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你说他是警察出身，所以他肯定有办法调查出我的名字，搞不好还能调查出咱们之间的往来密切，所以他才会装作跟我相熟的样子，并且还说是我控制他随地大小便···笑话，难不成我是催眠大师啊？我要是催眠大师的话我直接催眠你好不好，这样不比催眠他省事儿多了？“张富贵表面上风轻云淡，其实他这会儿的大脑实在飞速运转，仔细思考周慎说话的每一处小细节，尽全力的找补着每一处的破绽，包括周慎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这····。”

事实就摆在眼前，纵使赵亮心里还是有着一丝疑虑，但是刚刚发生的一切足以让他相信这个叫周慎的的确有些不正常。周慎听到张富贵讲的话，心里那个难受啊，虽然他不知道张富贵是用的什么手段就能操控自己，但是显然他这会儿说什么都不足以改变赵亮对自己的看法了。一个人最难以证明的就是自己没有精神病，哪怕是哲学家都无法完美的给出正确的答案。周慎已经心如死灰，他现在想的就是如何保全自己了。”

周先生，我现在问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发病了？“张富贵摘掉周慎嘴里的方巾，继续对其问道。”

没有，我真的没有啊，赵先生，你要相信我···呜呜···。”

一如刚才，周慎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又被堵上了。“看看，这是发病了，赵总，我看这个周先生病情不妙啊。”

张富贵一本正经的评价说。周慎眼睛里散发着不甘与绝望的神情。张富贵有一次的摘下周慎嘴里的方巾：“周先生，我问你一次，你刚刚是不是发病了？”

“我没····是的，刚刚是我发病了。”

周慎明白过来了，这会儿自己一直强调是张富贵搞的鬼肯定是没有人会相信自己，与其这样，不如把所有责任都归咎到自己精神不正常方面。事到如今，争论个对错已经是没有任何希望了，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是周慎的全部要求了。所以这次面对张富贵的提问，他纵使心有不甘，但依旧承认了自己有病。“看看，这时说明周先生的病情还不是很严重，他承认自己有病，也就是说他那个善良的人格正在对咱们求救。”

张富贵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去了，他真的没想到封长霞身边会有叛徒，要不是自己有着神通护体，那么结果讲不敢想象。”

正好，我们孤儿院，跟本市的其他福利机构，都是互相认识的，疯人院的院长我也认识，不如一会儿就由我把他送到疯人院，糊里糊涂的过一辈子也不错，算起来也是积德行善了。“张富贵这会儿是打算跟赵亮要周慎的处置权。听到张富贵打算把周慎送到疯人院，赵亮心里当然是乐见其成。虽然他已经认定周慎精神不正常，但是也担心周慎会随便讲出去什么。但是如果把周慎送到疯人院，那真是一个绝妙的处理方法，更何况听张富贵的与其，似乎是不打算让周慎有出院的机会，这也是应该的，认真算起来，这个周慎差不多也算是差点陷害了张富贵，所以张富贵肯定是怀恨于心。这样看来，张富贵也算是替周全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先把他带出去，我跟富贵有些正事儿要聊。“赵亮算是默许了张富贵的提议，直接把让手下带着周慎离开会议厅。等到会议厅只剩下张富贵与赵亮俩人后，赵亮先是指着主坐的位置，然后发现墙角处还有周慎刚刚发疯的尿液后，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富贵，咱们到这里坐。“赵亮拉着张富贵的胳膊，走向了离墙角最远的地方。”

赵总，接下来，你不会是又想给我介绍一些人吧。“张富贵躲过一劫后，仍不忘揶揄赵亮。赵亮先是拉着张富贵坐下，然后摆出委屈的样子：“富贵，这件事儿实在不能怨老哥，老哥也是因为害怕，才让这个疯子有了可趁之机，当然，这个亏我不能让兄弟你白受，这样如何，下一笔交易，我再让半成怎么样？”

