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了东西准备继续上路。兰月兰星帮阮烟罗收拾好,扶着她走到院子外面,正准备上马车,忽然听到街上一串凄厉的哭喊哀嚎。她诧异的转头望过去,便见到约摸百余人,人人带着枷锁,又用绳子拴在一起,被兵丁押着,正往城门而去。这些人里男女老幼都有,身上都穿着白色囚服,胸前背后还写着大大的“钦犯”两个这。阮烟罗眼中现出诧异的神色,一个城中就算再怎么乱,也不可能同时出现这么多的钦犯,除非……目光扫向一旁淡然而立的南宫凌,是他出手了?“郡主,你昨夜睡了不知道,这朱家也是自己找死,知道刺客暴露了之后,居然点了城兵围困咱们住的院子,想连凌王都一起杀了。”
兰星在旁边小声说道:“凌王的侍卫和他们足足打了半夜,那些城兵也真是废物,好几千人,连凌王的五百人也打不过。”
兰星如今对南宫凌印象不好,南宫凌打赢了她不说凌王府的人厉害,却说城兵没用。阮烟罗眼中疑色更甚,打了足足半夜,那得是多大的动静,她就是睡的再熟,也不至于这样也吵不醒她。一抹无奈涌上心头,只怕是南宫凌那些药的功劳了,他料到朱家不会死心,刚好也借着这个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出了心头的一口恶气。但做这些事情,却连她的睡眠都不想吵到。队伍中有些稚子不过两三岁的年纪,什么也不懂,大声的哭着,阮烟罗眼眼微眨,却也没有任何同情之意。谋杀皇子,这是诛九族的大罪,谁也不救不了他们。而且,如果这些稚子因无辜就不该死,那孙家嫂子腹中的胎儿又该怎么算?这世间的生生死死本就与无辜或者不无辜没有关系,只看你做出某件事情的时候,是不是有能力承担这事情的一切后果。孙家嫂子,等到朱家人全部斩首的时候,我再为你们和望山村的人上香。在心中转过这个念头,阮烟罗淡漠的转过眼睛,把方才看到的一切都抛诸脑后。对于她来说,现在什么也没有哄得南宫凌开心更重要。想到南宫凌,她就忍不住起了一阵挫败感,她好像很不擅长哄人,越想哄得他高兴,就越是做错事情。但不管怎么说,都一定要试试。有了南宫凌的护航,阮烟罗接下来的路走的极为顺利,只除了一件事情。“阿凌,要吃那个……”某郡主可怜兮兮的望着桌上的菜肴,不忘抬抬手示意自己现在残疾人的身份,虽然放过血之后好多了,早已没有先前那么疼。某王爷头也不抬:“兰月兰星,给你家郡主布菜……”“阿凌,风景这么好,我跟你一起骑马吧?”
某郡主容光闪闪。某王爷飞身下马,直接往马车走去。“阿凌,我们说说话……”“本王没空……”一路上,阮烟罗用尽心思想和南宫凌亲近一点,但却每次都被南宫凌毫不客气的挡回来,他好像连离她距离近一点都不愿意,一直皱着眉头。阮烟罗每次被拒绝之后,不过一小会儿的工夫,就会换了花样卷土重来,好像南宫凌的拒绝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兰星气得哇哇叫,却只有兰月看到,阮烟罗眸中的郁色越来越深。虽然她每次都很好的掩饰过去了,兰月却知道,凌王的拒绝对郡主的伤害,一次深过一次。眼看着八九日过去,明日再行一日,就到了西部群山的地界,到了那里,阮烟罗要进山前往长安谷,而南宫凌则会继续沿西线边境巡视,两人这一分别,再见面不知何日。他想要拐着南宫闺怨和她一起去长安谷,才不想和他闹着别扭分别。坐在客栈里,阮烟罗托着腮冥思苦想,难不成她只能用最后一招:色诱?想到这个词,阮烟罗忽然想起和南宫凌为数不多的几次亲密,他们两人和和美美的日子,满打满算也只有两天,可就是这两天,南宫凌却几次对她的身体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