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他不由得沉默。就在此时,却见到青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玄阳蹙眉看着她,“何事慌张?”
青瑶止住步子,气喘吁吁的道:“门外……门外来了好多人,说有人吃了我们开的药,死了。”
四人闻言都是一惊,玄阳更是深深皱起了眉头,这怎么可能?“你们先在这坐着,我去看看。”
玄阳说着便长身而起,和青瑶一起匆匆去了前面。三人围坐在一起,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远远的看到曹氏已端着茶壶走了过来,却见玄阳面有忧色的向外走,走到桌前小声问道:“相公,发生什么事了?”
周铁匠微微一寻思,握住了她的手道:“可能是有人盯上这里了,这里我们不能住了。”
曹氏一慌,心下酸楚,楚楚道:“那……这可如何是好?”
她虽然只是个铁匠的女儿,但却是家中独女,打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再就是遇上了周铁匠,他对她也是百般呵护,让她感觉尚在闺中,不免总是一副小女儿态。周铁匠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道:“没事,有我护着你,别怕。”
牢蒲和狴犴见到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缓缓起身道:“我们也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两人说着,向着周铁匠拱手一礼,离开了。玄阳匆匆回到前堂,见到门前的地上躺着一个四是上下的男子,双眼紧闭,唇上微微泛着紫气,看样子像是中毒而亡,这个人他的确是有些印象,好像是上午来过这里。而那人身边还站了三人,除了一个官差模样的人,再就是一老一小,老的头发已经全白,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短衫,苍白的头发只用了一个簪子松松的挽着,看样子像是这男子的母亲,而那小的,看样子也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当真是老的老,小的小。两人见到玄阳来了,便上前指着他向着一旁的官差道:“就是他,我儿子就是吃了他的药死的!我老婆子本是听到街坊们说,这家药铺的大夫医术高明,价钱又便宜,我才让儿子过来看病,可是没想到吃了他的药,却在怎么叫都叫不醒了,可怜了我们老的老,小的小……”玄阳走过去,看了一眼老太,便上前去看躺在地上的男子,掀开他的衣袖,搭上了他的脉搏,双指在他腕间用力一按,缓缓闭上眼,便看到了男子临终前的一幕。他记得没错,男子的确是在他这里拿了药,但是回到家里药却被人掉了包,他眉头微蹙,而那老太和孩子也不是他的娘亲和孩子,而只是两个路边的乞儿。今天下午的时候,男子走出药铺后便往家里去,却没想到从路的转角处走出三个猛汉,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多少了几次都没有躲过,最后狼狈的跌倒在地上,原本拿在手里的药,也跌了出去,他害怕的看着三人道:“你们想干什么?”
三人也不动手,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直到一旁的人趁男子不注意,把药换个过来,三人才转身离开。男子奇怪的站起身来,莫名其妙的看了那些人一眼,拿起药便匆匆回去了。男子回家便煎药吃了一碗,片刻之后便觉腹中绞痛,晕厥在地,也便是这时,他身边缓缓走来两个乞儿,拉着他的身子一路来了药铺,路上又好巧不巧的遇上了要回衙门的四个衙役。玄阳张开眼睛,略略一想便知这是有人给他下了套,可是有谁会想针对他?是周围的药铺?不会,纵然他们之间有商业上的竞争,但都是做悬壶济世的营生,绝不会这般枉顾人的性命,那么除此之外,他也不曾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除了救睚眦他们。心中有了这番计较,便转头看了一眼青瑶,但那衙役似乎盯得很紧,他眉头微蹙,对了,还有牢蒲狴犴两人,他收手,不着痕迹的按在了腕间的念珠之上,密语道:“牢蒲,把睚眦两人藏好,他们来了。”
牢蒲和狴犴刚刚走出睚眦的院子,却听到玄阳传过来的密语,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