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传来一声砰的响声,把外面两个人谈话的声音打断。“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别在她面前说。”
“明白。”
医生跟着陆靳北一块儿进入病房,一系列检查下来,得到医生嘴里一句“病人已经无大碍了,稍作修整就可以回家”后,陆靳北的心才一点一点回落。他坐在她旁边搂着她,脸贴着她的脸,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耳边,温言细语的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慕晚星摇头。“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医生也不愿意留在这儿当电灯泡,怪尴尬的。陆靳北点头,医生迅速离场。“我躺多久了?孩子……呃……唔……陆靳北,脏……”陆靳北哪儿管这么多?只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所有的欲求,她整整昏迷两天,天知道这两天他是怎么过来的。不仅要继续追查,还得应付三个孩子,还有公司的一堆公务等着他处理。恨不得一个身子分成三个身子来用。当然更重要的是刚刚医生没说完的话,不出意外她这么虚弱躺了两天,应该也有怀孕因素。这是迄今为止最好的一个消息,他们的娇娇有救了!这个吻一开始很凶狠,仿佛是要吻进慕晚星身体来,有好几次她都快呼吸不过来,用力抵着他胸膛锤着无声控诉。可她现在本来就虚弱,那点力气根本不值一提。好不容易等到他放过她,他就不拉开距离,固执地把头埋在她脖颈间贪恋靠着,灼热的呼吸在慕晚星脖颈间乱窜,把她烫得不行。“星,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嗯?”
他用力揉她后脑勺,恨不得把她嵌入体内一般,脸贴着她的脸:“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们差点就被炸死了!他从来没有这样缠人过,而且还不断说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当然也能在无形之间给人增添劫后余生的勇气。她也有所触动,被他带动着情绪轻轻抬手环住他的腰,也在用力贪恋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还活着。他们都还活着。这太好了。感受到她的回应,陆靳北心中一动,好不容易克制住的冲动,此刻又重新爆发出来,他抬脸,跟她四目相对后,捏住慕晚星下巴再一次深深动情地吻下去。每一寸,每一处。就像是要打上他记号宣告主权一样那般执着。房里的气温越来越高,有种叫人脸红心跳害羞的气流不断在涌动。“我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不行不行,眼瞎了!!”
突然有人推门一下,但很快门又关上。还伴随着一句吐槽。这是唐浔的声音,慕晚星记得。她于是用力推了一下陆靳北的腰,想偏头躲开他的吻。谁知道他早有预料,根本不松手,又用力的嘬了一下,这才缓缓松手放过她。他的手轻轻在她下巴和嘴唇来回摩擦,跟她额头相敌轻声道:“先躺下,我去看看。”
慕晚星点头,娇羞窝进被窝,拉被子盖住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的头一并给遮住。陆靳北又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调整好她的被子才出去。艾南柯靠在慕晚星病房对面那一面墙,微微扬唇盯着刚刚从里面撤出来暴跳如雷的唐浔,安静等陆靳北从里面出来。“你还知道出来呀?靠!我们在前面替你厮杀担心,结果你小子在这儿春宵一刻!你真虎!!”
陆靳北只给了他一个冷冰冰的眼神,看向对面艾南柯:“换个地方说话。”
艾南柯站直,点头。“说说说!有什么好说的?他一个光棍,难道你还能跟他交流接吻经验不成?”
唐浔跟着他们两个身后咕哝着,跟个碎碎念的老嬷嬷一样。两人都回头看他一眼。陆靳北手捏艾南柯的肩膀:“他说你是光棍。”
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艾南柯只冷眼扫唐浔,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一样,只一秒钟收回目光。两人继续默契向前。“喂,你们两个等等我啊!”
唐浔大抵是知道自己这句话可能有点重了,讨好的语气屁颠屁颠跟上去。走廊尽头。三人一手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怀孕了?”
艾南柯问。唐浔眼神一憋:靠,这小子神速啊!看不出来禁欲五年,业务竟然还熟练!但他不会把这话往外说,毕竟当年陆靳北一胎就生了三个,可怕。不是他的基因比不上,而是概率的事儿不好说,免得说了大话回头打脸!“嗯,还没跟医生求证。他没说完她就醒了。”
陆靳北说。艾南柯沉默盯着他,几秒后转头,把手里的烟最后猛吸一口投进垃圾桶:“不打算跟她明说?”
“还不是时候。”
陆靳北也抽完最后一口投进去,站直声音幽幽道。艾南柯也没再接这个茬,每个人处事方式不同,他不好插话。只抬手搭了一下他肩膀:“行,也算是个好消息。”
“有什么新发现吗?”
陆靳北问。“我们迟了,他们坐私人飞机走的,已经出镜了。”
艾南柯说:“当年那件事儿,不排除后面还有大鱼的可能性,当年你重伤回,没亲眼看见jack全尸。那么特殊的炸弹,跟他的行事风格也很像,不过我好奇的是,见到慕晚星,他为什么不杀人灭口?”
慕晚星是陆靳北妻子,单是这一层关系,就足以让jack动手,当年陆靳北一手端了他老窝,断了他庞大的组织和后路,他恨陆靳北恨到了骨子里。“这或许就是席邺存在的价值。”
陆靳北虽然不愿意让别人惦念自己女人,但背后大鱼若真的是jack,席邺为他办事,而他喜欢慕晚星,所以慕晚星和孩子才能安然无恙活到今天。周遭陷入沉默中。“我大概能记得那个人的轮廓,可以凭着记忆画下来,不过,当时他戴着墨镜,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住。”
闻声,三人凝神转眸,纷纷看向不知何时站到面前来的慕晚星。“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