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自然醒,林渊出门一看,大概也就早上八九点的样子,无奈摇头。
没想到他这顶级猫头鹰也有早睡早起的一天,这山上生活还真不是人过的……
二哈依旧趴在门口,看到林渊开门,抬眼瞥了他一眼便继续趴着。
林渊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傻狼还真会享受,搬了张椅子坐下,也惬意的享受起来早春的阳光。
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刚睡醒的林渊又有一些昏昏欲睡了。
“老板,我又来了,还带了家人一起来给你捧场,给我们一人上一杯仙灵米酒呗!”
林渊刚眯上眼睛,就被一声娇俏的声音唤醒,睁眼一看,正是昨日喝了鸡蛋酒的沈泠茹。
看着她身边两人,林渊觉得隐隐有些蛋疼……
自己来就算了,居然还带了人,林渊觉得自己解绑之路,似乎又离他远了一些。
原本趴着的二哈见有人来,瞬间也来了精神,吐着舌头摇着尾巴迎了上去,还真就像一只狗一样。
将一行三人迎进了酒庄,二哈乖乖蹲坐在林渊面前,好像在说:“看我做得怎么样,赶紧赏我些灵米吧!”
看到它这模样,林渊扶额,果然是他高估了这傻狼的智商,明明是想让它赶人,结果这货居然老老实实的做起了接待……
林渊丢了几粒灵米给它,狠狠瞪了它一眼,这才转身准备进入酒庄。
来都来了,他又不能拒绝,两位长者,他又不能折腾,只能认命……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鄙夷的“啧啧”声,让他停下了步伐。
“啧啧啧,堂堂锦坨镇第一美女,居然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大山里喝酒?居然还真有智障把酒庄开在山顶上,果然傻子配智障,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孙日晨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晃着一身肥肉踏进酒庄之中坐下,这一路上山,差点没把他累死。
“沈大小姐要囊中羞涩早说啊,怎么一人才点了一杯,掌柜的,给沈小姐那桌上个十坛八坛的,这顿我请了,管够!”
林渊正愁没处撒火,立马就有人送上门来,实在是……太贴心了!
看着眼前这一身花花绿绿,和马戏团大马猴没什么区别的胖子,林渊眉头一皱上下扫视其一遍,一脸嫌弃的说道:“一天只卖一杯,爱买买,不买滚!”
这胖子虽说穿得不好看,但这料子看起来倒是挺贵的,应该是个纨绔,要是他脑子一抽把店给砸了……那就太好了!
孙日晨闻言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更没想到这掌柜比自己还要嚣张,举着手中折扇指去,怒喝道:“臭小子,你知道大爷是谁吗?”
锦坨镇第一大纨绔,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区区一个酒庄,居然敢和他叫板,这掌柜简直活腻歪了!
“我管你大爷是谁的妈,你家关系乱,和我什么关系,规矩就是规矩,爱喝不喝。”
“你!”孙日晨怒目圆瞪,却突然笑了起来:“呵呵,有意思,在这锦坨地界,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和爷说话的人,大爷我还就最喜欢打破规矩,今儿个我把话撂这了,你要不给我上个十坛八坛的,老子今天非吧你这店给砸了!”
一听这话,林渊瞬间兴奋了起来,正准备说砸吧,砸吧,砸了他好解绑,可一边的沈泠茹看不下去了,她也没想到这孙日晨会跟她到这里,要是这酒庄真被砸了,那让她情何以堪!
“孙日晨,你给我规矩点,要喝酒就好好喝,再多话一句,小心我把你扔下山去!”沈泠茹冷冷说道,眼神中透出丝丝危险。
林渊瞥了沈泠茹一眼,心想这女人还真碍事,摩拳擦掌的看向孙日晨,有些期待的说道:“要砸店?那赶紧的别墨迹,慢了我都看不起你!”
沈泠茹呆了呆,她没想到这孱弱的掌柜面对孙日晨的威胁,不但没有一丝惧怕,竟还如此挑衅,就算是登仙楼都不愿招惹他,这掌柜的到底有何底气?
孙日晨怒极反笑,沈泠茹就算了,一个开在山上的破酒庄也敢这么狂,怕是有点飘啊!
“小子,你有种,我倒要看看,你这酒庄有什么能耐!”孙日晨冷笑一声,转头看向竹简,上面只有两种酒。
他可以无视林渊直接把他店给砸了,但他却不敢当着沈泠茹的面放肆,既然如此,那他就先探探这酒庄的深浅。
“呵,这酒庄地方不小,不过居然只有两样酒,啧啧,居然还有米酒。”孙日晨看了一眼竹简上的酒名,连价格都不看一眼。
价格?他孙日晨不差钱!
“你到底要砸不砸,不砸别在这耽搁,浪费我时间。”林渊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两种酒都给我来一杯。”孙日晨坐在矮塌旁,他到要看看,究竟是何等美酒,竟引得锦坨第一美女携家人上山。
孙日晨打量了一下酒庄,不得不说此处风景却是非比寻常。下用杉木撑起,外有曲廊环绕直通悬崖,整座小楼近乎悬空而立。
小楼旁,雪水融化,在小楼前凝聚成一汪寒潭,蜿蜒包围着小楼,流向悬崖,化作一道瀑布,飞流直下。
“一样一杯?好,一块下品灵石加一百金币。”林渊扯了扯嘴角,报出了价格。
孙日晨盘膝坐在竹席上,听见林渊报出的价格,顿时脸色一僵,想看傻子一样的看了过去。
“你当本少爷是猪吗?两杯酒,你跟我说一块下品灵石加一百金币?宰人也不把罩子擦亮了,宰到爷爷我头上,你知道灵石是什么吗?”孙日晨吼道。
他虽然也是个一掷千金的主,但也不是冤大头,更何况还要灵石……
“你瞎啊,竹简上写得清清楚楚,不会看的是吧!”林渊耐心早已消失殆尽,就没见过这么墨迹的,不能赶紧把店砸了吗?
“没钱上这装什么土豪!”
“笑话,本少爷会缺钱?别废话,赶紧上酒,钱不会少的!”孙日晨不屑的瞥了林渊一眼,敞开扇子向旁边一歪,就这么躺下了。
只不过眼睛咕噜噜的转着,似乎在盘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