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刺杀不成功,他的手腕却迟迟抽不出来,便直接顺着傅时愠的手力,竟然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手腕掰折了。而后他直接抽身跑了。这个刺客跑了,暗卫自然赶紧去追,傅时愠身后也出现了其他暗卫。其中有个暗卫单膝跪地,“主子,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让他得逞。”
傅时愠抿紧了唇,他习惯性的掏出一块黑色手帕直接堵住了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你不懂,这是我受伤的证据。”
暗卫确实不懂,两个暗卫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才汇报其他事物。“主子,他的同伙我们已经制服住了,就在酒店的地下室里,您现在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伤口再去……”他很不明白主子为什么抓住了其他人,反倒要把这个人放走来让他怀着庆幸的刺杀自己。傅时愠看着指尖的血液,神色变暗了许多,不解吗,其实他也很不明白自己设计这场苦肉计要给谁看。他低眸用手帕擦拭着指尖的血液,似乎受了伤的人不是他一样,语气很是轻描淡写,“走吧,带我去见那些叛徒。”
眼底的苦涩很浓,他的奢求也很多,很多,但在他被人刺杀的时候,她却在和想弄死他的老太太共进晚餐。多么可笑。两个暗卫微愣,他们肉眼可见的主子那腰间的白色衬衫都被染上了血液,看起来渗人极了。幽暗的地下室里,潮湿的很,酒店水管里脏水都会从这里经过再流出去被处理掉,所以还是有水滴声的。傅时愠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许多男人被绑在十字架上在肉体上用刮肉刀用刑。可他的神色始终很冷漠,那些惨叫声都被他过滤掉。有的只剩下冰冷,“说吧,毒品现在都在哪儿,他都在哪儿。”
傅时愠话里的他,众多俘虏都心里明白的很,但是都闭紧了嘴不肯说话。唯有暗卫小哥进来后把刚才刺杀傅时愠的人抓了回来跪下恭敬的说。“对不起主子,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
或许是他年纪小,一心不能二用,心里想着少夫人的事,竟然也没有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主子。其他暗卫都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看着地上被重新逮回来的人心中多了些不解。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轻人明明有大好的前途,却私自选择跟那群人混,跟那群人不学好的也就算了,却参与进了运送毒品的过程。真是可惜了一把好年龄。或许是此处空气不太好,傅时愠总觉得伤口怪怪的,“起来吧,去拿绷带。”
他捂住了鼻息,也捂住了自己用手帕堵着的伤口。怕感染发炎。到时候可不好办。暗卫小哥立马意识到了,他赶紧溜了去拿绷带和药。蜷缩在一地潮湿苔藓上的黑衣男人却因为刺杀成功了傅时愠而骄傲了,此刻他也顾不得身上的酸痛感,直接就挣扎着起来看着傅时愠恶狠狠的说。“把我抓回来了又怎样,还不是被我刺杀成功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矿洞中被埋其中一人的孩子,是你害了我父亲,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父亲也不会被掩埋在里面至今生死未卜!我要杀了你,啊呃……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给我父亲报仇雪恨!”
那个黑衣男人直接拽下了口罩,他一把抓住傅时愠的小腿就要接力起来,一只手还真人不注意的摸向了腰间。傅时愠没说话,只是黑眸冷漠的看着地上蠕动的人,直接抽腿把人踹开。而那个男人还不罢休,他摸出了腰间的小刀,爬起来就朝着傅时愠冲了过来。两个暗卫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直接朝着男人冲了过去,不需要费什么劲男人就又被制服在了很恶心的苔藓地上。他的下巴被抵在地上却丝毫堵不住眼里的怒火和血丝,尽管被人制服了他的手掌也还是伸着去够着那小刀。嘴里也在念着,“无良奸商,我要你偿命,给我父亲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