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侍卫老老实实地在门外候着,甚至都已经分好了功,在他们看来里面的那个炼气的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少主弄死,到时候他们肯定要分出两人去将尸首清理干净,防止出现意外。作为秦家的家臣侍卫,待遇其实都还不错,甚至要比一般的小宗门来的舒服,而且都是秦家从小培养起来的,对于秦家非常忠诚,名悬书院的地位所有人都知道,东域圣地之一,内部有渡劫期以及大乘期的一流大势力,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对象。可是那又如何,主家既然已经吩咐,他们这些受过恩惠直到现在还呆在秦家,与秦家一荣俱荣的侍卫们,绝不会去将这件事情透露出去,哪怕是将北域衍圣王朝的长公主绑过来,整个秦家上下都不会透露出半个字。只是很可惜,这次等待的时间超过了他们的认知,整整一夜过去了,厢房内依旧是歌舞升平,除了不断有小厮进去添加酒水之外,里面就一点异样都没有过。这酒楼平日里晚上并不是那种通宵达旦的寻花问柳之地,到了时辰也是要关门的,只是现在秦家大少在厢房内,弄得店家也是只能强打精神,尽心尽力地候着这位爷。只是包括侍卫以及酒店一干人等在内的所有人都想不通,来日就是秦家老太爷秦定海五百岁寿诞,今日与秦家交好以及周边一众实力的祝贺人员就要前往秦家山庄了,这秦家大少平日里彻夜不归也就算了,碰上这种大事,还通宵达旦地在外面寻花问柳,这要是传到老太爷秦定海的耳中,恐怕秦长天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吧。秦长天的彻夜寻欢的消息一点都不需要掩饰,当早起的人们发现秦郊镇上最大的酒楼居然整个晚上都在营业,询问一下门口盯着一双黑眼圈直打瞌睡的跑堂就能知道秦家大少昨夜的荒唐。修士们要举办寿典一般都是会选整数岁,一二百岁这种都是小办一下,但五百岁一千岁一千五百岁这种每个五百年的大寿,都是要大操大办的,要么是在宗内举行,要么就是在自己的家族中举行。今日的秦家山庄好不热闹,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秦家山庄上下就开始忙碌起来,老太爷秦定海是现任的秦家家主,他的五百岁大寿自然是要好好地操办。前两日里寿诞的气氛就已经很浓郁,老太爷脸上笑容一直都不断,显然也很是开心,连带着山庄内四处张灯结彩,喜庆味极浓。秦家山庄很大,依山而据的山庄内有上万人口,正中的一条通往被名为秦家峰的山脚,主道两侧是鳞次栉比的房屋,此时都挂满了红色缎带,今日秦家山庄敞开大门,主道两侧要设立整五日的流水宴,供所有前来寿诞的贺礼者们享用,来来往往的秦家人也都是在忙碌着寿诞的事情。分布自然也有名堂在里面。靠近山庄大门的区域,都是给那些普通人享用的流水宴,上的菜品大多都是普通食材,以大鱼大肉为主,用这种规格对待普通人可以说是很不错了,而在往内就又有所不同。秦家山庄越是往内走,居住的地位也就越高,流水的宴席自然也就越高,越是往内菜品的规格自然也就越高,开始出现了各种灵食,直到秦家山庄山脚的那一处小空地上,这里就是流水宴的终点,也是老太爷要就餐的地方。这里摆放着五张大圆桌,与主道两侧的流水宴席不同,这里所上的菜品初略一看,全都是有品质的灵兽肉,当中不乏出现筑基期灵兽,乃至压轴菜系金丹期灵兽制成的灵食,单单是五日流水宴花费在灵食上的金额,就有些骇然。但是秦家不在乎,这种场合可就是彰显实力的一环,大多数家族都会将规格定的很高,当中消耗不菲灵石哪怕是去借都要借来举办,风气如此,日后不免会有些人将这些寿诞做一下对比,这高低也就在这个时候分了出来。谁也不希望成为其他人口中那个垫底的货色。秦家山庄热闹非凡,这次主管寿诞的是秦定海的大儿子,早早就定为秦家下一代家主,秦长天的父亲秦汉地。当因为寿诞一堆事情忙的脚不沾地的秦汉地知道自己儿子居然在寿诞前在酒楼里彻夜寻欢的时候,好悬没有背过气去。“去!给我把那个不孝子抓回来!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等寿诞完了,看我不扒了他了皮!”
秦汉地的声音在秦家山庄内响起,数名秦家人立刻动身,一路疾跑往秦郊镇上的那处酒店快速赶去。而当这些秦家人赶到酒楼厢房门口,要将秦长天给请回去的时候,秦长天在厢房内,用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吩咐道:“这次我给老太爷准备了一样厚礼,自然是要等寿诞上喝名通报,你等且回去,到时候自会给父亲一个惊喜。”
门外的秦家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有人硬着头皮说秦汉地已经发火了,请大少爷最好还是回去露面一趟,否则到时候客人前来少爷不在,有些说不过去。厢房内,沉默了一阵,接着秦长天压抑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了出来,“我说过了,我有一份厚礼,等在寿诞上我将这份厚礼拿出来,父亲他一定不会怪罪与我!还没有听懂吗!都给我滚!”
见秦长天态度如此坚决,门外的四名侍卫都是无奈地摊开了手,与那几位秦家人相视苦笑。大少爷都做盯着他父亲话的决定,那他们这些人还能多说什么,更多是因为秦长天口中说的厚礼,所以这些秦家人带着这个消息回到了秦家山庄。此时的秦汉地还在居中调度寿诞的准备事项,手里正拿着宾客的名单,在确认几位贵客的座位。今日的秦汉地,也是意气风发,一身剪裁合体蓝斑布鹤氅,腰间系着祥云纹腰带,脚下是一双黑金步履,整整齐齐的装束代表着他对于今天寿诞的看重。“什么!那个混账!他作为秦家的嫡长子居然连脸都不露!他这是要折损我秦家的脸面吗!什么厚礼!去!抓都给我把他抓过来!”
秦汉地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要不是他现在实在是忙的转不过身来,非要亲自去那酒楼里,抓起秦长天一通暴打。那几个传话的秦家人露出苦哈哈的表情,相互对视一眼,都只能够从对方的脸上看到苦涩。走呗,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