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谈初微骑着小电驴回到古堡,一进门就看着路德维希靠在那里抽着烟。 嗯?抽烟? 她有些错愕,路德维希导师居然抽起了烟? 要知道她在路德维希导师身边跟了这么久,还没见过他抽几次烟,看来这次事儿是真的大了。 “导师,怎么了?”
谈初微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与反应。 心里,几种可能快速过了一遍。 路德维希看着她的表情,似乎是反应过来自己吓着她了,将烟头在墙上摁灭,对,是在墙上,古堡的墙。 果然自己家就是豪横,“刚刚看到你师兄的邮件,前两年的一个病人发生了意外,可能……” “嗯?”
谈初微有些奇怪,无论是师兄还是导师,病人都数不胜数,哪个病人能让他这么上心。 “你应该知道,就是那年跪在这里的那个小伙子的家属,当初还是你给求的情。”
轰隆隆,谈初微如被雷劈。 没错,路德维希导师和师兄病人数不胜数,可是跪在这里求情且和自己有关的就那一个。 权哥。谈初微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在她回来以后这几天,与权哥通信甚少。 他什么也没说,自己也什么都没察觉。 良久,女孩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样,“导师,还有办法吗?”
她知道,如果连路德维希导师都下了定论,那就是“死刑”。 看她这样子,似乎并不是记得这么简单。当初那小伙子好像是谈总介绍过来的,那应该是认识吧。 路德维希沉默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主刀,你师兄那边还有几台手术等着,要不去问问你师兄,你开口,他……” 说到这里,什么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 让自己去求师兄,用别人的命,别人的希望,用别人的家庭去换权哥母亲的手术机会? 从小的教育以及三观让她根本开不了这个口。 “我,我再想想办法。”
谈初微还是拒绝了,能让师兄出马的,情况不会比阿姨轻,她们也都是等着这手术等一个活着的希望。 每条路线每场手术都是有计划安排的,在其中想改变计划路线去华夏完成这场手术,那退掉耽误的不仅仅是一条人命。 谁的命不精贵呢,她要什么心思才能开这千金口问出这样的话。 可是……可是…… 她失魂落魄走向自己的房间,拿着手机魔怔一般坐在床上,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号码,师兄的。 犹豫了很久,谈初微发了一个信息过去。师兄太忙了,打电话可能会打扰他,还是发个信息让他有时间给自己回个电话就好。 发完这个信息,那一种负罪感始终萦绕着她,似乎在这一刻开始,她已经是个罪人。 她不能对孙的阿姨见死不救,同时也不能踩着别人的尸体换取一个手术的机会。 谁的命不是命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试探,试探有没有这个两全的可能。 果然,这一个消息过去如同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