赵亮一开始为了试探张富贵的能力，曾经让张富贵帮他把十亿的非法财产转移到国外，张富贵动用了封长霞的关系，封长霞为了将赵亮这条大鱼稳住，调动官方的能力，成功的将六亿多的财产打到了一个海外账户上，赵亮不知道的是，这个账户目前正在接受封长霞的监控，封长霞有把握能在几分钟之内把这个账户冻结住。原本这个账户上的钱一直是纹丝不动的，但是这些天，可能是因为赵亮的妻子已经成功转移到海外，所以账目上的数额产生了一定的变化，波动范围都是在十几万的额度之内，所以封长霞一直按兵不动，没有冻结这个账户。这种隐忍的方法，发到是让赵亮更加的相信张富贵的手段与能力。要是没有周慎的出现，恐怕这会儿他已经打算跟张富贵做最后一笔交易了。上次张富贵向他收取的手续费是三成半，也就是说十亿额度的非法财产，张富贵要收下三亿多作为自己帮人洗钱的手续费。这个手续费，对赵亮来说，不算很贵。所谓为了弥补刚刚不小心得罪了张富贵，加上赵亮这次比较急，想要用提高报酬的方法来让张富贵加快速度，所以赵亮提出了再之前的基础上再让出半分的手续费，也就是说十块钱里面，赵亮只要其中六块，剩下四块都可以给张富贵。这个比例，即使是在地下钱庄，都是一个比较公道的价格了。“才五分？赵总，咱们好好计算一下，如果刚才周慎没发作精神病，恐怕我这会儿已经小命不保了吧，所以您的意思，我的脑袋，只值半分？”

张富贵虽然没什么钓鱼的才能，但是郭昕在红星厂房的时候曾经指教过他，钓大鱼的诀窍，就是如何溜鱼，只有会溜鱼，才会让大鱼死死的咬住鱼钩。张富贵现在装作不满意的样子，其实也是对赵亮的一种试探。赵亮本来就是个疑心病极重的人，加上现在他的，就是草木皆兵的状态，所以如果张富贵一下就同意了他的赔偿，搞不好赵亮私下里会有些怀疑张富贵为什么会这么痛快。现在听到张富贵的反驳，他反倒是有些安心了。“富贵，你的脑袋我当然是出不起价格的，你现在心里有些气愤，这种情况我理解，而我因为识人不明，责任肯定是有的，所以这样好不好，我提高一成的手续费，只希望这些钱能消除一下你心里的愤怒，你看怎么样？”

其实四成半的手续费，才是赵亮心里的价格，不过他跟张富贵玩儿了一个小心眼儿，所以之前才会说出四成的手续费。“赵总，你说话是好听，不过办事情光说话可不行，您理解我的气愤，但是就在刚刚，我可是被你手下给压在了那里，生死可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您把我叫过来，我单刀赴会如约而至，结果您跟我唱鸿门宴啊，这气说消就消了？这样吧，你要是想让我消气，最少这个数！”

张富贵装作生气的样子把刚刚的遭遇描述了一番，然后伸出一只手，将手掌摊开，摊开完还晃了晃。“五成？”

赵亮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对于他来说，张富贵的行径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对，少一分也不行，这不怨我，都是您自找的。”

张富贵态度鉴定的说道。张富贵仔细的算了一下，这次如果再给赵亮洗钱的话，为了能让封长霞那边儿好操控，他只能尽量把手续费提高一些。原本张富贵是想要提高到六成乃至七成的，但是转念一想，这样收取收学费不像是给人洗钱，反倒像是抢钱了。就算是太贪心也不能把买卖往崩了谈啊。既然对方能提出四成半，那么张富贵便顺杆往上爬，直接把价格提高到五成。毕竟四亿五千万跟五亿比较起来，好像差距也不算那么大。“富贵，你胃口可不小啊。”

赵亮酝酿了许久，才慢悠悠的说道，显然他对张富贵开价有些不满。“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赵总，我这个人胆子小，但是谁让您给我机会呢？”

张富贵话里暗示着一切的责任都是由赵亮承担，谁让你不相信我呢？“你就不怕我找别人合作？”

赵亮言语里已经有了威胁的口吻。“不怕，一分价钱一分货，或许有人价格比我低，但是他信誉有我好么？赵总您是聪明人，我背后，最起码有贺家做保证，他们能有什么？”

张富贵当然不会担心赵亮去寻找他人，首先乔治跟张富贵已经做好了交易，所以就是目前来说，乔治肯定不会接下赵亮这单生意，其次，如果赵亮有心寻找他人做交易，会直接拒绝张富贵的提议，而不是用着这样威胁的口吻再次试探。“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富贵，你是一个办大事儿的人，因为你够贪、你够狠，有这两样，你前途无量啊，可惜喽，我这样的老家伙是无法亲眼见证你辉煌的将来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了不起！”

赵亮脸上阴云变幻，最后爽朗一笑，显然还是同意了张富贵的提议。“放心吧，赵总，我的服务，绝对会让你满意的，这次咱们的额度是多少？”

听到对方同意了自己的价格，张富贵心满意足的问道。赵亮没有回答，则是伸出一根手指。“还是十亿？找老板果然是大手笔啊。”

张富贵心想还好自己帮忙压压价，这下多少算是替封长霞省了一些麻烦。“一··百···亿！”

赵亮说着，手指头还在空中绕了两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