家,对这东西反而不感兴趣。方士从龟甲中抖出铜钱看了一眼之后沉默,裴岳笑道:“测出什么天机了?”
方士先是向林宇行礼,之后才抬起头道:“陛下,草民刚刚夜观天象再结合卦理一查,虽有结果但此天机牵连甚广,故而不敢言语。”
“呵呵,朕到想知道你算出个什么了,说吧,无论何事朕都赐你无罪。”
林逍见方士松了一口气,收齐铜钱之后才道:“天象有变,紫薇垣星光黯淡,北方天狼星宿有入主中宫之势,所以……”“哦?”
林宇面不改色淡淡道:“都是匈奴蛮子乃天狼星庇佑,这么说朕这大秦迟早是匈奴蛮子的不成?”
林逍眯着眼,那方士急忙下跪,林逍右手边的兵部尚书李永怒道:“疯人妖语,区区平民竟敢妄谈国运,来人拉下去砍了。”
“就是,那匈奴早被我凉州大军打的苟延残喘,居然还说什么天狼星入主中宫!”
“陛下陛下,并非如此啊。”
方士赶忙叫嚷,林宇平静道:“那又是什么?”
“草民这一卦乃是双木之相,表明此天狼星转世之人乃是姓林,为我大秦皇亲国戚,可不是什么大漠蛮子。”
林宇嗤笑:“这就怪了,朕的子嗣之中可没有什么天狼星转世之人。”
说着顿了一下,而场中一袭紫衣被无数双目光注视,一些大臣更是心有疑惑,这方士不会是他找来的吧?面对众人目光林逍泰然自若饮酒,放下酒杯后起身一笑看着那方士:“这位先生居然能算出我大秦即位者想必是算命也是一把好手了?”
镇国王林逍,字天狼。方士一愣没认出来林逍的一声蟒袍只是道:“不知道大人想要算谁的命?”
“你的,就算算你什么时候死吧。”
方士心中一慌,目光投向主位上的皇帝,林宇饶有兴致道:“镇国王让你算你就算,磨蹭什么?”
一边,林江险些捏碎了酒杯死死盯着林逍,也认为了着方士是林逍请的了,就是等着今在百官面前这妖言惑众。方士眼珠一转,掏出龟甲晃了几下后,看了看铜钱随后深吸一口气已经找到了破局之法,恢复先前的镇定:“还请大人恕小人无罪,否则此卦小人不敢说。”
“说吧本王恕你无罪。”
林逍道。方士悠然自得道:“大人能比小人寿长一息。”
林逍嘴角一掀,裴岳心中轻笑:“倒是个聪明的主。”
旁边得人也回过味来,这家伙鸡贼啊,这不是说他死了,林逍下一刻也会跟着死?这家伙可以啊!居然能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个破局之法。自以为解决了麻烦,听着多大臣的窃窃私语,方士微微躬身还等开口,林逍就道:“本王也替你算了一卦要听听吗?”
“大人请说。”
方士道。林逍微微握拳:“我算的,你现在就死。”
目光一呆,方士瞪大了眼睛嘴角开始渗血整个人瘫倒在地,都没能动弹一下就气绝身亡,吓得屋内女子惊叫。几名侍卫冲进来,裴岳安然自若的喝着酒,皇帝淡淡道:“拉下去吧。”
侍卫赶忙将方士的尸体拖走,林逍慢悠悠坐下看着大殿中的百官笑道:“比本王少活一息?现在五息都过了,可见这家伙算得不准啊,这点把戏诸位大人不会被蒙骗了吧?”
有人点头,深深看了一眼林逍,太子林江眼神低垂:“陛下,儿臣身体不适,想要先回宫。”
拼命压制着心中惊涛骇浪,太子身形微颤抖,这林逍的真气竟如此雄浑,远在自己之上,莫非是三品高手?得到陛下恩准之后太子这才起身回宫,裴月荷跟在身后不发一语,林逍打了个眼色过去,对方视而不见。有了先前变故,殿气氛远不如先前热络,明眼人都知道太子为何离场,林逍也只希望这蠢货能好好想一想,不然还要自己多费口舌。望向对面气度儒雅的男子,林逍心中冷笑:“想用这种伎俩就把太子逼到我的对立面去,未免太过儿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