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们确实有可能将那些人杀害喂了魔兽,但是来往群众这么多,在这里生活的居民也有一定规模,难道他们有把握将这片地方平民百姓都变成他们手底下的人吗?“不对……”听完沈月萝的这番分析,傅承阳犹豫再三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反驳意见。对于这三个人来说,沈月萝是最为了解这片地方的人,虽然不知道究竟用的什么手段,或者说跟余家之间有怎样的合作关系,这个情报网就牢牢被掌握在沈月萝的手中。因此是最有发言权的,同样她的话也有相当的参考度,或者直接将她的话当做正确的就行。但傅承阳隐隐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件事情绝非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哦?那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沈月萝意外的看了傅承阳一眼,不知道这个人突然出声打断自己是什么意思。“我总觉得我们还漏掉了什么,”傅承阳陷入沉思,无外乎其他原因,他就是有一种直觉,直觉这余家自己还没有探完。“怎么可能有我跟师兄在,基本上这家宅里里外外都被我们看了个遍,怎么可能还会有漏掉的地方。”
沈月萝双手插腰,十分不服气的开口。“我的建议是先不要着急离开,回来再查上一查。”
傅承阳并未接沈月萝的茬,只是略微抬头看向了辽若风的方向。后者沉吟片刻,在沈月萝极不情愿的目光下说道:“他说的有道理,我们是该看上一看,说起来那些水道之类的有没有查看过?”
沈月萝方才还板着脸,一脸不大情愿的样子,听到辽若风后半句话,立刻来了精神,将脑海中的记忆仔细搜寻了一番,最后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两手一摊,脆生生的开口:“我去的地方是主宅厢房,并未见过有水道。”
话音刚落目光就落在了傅承阳身上:“我记得小师弟走的那个方向好像偏向于水道吧。”
傅承阳自然知道他说的水道是指什么,一些水渠建立起来,为了能给大户人家供应,基本上都是从井中打水。虽然这里偏向于边界,但黄沙慢慢之下,余家家宅的后面却有一条溪流从外头引进,一直流入到了他们三人面前的水池当中,这是一池活水。假山下面还能看到一些白天藏匿起来的鱼儿,水草也是常有人打理,长得茂盛而又不失景致。“这条路我已经过去看过了,水流尽头是一处连小孩都钻不过去的渠道,根本不可能给他们做什么手脚。”
回想起自己刚刚打探的情况,傅承阳立刻开口对着眼前的人解释。好在沈月萝略微不爽傅承阳的行为,但也没有真正为难他的意思,该想方设法查东西的时候,并不会带有任何偏见。她正义的紧,又是一中内门弟子口中的好师姐,自然做不出来那等为难人之事。“原来如此……应该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了吧。”
她说着,傅承阳的眼神时不时的飘向那随着活水而去自由自在的鱼儿,脑海中却想的是这帮人究竟用的什么法子瞒天过海,那么多人同时藏匿或者是处理掉的。虽说三个人在一起能够集思广益,但事实上傅承阳并不能将雪山之行告诉眼前的人,那样的话自己之前所做的伪装,还有什么意义呢?尽管自己在神秘组织里待过一段时间,到后来假装成尸体送入了那喂养魔兽的山谷当中,好在最后出来了,同样身上的毒也被解掉。或者说自己一开始中毒的时候,沈月萝给自己的解药,直接帮他抵消了后面所服下的那些毒药的药性,这才安然无事。但这些话是不可能说的出口的,傅承阳打消了这个想法,只是冲在场的两个人略一点头说,不如再去查看一番。两个人也正有此意,所以并未多做反驳,一行人快步向前,顺着傅承阳方才查探的道路一路摸了过去,因为这水渠是接连在外面的,这家里保不齐有个后门。他们在外待的时间并不算太长,甚至连一中午都不到,那些下人就已经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是人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是人连同他们所生活的痕迹全部都消失不见。哪怕就是受到了那个所谓余家人的招待,那些来看茶的下人,也是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提前准备的话,对方应该没有理由料到他们会来。除非……除非就是宗门里头出了内鬼,把他们要出任务的消息告诉了他们,但这大概率不可能。傅承阳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将这等感觉抛在了脑后。推开其他小房的门,只能看到空荡荡的桌椅还有床铺。甚至有的房间,进去之后还能用手,在那些桌椅上留下淡淡的痕迹——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居住过了。越往下探索眉头越是皱起。他们走过的地方都是傅承阳方才查看过的地方,与傅承阳一样,剩下的两个人也没什么收获。傅承阳没有要去笑话他们的心思,只是站在原地之皱起眉头。自己略微思索了半响,脑中闪过种种可能性,忽然转过头来对沈月萝说道:“话说你对这里最为熟悉,余家这个家族会不会有什么暗道之类的能通往后山?”
沈月萝微微一呆,很快便镇定下来,一手托着下巴,冷静的回答:“是有这种可能,而且我知道余家有一个暗道,不过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发生了一些意外事故,余家便将那个暗道封存了起来,所以我并没有将它纳入考虑的范围内。”
傅承阳露出一副你怎么不早说的神情,沈月萝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了几句:“因为他们堵洞的时候,宗门弟子有在场监督,就是防止这洞内出现什么意外,我曾有幸看过一次,当时那个洞堵的严严实实,不可能有机会二次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