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声皆是红眼对峙着。最终以陆靳北率先松开她作为节点。慕晚星靠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有想死在他手里的冲动。不仅没有担惊受怕,甚至还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快感。如果能死在最爱的人手里,那也算是值了。举目无亲、丈夫心里有别人、婚姻协议还剩三个月。活着跟死了,似乎并没有太大区别。她刚把呼吸调整好,陆靳北把手机递了过来。“席邺”两个字在屏幕上很醒目。“知道该怎么做吧?”
陆靳北只开口胸有成竹道了一句,无赘余的话。“喂。”
那边已经接通,慕晚星回神,从他手里夺过手机。把情绪压了又压,才开口:“席邺,是我。”
陆靳北手靠着方向盘安静监守着,灼热的目光让慕晚星下意识扭了扭身子躲,刚侧身就被他一把拉了回去。两人对视。“晚星,怎么了?”
席邺闻声,看了一眼屏幕,再次确认那是陆靳北电话号码后顺势放下文件,全身心接电话。随时准备赶过去找她。“我......我有,有事儿想......”一句话还未说完,席邺就听到那边慕晚星很小声地问了一句“你干什么”后,电话里便传来了陆靳北的话音。他先是说:“没事,你不好说让老公来帮你说。”
紧接着话冲着他:“姓席的,你听好了,我老婆从今天开始辞职了。以后用人眼睛睁大点儿,别什么人都往公司招,除非你觉得你的公司命数很大不怕死。”
“辞职是你的意思还是晚星的意思?”
“晚星也是你叫的?找死?”
“陆靳北你......”慕晚星下意识想抢他的手机,却被他一只手牢牢禁锢在怀中无法动弹。“陆靳北,是男人你就别为难女人,你想做什么,我奉......”“喂,是我。”
席邺一句话还未说完,慕晚星再次接听。她盯着陆靳北那张森冷的脸,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眸,心里是极其痛恨的,可她张嘴,却说着与心里背道而驰的话:“辞职是我的意思,家里老人催得紧,要我们备孕,所以只能......不好意思,辞呈我会找时间递交上来的,就这样,拜拜!”
明明后面的话可以不用说的,但她知道怀孕这个事儿一直是他不愿的,他存心要恶心她,她不会心甘情愿就此罢休。所以她口中说出“备孕”二字时,她瞧见他猛地深皱的眉和眸色渐深的样子,心中顿觉痛快不少。她眸色挑衅地看着他。下一秒,陆靳北把手机夺回放耳边,用力箍紧她细腰,迫她低吟一声才舒展眉头。视线始终定格在她眼,眼里带笑,最后目光深长贪恋地落在她红唇上,说:“对,我太太要备孕,没功夫替你打工卖命。对了,你公司员工在工作时间压榨我老婆,逼她请喝咖啡,致使我老婆差点在买咖啡路上摔倒。贵公司如此光明正大搞办公室欺压之事,席总是打算公之于众还是赔偿我太太损失?”
“陆靳......”陆靳北用力环着她,手用力捂住她嘴。“晚上七点前,两千万打我卡上作为赔偿安抚费,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