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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报警的一行人,这会儿还在大楼里呆着呢。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谁不想留下来看到完整的过程?
而叶瑾瑜和池影,这会儿两人只是盯着法医和警察看,谁让他们俩在这部剧中的角色就是法医和警察,当然趁着这会儿赶紧取经。 西尔维娅和霍予淮则安安静静的站在一个小角落,只是一直看着大家忙碌。这样的场景西尔维娅也是头一次见,当然觉得新鲜。 雷队这会儿也无暇去顾及别人,他也忙的不行,这片烂尾楼时间很长了,曾经参与过这个项目的人也不知道都去了哪里,想要找到真凶无疑非常困难。 破不了案,这才是最让警察难受的。如今雷队就希望墓后真凶还活着,起码他还能够有机会将他绳之於法。若是他死了,这个案子就成了永久的悬案了。 霍予淮:“时间这么久了,我猜应该要先从失踪人口查起吧?”西尔维娅:“或许吧,警方办案我也不懂,反正这个人怪可怜的。”
霍予淮叹气:“谁说不是?每次看到这些我就觉得人心有些时候特别残忍。”
西尔维娅:“你也不能否认这个世界上好心人还是很多的,如果只看到黑暗而看不到光明,迟早有一天会迷失自己。”
霍予淮笑了:“是,我明白的,我只是看到这些有感而发而已。”
他若不是遇到西尔维娅,哪还有如今的舒坦日子?所以要说起来,他已经特别幸运了。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雷队那边收工了,西尔维娅轻声道:“我们回去吧,再看下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还要去局里做笔录,到家时间不会早。”
霍予淮叹气:“走吧,怪难受的。”
烂尾楼这边平时少有人烟,雷队等人过来的时候虽然尽量低调了,但是这么多警车出动,难免会有人关注。 在众人走出烂尾楼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在附近围观了,更不用说还有人带着手机摄影机等等。 小汪抱着嵌有头骨的水泥块,一脸肃穆的走在队伍前列,幸好这上面都包覆了黑色袋子,众人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叶瑾瑜和池影都压了压帽檐,这会儿公众人物的劣势就出来了。他们出现在这里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这里发生的事情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霍予淮和西尔维娅走在队伍的最后,这会儿两人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早点走,省得如今被当成大猩猩围观。 一上车池影就叹气:“接下来的日子消停不了了。”
叶瑾瑜苦笑:“经纪人已经打电话过来了。”
向磬开着车:“怕什么?事情又不是你们做的,警方最后会给公众一个交代的。”
叶瑾瑜:“向哥,你可真淡定,似乎见怪不怪一样。还有霍哥也是,也太会找补了吧?”
向磬打哈哈:“以后你该知道就会知道的,你总是问我做什么?”
池影:“好奇心别那么重,好奇心一重就很容易失去分寸感,别人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叶瑾瑜无奈:“我还没问什么呢,你们一个个的都向着她,你就一点都不好奇?”
池影:“好奇什么?只要她就是那个人,她有什么本事那都是她的事情,美女的事情你少管。”
向磬:“池影这话说的没错,美女的事情你少打听。再次奉劝你一句,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魏小姐的手段你不会想亲身经历的。”
被向磬和池影连番敲打,叶瑾瑜讪讪的:“我就是好奇,纯好奇,我是那么嘴巴不严实的人吗?”
向磬哼笑:“最好是,惹毛了予淮,或许还没什么大事。让魏小姐生气了,你可要承担她和予淮的双重怒火。”
“你想想予淮如今的武力值,再想想魏小姐神秘莫测的手段,你好好掂量。”
叶瑾瑜彻底泄气:“得,就知道她得罪不起,我保证我以后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不说。”
在叶瑾瑜想方设法的打听西尔维娅的消息的时候,西尔维娅则在车里打开了她的素描本。霍予淮见状将车开的更加平稳,丝毫不影响她画画。 西尔维娅画画是从头至尾一气呵成,似乎她脑海里已经有了清晰的印象。车开到一半的时候,整张画像也出来了。 盯着画像看了几眼,西尔维娅敲了敲0425,小系统了然,很快就找到了这个人的身份。再一看对方失踪年限已经超过十五年,西尔维娅垂下眼睫。 没想到曾经和骨头架子打交道这么多年,如今居然还能够凭借这一手确认死者身份,想想还挺微妙的。如果可以,西尔维娅希望世界上不要有阴暗面,也希望大家都过的好好的。 “这就是死者吗?”
等红绿灯的间隙,霍予淮问了一句。
西尔维娅:“是,怪可惜的,失踪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霍予淮也不问为什么西尔维娅会这么笃定,毕竟他之前已经见过她是如何找到张旸的,他只当这次西尔维娅又是同样的经历。 到了警局后,自然有人带着他们去做笔录。该说的他们都说了,笔录也做的很顺利,出来的时候西尔维娅就遇到了雷队。 雷队这会儿眼下青黑,一看就不曾休息好。看着他拿浓茶当提神饮料,西尔维娅静默,这会儿她忽然明白了网络上的一句话。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这是?”
