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如此。征战沙场数十载，不知收了多少性命，甚至是连生死都看淡了的秦霜，从没有如同今日这般犹豫和忌惮。“不论顾家小子有没有给老夫续命十年，他这条命，我秦家都要护着。”

“这是当年我和顾老头的约定。”

“大不了，就权当还给顾家罢了。”

尘封的往事，在秦天的记忆深处再度浮现出来。有些人走了，但事情还在。有些人活着，承诺就需要兑现。本以为让顾无双入赘秦家，可以庇护他这一世。但现在看来，世人都是小瞧了顾无双。谁说他书生意气，一心慈悲？这家伙，可是记仇的很，他身上时不时散发出来的杀意，可比那些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人，还要浓郁三分。“得罪七皇子又如何？”

“皇权的候选者，可不只是他一人。”

“孩儿，知道了。”

微微一叹，秦霜也是不再多问。他太了解秦天的性子了，有些决定，一旦做了，就不可能更改。何况现在的秦家，只要有秦天在一日，就无须过于忌惮这些皇子。只希望，三日之后，事情不会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顾家。“尔等可记得自己的使命？！”

“誓死效忠小侯爷。”

“无论发生什么，哪怕拼了你们的性命，也要护着小侯爷的安全。”

“我等不惧生死，定当护着小侯爷的安生！”

福伯望着眼前的十人，一脸凝重。这几日，帝都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可怕。但福伯很清楚，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