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宴吃惊的睁开眼睛,云珞珈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在他唇边低声说道:“不会见不到,我们要见面的日子还长着呢。”
听到君青宴出事的时候,云珞珈的心跳也漏了一拍,着急的恨不能飞过来。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君青宴,但她知道,如果君青宴就这么死了的话,她肯定会很伤心。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淌,君青宴的眼睛被云珞珈捂住,感官更加的清晰了。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疯狂的心跳,似乎能听到纠缠不清的两个不同的心跳声。“七小姐这是?”
君青宴眸光闪过惊喜,拉开眼睛上的小手,深邃的眸子盯着云珞珈,想要从她那得到她确切的答案。云珞珈把手从他手中抽出,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既然我注定会成为王爷的王妃,不如早点使用王妃的权利。”
低头靠近君青宴俊美的脸,满脸纯真的看着他,问道:“王爷,是不可以亲吗?”
漂亮的小脸近在咫尺,鼻间隐约传来小姑娘身上的香气,君青宴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扬起唇角,“自然是可以亲,七小姐想怎么亲都可以,本王只是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君青宴脸上笑意直达眼底,抬手摸了摸眼前的小脸。对上他含笑的眼睛,云珞珈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视线。她从袖袋中有掏出一瓶药,从里面取出两颗,放到了君青宴的嘴里,“王爷把这个药吃了,我给王爷取针。”
君青宴看出了她是在害羞,淡笑凝视着她,“本王总觉得七小姐的袖袋似乎藏着另一个天地,里面的东西取之不尽。”
云珞珈面不改色,抬手对着他晃了晃,“没准王爷的感觉不错呢,我这里真的藏着另外一个天地。”
还是他亲手送的一个天地。君青宴宠溺一笑,吃了云珞珈给的药。他只当云珞珈是在跟他玩笑,并没把她的话当真。经过云珞珈的治疗,他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身体的痛感也逐渐消失了。垂眸看着给他继续针灸的小姑娘,他微勾唇角,问小姑娘,“七小姐,本王何时能去丞相府提亲?你觉得等本王能站起来了再去晚么?”
云珞珈取下银针,抬眸看了他一眼,“当然不晚。”
再晚点也没关系,她还不想这么早就结婚。“王爷服用了我的药,加上针灸治疗,现在体内的毒和之前所正的毒到达了相抵的水平,我刚才给王爷服用了可净化心脉毒素的药,王爷暂时不会毒发。”
“不过还需要解药,至少得给我两日的时间,两日后我定然能研制出解药。”
云珞珈把银针收起来,拉过旁边的被子把君青宴盖起来,“王爷这两日切记莫动气,气血上涌会打破平衡,届时便有可能出现危险。”
她坐在床边看着君青宴,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需要我在这里守着你么?”
君青宴抬手握住她的手,紧抿着唇,“需要,七小姐方便吗?”
云珞珈笑了声,抿唇摇头,“不是很方便,但也不是不行。”
她回家去研制解药更方便些,但她心里有些不放心君青宴。“那本王就强人所难一次,把七小姐留下,可行?”
君青宴握着云珞珈的掌心出汗,眼底缠着化不开的暖意。云珞珈笑着应声,“那便就在这里研制解药,得让御医给我找些需要的药材和器具。”
外面响起了皇帝有些着急的声音,“小十三好些了吗?毒可解了?”
云珞珈把手从君青宴手里抽出来,处理好君青宴指尖的伤口,起身往殿外走去。云珞珈今日才见过皇帝,但无论是在秋日宴上,还是君青宴中毒之后,皇帝表现出来的都是对君青宴很重视,似乎是真心为君青宴担忧的。她生性多疑,对皇帝还是保持着警惕心。她出去给皇帝行了个礼,“回陛下,王爷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还需两日才能彻底解毒,我需要御医给我找一些药材和器具过来。”
“真的没有生命危险了,好,好呀。”
皇帝招呼着御医进去,“你们都留下,听她的安排,朕进去看看小十三。”
皇帝着急的走进殿内。太子深深看了眼云珞珈,跟着皇帝一起进去了。三皇子和四皇子也跟在身后着急的进去了。云珞珈站在殿门前,跟几个御医说了下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让他们快些送到这个殿内来。那些东西其实她空间药库都有,只是在这里不方便取出来,还是得从御医院拿来。等着跟御医商议完后,云珞珈进了殿内找到了大林子,麻烦他找个人去丞相府送信,就说她需要在宫里留两日,让他们不要担心。大林子看了眼旁边的小林子,直接让小林子亲自跑一趟。小林子瞥了眼云珞珈,凝眉点头,转身出去了。小林子平日也就在安宁王府里任性些,在外面还是分得清是非轻重缓急的。他知道是云珞珈救了君青宴的命。身为君青宴的心腹侍卫,他自然也欠了云珞珈的情。皇帝交代了君青宴好好休息,走前又嘱咐了云珞珈一定要救治好君青宴。得到云珞珈的保证,他才带着几个皇子离开。君青宴中毒后身体比之前还要虚弱,等皇帝离开后,他就虚弱的昏睡了过去。云珞珈给他把了脉,又往他嘴里塞了一粒护心脉的药丸。药丸可以在口中自己融化,她没有叫醒君青宴,修长的手指把他略微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走到旁边的案几旁拿出了刚才装有毒血的瓷瓶。很快,御医院那边送来了云珞珈所需要的药材和器具。她把药材在案几上摊开,仔仔细细的检查了每一味药材,确定药材没有问题后,她才开始研制解药。殿外留下了几个宫人供她吩咐,她把有些药材磨成粉后,让人去打了些井水过来,还让人入夜后去御花园从荷叶上取些露水,明日要用。君青宴昏睡了一整夜, 云珞珈坐在案几前跟药材奋斗了一整夜。晨光微熹,她趴在案几上睡的正熟,关门的声音陡然惊醒了她。她打着哈欠坐起来,披在身上属于君青宴的外袍滑落到了地上。她侧眸往床上看去,君青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而且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轮椅上,正用手跟大林子比划着什么,说话的声音极轻。他不知道云珞珈的听力远超常人,就算是耳语云珞珈都能听到。云珞珈熬了个大通宵有些迷糊,但还是从君青宴的话中总结出了事情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