看着西尔维娅递到面前的素描像,雷队有些愣神。
西尔维娅轻笑:“这是我根据头骨画出的死者画像,雷队若是相信的话不妨比对……” “请问刚刚是不是在城南的烂尾楼那边发现了尸体?”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雷队、霍予淮和西尔维娅齐齐扭头看着来人。
来的是一个青年男子,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岁左右。他看雷队的眼神很焦急,又抱有一丝侥幸。 在看清对方的面容后,霍予淮下意识的看了眼素描纸,男子大步走来,仗着个儿高的缘故,他一眼就看清楚了素描像。 “这……这是我爸的样子,你们怎么知道他长什么模样?”郑昀眼前一黑,脸色立刻唰白。他从钱包里小心的抽出来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上的爸爸和素描像一般无二。
雷队盯着素描像和照片看了许久,“我带你们去找谢法医。”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做个鉴定就明白了。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向磬几人这会儿也做好笔录过来了,再一听霍予淮一说,几人看西尔维娅的眼神肃然起敬。 仅仅看着头骨就能够画出对方的面容,这是不是太夸张了?有这么神的吗? 西尔维娅淡淡道:“人的皮相会发生改变,但是骨相不会。素描像给了雷队,我们也该走了,剩下的我们也帮不上忙。”
警局毕竟不是什么说私密话的地方,一路上众人心里都百爪挠心的难受。等到家后,一看在客厅撸豆苗的秦驰和邵弘,西尔维娅挑眉:“你们怎么来了?”
秦驰:“我这不是想知道第一手消息吗?魏小姐,我晚饭还没吃。”
邵弘:“我过来看看池影,下午没被吓着吧?”
池影摇头:“吓着不至于,就是心里堵的慌。”
黄嫂这会儿也端着晚饭出来了:“晚饭我一直准备着,魏小姐先吃饭吧,我就先走了。”
黄嫂也有眼力见,这么多人在,说的应该也不是她能够听的内容,不如早点回去歇着。 这会儿家里也就只有经常来的这波人,至于冯远航,他这会儿手头一堆事,哪里有时间到西尔维娅这儿来? 秦驰早就从群里知道所有的消息了:“所以魏小姐画的那幅画,真的是死者的模样吗?身份确定了吗?”
西尔维娅:“八九不离十吧,找过去的那个年轻人和死者的骨相相似度还是很高的。”
向磬叹气:“怪可怜的,那个年轻人也就比我们小不了几岁。”
池影:“我听说在失踪人口名单上找到了他的名字,叫郑林木,据说失踪了十五年左右。”
秦驰:“如果真的确定了死者身份,应该好办一些。这次冯远航得要焦头烂额了,烂尾楼里发掘出尸体,这可不是小事。”
邵弘:“他就是一时受点舆论风波,毕竟项目是别人抵给冯家的。”
叶瑾瑜:“万一,我说万一,万一真的和冯远航有关系呢?”
向磬:“你是不是傻?就魏小姐这个性子,冯远航若是做过恶,她还能够和对方有交情?所以冯远航这次纯粹就是运气不好,谁能够想到烂尾楼内还有这样的大秘密?”
西尔维娅轻笑:“你倒是很了解我。”
向磬:“也认识了两年多了,不能说完全了解,但是知道魏小姐对别人的私德要求高,这点我们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邵弘:“那么事情就回到了原点,首先就要去查曾经和烂尾楼有关的人员。譬如说当年的房产开发商、工程队以及中间涉及到的各种关系等等。”
“能够将人藏在那么隐蔽的地方,施工队肯定少不了干系。至于房产开发商……” 邵弘推推眼镜,“回来的路上我查过了,当年这处小区是久盛地产开发的。只是后来周转不灵,所以才将这处资产抵给了冯超。”
“久盛地产的老总姓徐,叫徐彪,人送外号彪哥。”
霍予淮:“听着这称呼,似乎像是道上的。”
邵弘:“确实是,时间倒回二十年前,那会儿做房地产生意的,和道上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彪哥,他和道上一个叫马爷的人私交非常密切。”
“江湖传言,马爷就是徐彪的靠山。”
秦驰好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才多久?”
邵弘:“我接手的委托人很多,自然消息渠道也多。这些都是稍稍打听就能够查到的,但是再多的我就不行了,还得指着雷队那边。”
在邵弘说着彪哥的时候,那边冯远航也在和公司的股东们开会,主要就是关于城南的烂尾楼一事、这会儿他们也提到了徐彪和马爷,毕竟这些董事有好多都是和冯超一起工作了许久的。 “徐彪我记得,是个江湖气很浓的人。相比起房产老总,他更像是道上的人。”
“我认为这件事和徐彪脱不了干系,还有当年的施工队,就算徐彪是凶手,但是把人藏在水泥墙里,没有施工队的专业人士,谁能够做到?还一藏就是这么多年?”
冯远航也头疼:“我已经和雷队那边说过了,他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配合调查。左右烂尾楼是别人抵给我们的,说到底和我们的干系不大,我们也是遭了无妄之灾。”
一股东叹气:“谁说不是呢?这次新闻一出,公司肯定要受点波折。”
冯远航:“那也没办法,那个人也怪可怜的。”
“谁能够想到呢?就是将那儿租给别人拍摄,结果出了这样的事,世事无常啊。”
西尔维娅家里,吃饱喝足的秦驰躺在沙发上:“瑾瑜,今天长见识了吧?”
叶瑾瑜叹气:“确实长见识了,尤其是那个小汪法医,真的太过厉害,就那么抱着头骨从电梯井里跳了出来,我当时汗毛都竖起来了。”
秦驰:“出息,你没见过更可怕的。”
叶瑾瑜狐疑:“你见过?”
秦驰眼睛转了转:“我不告诉你。”
想当初在月桂山见到的那一幕,他回来做了许久的噩梦,如今叶瑾瑜这见到的算什么?光是数量上就远远比不过了。 砸吧砸吧嘴,秦驰叹气:“魏小姐,你说雷队他们会抓到凶手吗?”
西尔维娅:“你要相信国家力量,做了恶的最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驰:“现在想想那个找去警局的小伙子真可怜,就算抓到了凶手,逝去的终究也回不来了。”
霍予淮:“这些我们也无能为力,谁都不能普度众生的。唯一能够做的也就是知法守法,不要触碰到法律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