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进边嚼着嘴里的早餐,边纳闷地道:“这城防军一大早就这么匆匆忙忙的干啥?”
吴庸放下了手中的碗道:“坏了,这些人好像是冲我们来的。”
左云帆喝了一口汤:“确实如此。”
正说话间,这伙官兵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为首的那名官兵打开了一副画轴,照着左云帆等人比对了一下道:“没错,就是他们,带走。”
左云帆他们这才明白了刚才一进城,众人看他们的眼神有点奇怪,也明白了刚才几位摊主的恐慌,他们竟然被通缉了。肖进看着左云帆道:“师尊,不会是因为逃婚被通缉了吧。”
左云帆瞪了肖进一眼:“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吴庸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这蓝凤凰与官府也没有太多的瓜葛。肖进想要亮出身份,可是却被左云帆的眼神制止了。左云帆到想要看看,这些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到了县衙之上,左云帆看到了手上缠着纱布的铁牛哥俩,还有几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其中有一个中年男子鹰钩鼻,眼睛如同鹰隼般犀利,竟然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而县令则是诚惶诚恐地伺立在一旁。吴庸捅了捅左云帆:“那位坐在大堂之上的就是土依族的族长阿克汉。”
左云帆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只是有点恼火,他见过嚣张的,可是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区区一个族长,竟然自己坐在大堂之上,而让本县的知县站立一旁。更可气的是,这个知县似乎还觉得这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点头哈腰的,好像是他的跟班一样。“啪”阿克汉一拍惊堂木:“我手下两个兄弟是不是你们打的。”
左云帆点了点头:“没错。是我们打的,要是知道今天这样,我应该下手更重一点。”
“哟,好嚣张啊。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阿克汉怒道。“嚣张?我觉得这个词更适合你。那个位置是你该坐的吗?你让堂堂一个县令站着,你却坐着,你说你是不是更嚣张。”
左云帆愤怒地回应道。阿克汉冷笑道:“这个位置该不该我坐,不是你说了算。”
然后转身对齐知县道:“齐知县,你说这个位置我到底能不能坐。”
齐知县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能坐,能坐。当然能坐。”
“那我坐着,你站着,你该不会觉得委屈吧。”
阿克汉继续问道。齐知县连连摆手:“我不委屈,不委屈。您在这县衙里,当然是您坐着,哪有我坐着的份啊。”
阿克汉满意地笑了:“好,好。齐知县,你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阿克汉对待朋友一向宽厚,只要我阿克汉在这里,就没有人敢为难你。”
齐知县点头哈腰:“多谢族长,多谢族长。”
阿克汉转头对左云帆道:“看见了吧。就连齐知县都不敢说话,都不觉得委屈,你一个通缉犯在这里叫嚣什么,来人啊。给我打。”
这个阿克汉的话还真管用,阿克汉的话音刚落,就有衙役想要上前。“慢着。”
左云帆大声喊道。“怎么你现在怕了吗?也行,我阿克汉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只要你们三个把你们的两只手都打断,然后赔我们一万金币,这件事就算是两清了。”
阿克汉霸道地道。“要我们一万金币,还要打断我们的手,我看你是疯了吧。”
左云帆怒斥道。“哦,齐知县,他们说我是疯了,你觉得呢?”
阿克汉带着嘲讽的笑意看向齐知县。“大胆刁民,我看你们是活腻了,不但不认罪,还要骂族长疯了,你们简直是罪该万死。”
齐知县如同阿克汉的一条狗,在那里又跳又叫。左云帆指着齐知县道:“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你是圣皇钦定的朝廷官员,你不为百姓伸冤,反倒任凭这个奸恶之徒坐在您的位置上,胡乱发号施令,草菅人命。你这样的官员要你何用?”
“放肆。”
齐知县并不知道左云帆的身份,以为是普通百姓,于是大声呵斥道。齐知县对于阿克汉这样的人摇尾乞怜,可是对左云帆这样的普通百姓却是厉害得很。“来人啊,把这些刁民给我重重地打二十大板。”
齐知县官威十足地道。“慢着。”
阿克汉族长突然大声喝令道。齐知县听到阿克汉的喝令,立即换了一张面孔:“族长,您的意思是?”
齐知县其实有点懵,这族长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很恨左云帆他们吗?可是自己已经下令打二十大板了。可是族长为什么还这么不高兴?阿克汉朗声道:“二十大板,哪里够啊。至少得五十大板。”
“对,对。还是族长英明。”
齐知县拍着马屁道。左云帆真是服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还不知道东川乱到了这个程度,一个小小的族长竟然都能够对一个朝廷命官发号施令,而一个堂堂的朝廷命官竟然怕成这样。那么刺史死在府上也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那些衙役再次涌上前去。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住手。我看到底是谁敢动手。”
“蓝凤凰?”
“蓝凤凰?”
听到蓝凤凰的声音,几家欢乐几家愁。阿克汉听到蓝凤凰的声音,脸上的肌肉不由得抽.动了一下。蓝凤凰所在的苗木族人数上并不输于阿克汉族,且蓝凤凰武功极高,又善于使毒。阿克汉心里有点怵,但是在这大堂之上,他也不能丢了自己的脸。于是沉声道:“蓝凤凰,你什么意思?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这般横加干涉到底什么意思?”
蓝凤凰冷冷一笑:“别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眼前这个人是我的男人,你要对付他,就是等于和我开战,和整个苗木族开战。”
肖进和吴庸看了看左云帆,那眼神复杂,既有几分同情,又有几分庆贺。人家都已经直接发布关于爱情的主权宣言了,这回你是想逃也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