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嗓音道:“姐姐,展颜你们在干什么坏事呢?”
乔可欣赶紧转身,用袖子把眼泪试去。展颜面上甜甜一笑道:“就等你了,你怎么才来呢?快,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梅花点心,刚出锅的哦。”
齐君竹拍手道:“还是你最好。”
上前端起盘子,放到自己跟前大嚼起来。乔可欣恢复了神色,奇怪道:“这是怎么了。饿成这样?”
齐君竹拍拍手上的面屑,道:“别提了,我本来在饭堂跟他们一起吃饭,可是那洛师兄,脸黑的跟什么似的,那气氛,啧啧,我哪敢多呆,没吃几口就走了。我说你们别怄气了,在这样下去大家可都受不了了。”
展颜掏掏耳朵,“影响有这么大吗?”
齐君竹特别认真道:“真的有。”
“好了,先别管这些事了,你不是饿了吗,先吃东西吧。”
乔可欣又把一盘小点心推到齐君竹面前,她果然顾不上说别的了。一个嘹亮的大嗓门传进来,“展颜,你给我出来!”
齐君竹道:“哎哎,是洛酒诶。快出去看看吧。”
展颜抱着肩膀连连摇头:“不去,万一打我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
乔可欣给齐君竹打了个眼色。齐君竹点点头。两人一起把展颜推出院外。展颜被退出院外,嘴里叫着:“唉唉唉,你们这是干什么……”话没说完,那两人就关上了门。齐君竹笑道:“出去吧你,你受得了,我可是受不了他那张黑脸了!”
果然,洛酒黑着一张脸负手立在门外。见到展颜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展颜边挣扎边道:“你要带我去哪?”
洛酒头也不回道:“去,去前面的花厅。”
“慢点你,你怎么回事你……”到了花厅,洛酒终于放开了她,俊脸阴沉道:“说吧。”
展颜揉揉手腕道:“说什么?”
“到底为什么生气?”
展颜不说话了。实际上是不知道怎么说,她知道洛酒也是很冤枉的,无意间触动了她的敏感神经。展颜低着头道:“我现在不生气了,所以你也不用知道。”
洛酒瞪着眼道:“不行!你说不生气就不生气了,那我成什么了?”
展颜心里不耐烦,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你也听不懂。这话可是不能说出来的,说了他又没完没了了。于是,展颜似笑非笑道:“你这么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接着跟我吵架的是吗?”
洛酒一噎,语气弱了下来,“那倒也不是。”
顿了一下,又道:“我就是不明白我哪里做错了,你应该告诉我。”
你哪里也没错,是我来错了年代,所以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展颜嘴角荡起一丝苦笑,继而道:“那天是我错了,我态度不好。”
这么一说,倒把洛酒整的不好意思起来。“没没,是我不好,我们别吵架了,好不好?”
