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如今进展如何了?”
井宾听闻,忙回禀道:“对方已经准备就绪,要不了两日,应该就会弹劾了。”
“如此,时机就正好了。”
“?”
杜晚枫见他心有疑惑,笑了笑,“先生看下去便知道了。”
井宾也适应了自家公子偶尔会卖个关子的情况,但每当他这么说,井宾总是很有信心。因为每一次当公子这样说时,结果从没让人失望过。张府。张慎来回来后便在书房中走来走去,以至于茶几上那杯茶已经凉透了还没人饮用。“爹,你叫我?”
“净儿啊,来,坐。”
张家三个儿子,老大张明堂政治素养一般,见识短浅,张首辅对大儿子不抱什么期待。只要以后别给他惹事,他也就不多求了。二儿子张明礼,已有多年未回到敬天府,对这个家也没什么留恋。父子感情一直僵持,也不知道这一生还有没有同张桌子吃饭的机会。三儿子张明净,张慎来对他抱持着最大的期望,也是他的骄傲。本来他还认为三儿子过于忠直,真要是为官了只怕会惹祸。但上次在旁敖的事情上,他通过一首诗就为他打破了僵局,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是欣慰。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虽然迂执了些,却自有他的格局和智慧,所以朝中的事情,张慎来也越来越喜欢找三儿子商量。张明净在茶几一端坐下,看到父亲茶杯里的茶凉了,便让下人重新沏了一壶。“净儿,为父让你来,是有一件事想听听你的意思。”
张慎来遂将曹禺行的事情一说。而他身为内阁首辅,谁递了什么折子,自然瞒不过他的视线。张明净听罢,轻轻笑道:“那人说曹禺行讪君卖直,也没说错。”
“那你认为他为何选择在此时站出来?是真的看不惯那曹禺行的作风,还是另有所图?”
“如果是以前的杜晚枫,我会认为是前者。但……”张明净停了停。“你也认为现在的杜晚枫,选择在这时站出来不会那么单纯?”
在这一点上,他们父子判断是一致的。而张慎来之所以请自己的儿子来,不只是因为张明净过往的表现让他充满着期待,还是因为论对杜晚枫的了解,张明净在许多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