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第三个。到时候你们也要像今天这样做缩头乌龟吗?”
“好小子,你少在这里胡吹大气,有本事你便一个人把天临教端了去!”
赵三林拍案而起指着狄秋的鼻子骂道,“你要是真有能耐,那日在芙蓉镇就该把王盘山就地正法,而不是来参加这英雄大会了。”
王洛生听了狄秋的话也是直皱眉头:“贤侄你这话说得属实有点过了,在座的都是你的前辈,不可如此无礼。”
周明礼更是冷笑道:“方才我就发现了,在说到那地下石室的时候,你便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依我看,那教堂的火便就是那群土匪所放,而你定是与那王盘山有私仇,所以这才颠倒黑白,将纵火之人说成那王盘山。好借我们的手,为你除去仇人,我说的不错吧?”
“呵!无胆鼠辈,倒是真会为你的畏缩找借口!绿林土匪与天临教,哪个容易来得对付,倒是三岁小孩都会算了。却以为我瞧不出你的心思吗?”
狄秋毫不相让,顶撞了回去。狄秋还道这些人个个是非曲直都辨得明白,到头来却也不过如是。气上心头之际,直接将王洛生的话抛诸脑后,直骂了个痛快。“你!”
王洛生眼看狄秋与周明礼之间的火气越发大了起来,连忙站起身来制止道:“狄贤侄,周道长还请都冷静下来。事情却还不至于……”“够了,王老先生!他不是要知道那王盘山的石室里有什么吗?那我便告诉他。”
狄秋只觉自己到现在,已然也没了选择。于是,干脆豁出去直言道,“石室里头放的,便是这王盘山贪污聚敛下来的无数财宝!就凭这点,他王盘山放火的理由还够不够充分?”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嘴里真是一套又一套。”
钱金豹忍不住狂笑道:“照你的意思说来,想必是那柳倩在被这王盘山囚禁时发现了财宝所在,所以在逃出生天以后,便纠结了张痞子一行复寻上门。既是为了复仇,也是为了这些财宝喽?”
“三弟,你还真信他所言?”
钱金豹话音刚落,钱金狮便接过话道,“若是那金银财宝真的存在,那我倒是要问问,现在却又在何处?”
周明礼见势顺着自己,更是不放过奚落狄秋的机会,也跟着道:“两位兄台说的话也太没头脑,连那教堂都已经烧得一干二净,什么金银财宝也该化作焦炭了,又何从取证呢?”
话里话外便是在含沙射影,道狄秋尽说些无法证实的事情,通篇都是废话罢了。“哦?”
狄秋早就瞧这周明礼不顺眼,先前街上一遭便就一直记在心上。此间多被他针对,更是压抑不住心中的不满,直言道,“周道长可是贵人多忘事,今日在路上你杀的那两人,从他们手中抢到的唐功书画,不正是出自那王盘山的石室之内吗?”
“唐功!”
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周明礼,唐功的画作价值连城世人皆知,得见真迹便已极其幸运,谁又敢妄图得到一幅呢?周明礼竟然在街上抢到一幅,可真是奇事一桩。周明礼见众人指着他议论纷纷,顿时尴尬不已。忙反问道:“你……你怎么知道?你难道……”“周道长那两具尸体是由谁背去的官府,难道还用我提吗?”
狄秋承认道,“那幅画可是你在街上抢去的,许多人都亲眼目睹,你该不会不承认吧?”
周明礼身为一派之长的他,自然不能在这么多徒子徒孙前否认,否则回去岂不是威望尽失。只好勉强承认道:“是又如何,但你如何就证明那幅画就是出自那王盘山的石室!莫非……莫非你与那些个土匪是一伙的!”
事情胶着如此,许久没有开口的云眠霞忽站出来道:“周道长别气昏了头,若他是和那些土匪是一伙,又岂会不打自招呢?话说到这个份上,诸位还不明白吗?周道长在街上截下的两人便是张痞子一伙的!而那幅唐功的话,正是出自王盘山的地下石室之中。我说的对吧?”
说着云眠霞朝狄秋递去一个问询的眼神。“不错!”
狄秋感激地点头道:“云女侠不提我差点忘了。那幅画正是出自王盘山的地下石室,而且那石室里头与之相媲美的宝物数不甚数,更是有几大箱之多。若诸位不信,大可在晋州城中搜索一番。此时此刻那些土匪可都散落在城中,伺机要图我性命呢。”
狄秋正愁自己被张痞子一行堵在晋州城中无法脱身,眼下既然这些人要寻真相,正好教他们顺势给这些匪类除去,岂不痛快?可众人但闻此言心中又是起疑,纷纷交换着眼神,猜不透其中道理。显然不信张痞子此类人,得了巨宝不远走天涯,却非要索他狄秋性命。赵三林更是直言道:“你小子自认这性命值千金万银,这些匪类拼得不要命也要灭你的口了?莫不是你小子,偷了他们的宝贝在手里,才惹祸上身的吧?”
“我看也像。”
周明礼料定狄秋便是再怎么圆话,也是找不出比唐功的化作更为值钱的宝物。故极力讥讽道,“难怪你这般打扮,原来是为掩人耳目,好瞒天过海吧。”
两人一唱一和,教狄秋顿时沦为众矢之的。众人不是取笑,就是怀疑,无一人为他说话。直气得他口舌打结,满面通红,半句话也应答不上来。更是连王洛生也问道:“狄贤侄,你怎么不说话?莫不是你身上当真有……”“您……连您也不信我吗!”
狄秋顿觉天旋地转,耳中嗡嗡作响。逼到最后,心中已经全然没了主意。只觉这被污蔑之感当真难过。口中缓缓吐出三个字道:“他们要的是雷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