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行三楼,林逍看着一张张这些天茶饮料面试之后的调查报告,婉清念着数据,一旁的媚儿负责记录。最后停下笔,媚儿抬头:“百分之八十的百姓还是能够接受的,剩余的都是喝惯了以往的茶水,对咱们的茶饮料说不上讨厌但也不喜欢。”
“有这么些已经够了,就看接下来一个月的盈亏是多少,玉娘和茶农商谈的怎么样了?”
见玉娘端着小吃糕点上楼林逍询问着购买茶地的进展。玉娘点头:“已经买下了六百亩茶地,有县官老爷帮忙这事儿并不难,给出的价格都按照陛下您吩咐的,绝不会让茶农吃亏。”
“另外这些茶农也和咱们签订了契约,继续为咱们种植茶叶,按月结薪。”
只有几人在的时候,玉娘便改口称林逍陛下,以示尊敬,放下糕点后并没有坐下,继续道:“第二个茶厂也已经可以开始运作,管事的已经去招工,玄机城的不少闲散人员都已经成了咱们的工人。”
“做的好。”
言清荷想了想,开口:“不过人员管理上还是要小心谨慎。”
“玉娘谨记言妃教诲。”
玉娘连忙道。老话说人心隔肚皮,一个懒散惯了的人要他短时间内老老实实干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暗中几乎统一了整个永州地下组织的玉娘可也不是什么善茬,有的是办法管人。近十天过去。茶行账房先生敲打着算盘脸上露出笑容,连忙拿着账本来到三楼。“当家的,东家!算出来了,除去前五天做传单活动时候的亏损,咱们这小半个月一共挣了四百三十六两七钱银子,库房里封存的茶包已经清空了三分之二,照这样下去一个月挣一千两不是什么问题。”
“这么多。”
玉娘和林逍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意外,账房先生笑道:“茶饮料的名头已经打响了,不光是老百姓,就算是城里那些有钱的主儿这段时间都来咱们茶行拿货,说东家制作的这茶饮料好喝还不贵。就算邻城都有人托人买呢。”
“还有城里的酒楼茶馆也都在咱们这里拿货!”
“好!玉娘,吩咐下去,让茶厂的人加大进度,除了上好的茶叶其余的都制作成饮料茶包。我会再去制作新的配方。”
林逍一捏拳,茶饮料成功,接下来可以考虑在永州境内开始分店的事情了!腊月过去,温度极降,天空开始下去大雪,雪花在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农户心中期许着。这么大的雪来年一定是个好收成。路边的商贩为了生计叫卖着自家的货物,实在扛不住冻了就会烧上一壶水,拿出茶包冲开,喝上一口这物美价廉的茶饮料,身子就暖和了不少。整理好所有方案,林逍正打算让人交给玉娘,媚儿反而敲开门先道:“玉娘找你来了,看样子好像有什么事情。”
“让她进来吧。”
林逍有些意外,平日里没什么大事,玉娘一般都不会来打扰。没一会儿头顶上落着几片雪花的玉娘走了进来面色有些难看:“陛下。”
“出什么事了?”
指了指凳子示意对方坐下说话,林逍询问。玉娘苦笑一声:“是那镇海蛟的事情,这些天忙活茶行的事情,这家伙趁我分心将白霜城我所有的产业都扫了一遍,死了十几个手下。还抓了我不少人,现在更是放出话来明天就会端了我在柳青城的分部。”
“这家伙倒是挺会穿空子。”
林逍乐了,随后起身将桌上的方案递了过去:“你约他见一面,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这上面的事情尽快落实。”
玉娘赶忙接过郑重的收了起来,露出笑容:“有陛下出面我也就放心了。”
“正好忙了小半个月,有人凑上来当个乐子,就当是解解闷了。”
……又过了几天,茶行中玉娘捎来消息,说是那镇海蛟愿意一谈,只不过要求在蓝江城,嘱咐言清荷保护好婉清两人,林逍驾驶马车带着玉娘前往蓝江城。双方约定的地点是一处名叫望月的酒楼,按照玉娘说的上次她就是在这地方受了那镇海蛟一掌,要不是手下有几个忠心耿耿下属拼死护卫恐怕都无法逃离。停下马车,林逍跟着玉娘走进了望月楼,大厅空旷,显然已经是被清场了。有一名中年男子外形粗狂身材壮硕正在饮酒,林逍神念一探心中笑了一声,难怪两次都让玉娘吃了亏。这家伙一个四品巅峰只差半步就可以迈入三品,如此修为只是四品下层的玉娘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镇海蛟也注意到了两人的到来,咧嘴一笑:“玉老板胆子还真大啊,就带一个人也敢来?”
“一个就够了。”
仇人见面自是分外眼红,玉娘冷哼一声径直坐到了镇海蛟对面,林逍则像个护卫一样站到了身后没有多说什么。“将我的人放了。”
玉娘开口。镇海蛟放下酒杯眼神轻佻:“当然可以,一个人百两银子,见钱放人。”
“我看你是疯了!”
眼中闪过一丝怒色,玉娘继而想到林逍就在身后底气更足,声音有些轻蔑:“镇海蛟,劝你一句,不要自寻死路。”
“美人凭你也想杀我?”
镇海蛟哈哈大笑,随后开口:“听说你在玄机城搞了个什么玉龙茶行生意做得不小啊。”
“此时与你无关。”
玉娘淡淡道。镇海蛟又倒了一杯酒:“你把这玉龙茶行送给我不就和我有关了?行了玉春莹,别废话了,给句痛快话,给钱还是给茶行?”
“我要是两样都不给呢?”
玉娘声音一冷。镇海蛟眼神一变:“那你今天可就很难离开蓝江城了!”
话音一落,镇海蛟身前的酒水瞬间炸开,整个人的气势一变,然而就在这时候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轻轻一拍:“谈事情就谈事情,别动手。”
眼珠一凸,镇海蛟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生生咽下一口已经上涌到喉咙的鲜血,回头看着林逍艰难道:“阁下是谁!”
“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