苘团这个角度是只能看见女n号的侧脸的,如果能看见正脸,那她眼里的期待真是和那惨白的脸色不符合。只见女n号轻轻推开了苘团扶着她的手臂,然后看着她说:“苘团,你先去熟悉一下场地,找一下状态吧,我先去补妆了,你也看到了,眼妆被我给哭没了。”
她的表情也是万般无奈了,可是心里却好奇的很,她想知道是不是有人把她的护甲给换了,更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她为什么,为什么要换了她的护甲。如果王佩婷下手再中了点,或者失误了一点,那她一鞭子挥下来她的命是不是就没了?!那种皮鞭要是打在了脑袋上不死也残!苘团虽有些奇怪,莫名的她看了王佩婷一眼才说:“好的前辈,你去吧。”
这两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的这么近的?难道是刚才她在里面化妆,她们在外面聊天聊出什么友情来了?这句话出现在苘团的脑海里她都想笑了,友情要是也有“一见钟情”的说法,聊几句话就能聊出来了,那这个友情可真是廉价。可现实就是这样,在女n号推开她的那一下,她就有点奇怪了,更别说她现在看着王佩婷和女n号相伴而行的背影了。思来想去,苘团转身离开时只能感叹了这么一句:“可能就是缘分吧。”
再不然就是因为利益。……愠苑主卧内,寂静的仿佛一根针落在地板上都可以清晰的听见声响。没有拉深色的窗帘,那白纱般的窗帘还是和白天一样在那里矗立着,显然这么单薄完全是挡不住月光的。月光穿过愠苑的层层“围墙”,又穿过落地窗,最后穿过那单薄的白纱,才照射了进来。照射在了大床旁边的地板上,月光还调皮的沾到了一点大床上,可能也是困乏了,想睡觉了吧。不过倒是给装饰沉稳冷淡的主卧内增添了一抹神秘感,与黑色丝绸被子融合一体,倒有种幽幽冥月的感觉。沈韵姿睡的有些不安稳,没有傅时愠的时候,她一个人睡,眉头总是紧皱的,睡姿也是呈弯曲,蜷缩状,那是最没有安全感的睡姿。与平时的清冷不同,此刻因为发烧,她的脸上多了两抹红润,不过也让原本红艳的唇瓣变得没有那么的艳丽了,有些干,像缺水的鱼儿。大床前的傅时愠也不知站了多久了,如果主卧开了灯,怕是能看见他肩头细微的灰尘吧。他借着月光明目张胆的盯着她的睡颜,看着她愁眉不展的眉眼,不禁也跟着皱了皱剑眉。傅时愠站在床前像个守护睡梦的侍卫,不知多少个夜晚,他都是如此。不过很明显的区别就是以前的偷鸡摸狗的窥视,现在是明目张胆的注视。……两人相伴进了休息室,女n号多少有些迫不及待,还没等她们坐到沙发上,她就着急的拉着王佩婷的手说。“佩婷姐,你问了导演了对吧,他都说什么了?到底是不是有人换了我的护甲,或者,或者是工作人员不小心拿错了?”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怀疑过工作人员会害她,毕竟那些人挺关照她的。王佩婷却躲开了她的触碰,而后一脸淡定的说:“不急,我们先坐下好好聊,这个故事说来有些话长,我怕你一时接受不了会痛哭。”
她进来时是带上了休息室的门,而里面的化妆师阿姨耳朵也不好,不过隔的也远,只在不在门后,肯定是听不见的。可是就怕那苘团是站在休息室外的门前等着她们出来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保险起见,她还是坐到最里面的沙发上再说吧。话落,王佩婷也就自顾自的往沙发里走去了。听到王佩婷这么说,女n号心里有些复杂和颤抖,所以,所以就是有人换了她的护甲对不对吧所以就是有人想借刀杀人,就是有人看她不顺眼对不对?她的呼吸都不稳了起来,先在心里做了个预防后才跟着王佩婷走了过去。而早已坐下的王佩婷也在观察着那女n号的脸色表情变化,一看就是把她随口说的话给听进去了。看不出来啊,这么相信她的话,这人年纪大了也还是这么单纯,怪不得现在的地位一筹莫展,再拍几年戏老了怕是连龙套都接不到了吧?啧啧,走路也是这么磨磨唧唧的。王佩婷不耐烦的拿起了桌上的瓜子,拿下手心里一把,开始磕了起来。直到女n号走过来,那小心翼翼的怕是怕不小心牵扯到了自己背上的伤口,她慢慢的坐下后,王佩婷手里一小把瓜子也磕完了。她面无表情的在心里又吐槽了一句,拿起桌上的酸奶拆开了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才在女n号期待的眼神下开口。“我问了王哥了,我把护甲交给他后,他说把护甲直接就交给了工作人员,可是我又怕工作人员交给别人,最后才又经过工作人员的传递,到了你的手里。”
王佩婷说着,故意的话顿了一下,让女n号心中烈火燃烧。她很急说说:“然后呢,佩婷姐你快告诉我,你知道是谁对不对?只要你告诉我,我肯定也帮你做一件事。”
她话落,王佩婷这才满意立马说:“好,所以我又嘱托王哥询问了一下那个工作人员,王哥说那工作人员说她吃完饭和其他人出去溜达,没注意护甲。这中间被谁动过手脚就不清楚了,然后我还找人看了监控,然后监控里我看到那个房间就苘团进去过,苘团,就是那个刚才和你走在一起的人。”
说着她还很意外,脸上表情也是无比复杂,似乎她也没想到是这个人一样。不过果然如她所料,女n号当真就不可置信的“痛哭”了起来,虽然夸张了,但是和她此刻外露的心情也算附和,之间女n号一脸的痛苦,有些哽咽难言。抓着膝盖上古装衣服的手都捏的死死的,捏到那衣服上起了好多褶皱都没放过这可怜的古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