展颜微微一笑,梨涡荡漾在嘴角,轻轻点了下头。洛酒终于放下心来,在那里傻笑着摸摸头。虽然她仍然没有告诉他答案,可洛酒相信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公孙阳、齐君竹、乔可欣,三人鬼鬼祟祟猫在矮树丛里偷窥着,齐君竹低声道:“好了吧他俩。”
公孙阳也低声道:“好像是。哎,真是的居然跟你们干这种事。不过看样子好像好了,我也不用天天看洛酒那张三寸老驴脸了。”
俩个女孩子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公孙阳有时候说话还真够损的。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早,然人措手不及。修习本派武功之人是不允许有取暖用具的,可展颜的情况特殊,因为体内留有残留的寒气,所以她这里是御风门最暖和的地方。因为很暖和,很舒服,展颜很早就入睡了。让她郁闷的是她做梦了。梦里她又来到了那个雾蒙蒙不见不见出口的甬道。然后又听到那个古老而沧桑的念诵:尔当入梦去,水流歌声断,借汝十二载,缘故玉中留,前路迷漫漫,月淡云来去,紫微落凡尘,指引归家路。噫!就这样反反复复,周而复始,让展颜心烦意乱,想发声说些什么,可是喉咙好似被人掐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展颜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一看自己浑身湿漉漉的满身是汗。展颜没有让两个丫头进来服侍,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摇摇晃晃的亮着的灯芯,心里惊疑不定。展颜心念着,这个梦我已经做了不下五次了,每次都是我想回到现代的心情,十分强烈的时候,回来睡觉就必做这个梦,比大姨妈报道还准。这其中必有深意,一件事情一次叫意外,两次叫巧合,那五次呢?展颜细细把梦里的那首诗反复叨念,因为那念诵腔调很怪,要把它还原成原本的模样,还是有些难度。还好展颜这几年对古言古文都有些长进,想破这诗还真是不难。展颜猛地坐起来,捂住嘴巴,眼泪夺眶而出。我有希望回家了!我真的有希望回家了!老天爷你终于算干了件对的起我的事,我再也不骂您了,我谢谢您了!翻译如下:你早就应该到梦中历练一番,借给你十二年的时间,去寻找其中玄机,给你个提示缘由就藏在玉中。虽然前路迷茫不知归路,但你不要慌乱。当紫微星落凡尘的时候,就是你回家的时刻。展颜大概翻译的就是这个意思,你说她怎么能不兴奋,不高兴?这意味什么?这意味着保守估计她至少有一半的希望可以回家。自己身边只有两块有意义的玉件,一块是自己脖子上挂的空间宝玉,另一块就是藏在空间里东方空月赠与的宝玉。展颜思讨着,不用多想一定是自己脖子上的这块玉,不行一定要好好进去探索一番,一定有线索的。可是黑天不行,这空间里的时间和外面是一样的,就算有夜明珠也没多大作用。一定要等到白天才行。可以崔玉郎凶残的性格,哪里会给我这个时间呢?得好好想一想。天微微刚亮,小圆伸了个懒腰,才进了内室,“小姐,起来啦,不然崔大爷有该折磨你了。”
每次展颜想懒床的时候,一提崔玉郎肯定小姐立马精神了。咦,今天怎么还没动静呢?小圆撩开轻纱帐幔一瞧,不禁惊出声来:“小姐!你怎么了。”
又放下帐幔,冲外喊道:“小薇姐,快进来!”
小薇听见放下手里的活计,快步进了里屋,但见展颜一脸的苍白,脸上冰凉一片,小薇为人冷静,慌了一会神儿,马上冷静下来道:“快去请项爷。”
小圆哎一声。赶紧去了。项佐行正在园里练剑,老远的看见展颜身边圆脸的贴身婢女,神色焦急的往这边过来,赶紧收了剑。小圆急急福了福,道:“了不得了,项爷去看看我家小姐,她好像有犯病了……”项佐行听明白后不再罗嗦,身形一变,人影一晃,就不见了。小圆张大嘴巴,呐呐说:“我还没说完呢,好……好神奇啊!”
项佐行一阵风似的进了绮语阁,亲自给展颜把了脉,这才放心了。他看见两个丫头着急的样子,安抚道:“无妨的,你家主子是运气的时候,不小心触动了以前留下的寒气,才导致的气血逆行,我为她疏导一番,休息一天就不碍事了。”
项佐行为展颜运功疏导之后,就交代两个婢女一声,自己亲自去崔玉郎那边给展颜请个病假,崔玉郎虽然黑着脸但好歹给了项佐行面子。展颜突地睁开眼睛,诡异一笑。这招用的太险了,稍有差错就直接归西和佛主会晤去了。谁也无法体会自己的心情,一分钟都等不得了。小圆小薇二人在外面熬药,一两个时辰的时间还是有的。展颜心念一动,人已然在空间里了。空间里的景致像被装了柔光镜,不知道哪来的阳光暖暖的散四处,似乎有说不尽的浓情蜜意。展颜握了握拳头,好宝贝,就靠你了。展颜还是赤着脚,直奔小屋,这回她可是下了决心,进行地毯式搜索决不放过一个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