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能在墙角寻见老鼠的尸体。殊不知,这老鼠的嗅觉与味觉压根与人类大相径庭。老鼠愿意吃的,在他们眼中却是决计咽不下去。梁老叹了口气道:“这事没有你说的这样简单。我前面也说过,之所以称赞宁公子,是因为在此之前,确实没有人曾经将这毒下在这药中,这主意确实是一个好主意。因为这喝药之人必有伤疾在身,压根用不到下毒去杀。还有一个原因是,这配药之人,只要不是一个庸医,那对草药的性质定是烂熟于心。毒物下在药里,会转变药物的性质,或变色、或变气味,只一望一嗅便知。除非这下毒之人配置出一样无色无味的毒药,且与任何药物相合都不会转变其原有的性质。当今世上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屈指可数。”
梁老倒是不怕这监牢中的狱卒看出这药物的异样,毕竟他对自己这制毒的本领还是颇有自信的。但还是经不住担心自己下的这毒与药物一合会变成什么模样。原本只是毒晕的效果,经过与其它药物相互作用,极有可能变成剧毒。但若是变成剧毒还算好的,要是将原本的毒性都抵消了去,可就坏了大事。听完梁老的解释,几人都各自低头沉思,想不到这毒理还有这么多深奥之处,倒是他们之前太想当然了。“梁老,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一味一味药去试过,总能找出不会影响毒性的药方来。”
狄秋道。宁勋一听便急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再说我们又去哪里找试药的人呢?”
这试药之人,无疑是一个大问题,宁勋可算是把狄秋问倒了。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语却惊醒了梦中人。梁老猛地拉住宁勋的手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宁勋不明所以地看着梁老,回答道:“我说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试药了。”
“不,下一句!是下一句。”
“我说,我们哪里去找试药的人呢?”
梁老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大声狂呼:“这试药的人,就在这里!我万没想到,此生还有这样的机会。”
三人以为他失心疯了,急忙扶住正在手舞足蹈的梁老。梁老却反手一把抓住了狄秋的衣襟:“你……你就是最好的炼毒器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