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药，那岂不是多此一举。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宫女心惊胆战地回去复命了。傍晚，赵煜带着柳如烟来了。他脸色极为难看，瞪着许暖的眼睛都在冒火。“你想离开皇宫?”“是。”

许暖用力地点了点头。“反正你也不喜欢我，而我对你也已经——死心了。”

许暖抬头看着赵煜。听到死心两个字，赵煜脸色大变。死心了?他的脑海之中蓦然想起他们刚成亲的时候，其实那个时候，他们对未来都抱着期待，倒也度过了一段琴瑟和鸣的日子。他记得那个时候，皇后的眼睛很亮，很美，但是后来，眼里的光芒没了。她变得越发端庄，越发贤惠，甚至还会主动为他纳妾，为他安排各个妃嫔的侍寝时间。是因为她——已经死心了。“皇上——”柳如烟凑了过来。一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赵煜深吸一口气，将之前的那些心思都给掐散了。“朕答应你，让你出宫，但是，这个世界上，再无许暖此人。算是全了我们的——夫妻之情。”

“知道，那阿青——”“你也带走吧。”

听到元贵妃的名字，赵煜就忍不住想要皱眉。这家伙就是一个刺头，平时只听皇后的，皇后离开了，可就没人管得了她了。“皇上——”许暖突然喊了一声。“多谢。”

“以后好自为之——”就在第二天，皇后染疾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元贵妃心急如焚，自愿去照顾她——整个凤鸾宫都被封锁起来了。但是灵妃不顾及身体，非要给皇后侍疾。听到灵妃两个字，赵煜的手顿了一下。他这皇后当真厉害，收了一个元贵妃，还收了一个灵妃。“罢了，随她们去吧。”

三天后，皇后薨了。元贵妃和灵妃感念皇后的恩情，又担心这病会过人，自愿殉葬——一时间，后宫后位悬空，满朝文武的心思都动了。至于柳相的事情，赵煜将柳相的官位给撸了，让他在家禁足——当然，还要让他们夫妻二人团聚，赔偿夫妻二人银钱，再不得对他们动手。男人心里极为不满。柳相害死了他的家里人，惩罚竟然这般轻，皇上当真昏聩。不过，他面上却是什么都不显，安安静静地拿着钱，带着他的妻子女儿离开了京城，前往北疆。那个“姑娘”可是说了，让他去北疆建功立业，等到他权势在手，总有可以报仇的一天。现在他们实力不如他们，还不如潜伏下来，好好发展自己，硬碰硬只会让自己损害惨重。何况，还有妻子，孩子要照顾啊。她的妻子原本是丰满的，这些时候，她吃得好，穿的好，却瘦得不成样子。若不是为了女儿，她早就自尽了。“这又不是你的错，错在我，是我的问题，我太弱了，没有办法保护你。”

“是他们的错，他们仗势欺人，是这个世道的错，你一点错都没有，你才是最无辜的。”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好好照顾你。”

“千万不要想不开，如果连你都离开我，我要怎么活下去。”

男人听出女人话里有想要自尽的意思，搂着她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