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是因为单祁当时太过瘦弱了些。”
“你还不知道,那单祁今年才十六岁。”
“别看他如今身强体壮,一年前刚来的时候,却是瘦弱不堪。”
“咱们这可是铁匠铺,一个干瘦的男孩能顶多大用处?”
沈万霜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可这小子有一股倔劲,说他们师徒二人之前也是靠这手艺谋生,结果家里遭了难,这才不得不背井离乡,跑来石碣城谋个生路。”
“我见他说的可怜,最后心软把他留了下来。”
“可没成想,这小子真没吹牛,一手锻造的手艺炉火纯青。”
“如今已经成了我这铺子里最重要的一员。”
“加上单祁踏实肯干的性格,深得我喜爱,所以格外看中他。”
沈千机听完,也对单祁心生好感。想不到,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竟然有如此优良品质。看来自家老爹算是捡到宝了。说着话,几人开始边吃边聊。酒过三巡,沈千机忽然想到了什么。“爹,那依你所说,这单祁的手艺是跟他师父学的?”
“您怎么没把他师父也请来?”
“既然单祁手艺不差,想来他师父也不一般,完全可以让他师父前来,帮忙培养店里的伙计。”
沈万霜摇了摇头。“你当爹是老糊涂了?连你都能想到的事,我会不知?”
“可那人脾气有些不好,又整天沉默寡言,除了喝多以后,平日里对外人,几乎一言不发。”
“也只有在单祁面前,那人才肯聊上几句。”
“可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提到铁匠活,一说起这些,那人便会立马翻脸。”
沈千机不由得一奇。“他能培养单祁手艺,怎就不能谈论铁匠活?”
沈万霜晃了晃酒碗。“这咱们就不得而知了,不光如此,那人对自己的身份和来历也是不愿谈及。”
“我还想从单祁口中套话,结果单祁对他师父的来历也不甚了解。”
“最后这事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沈千机听后,更是对单祁的师父十分好奇。看来有空得去和单祁的师父见上一面,也许还能帮着自己父亲招揽一名手艺高强的铁匠师傅,来帮着店里培养写学徒。沈千机心中暗下决定。随后几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起了这两年各自的见闻。这一夜,四人都是喝得尽兴。直到月上半空,这才歪歪斜斜地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一早,沈万寒就找到了沈千机。只说是要让沈千重带着他,在石碣城中好好转转。这里虽说不是什么热闹繁华所在,可还是有些新鲜玩应,也许沈千机先前未曾所见,不如趁着闲暇,游览一番。沈千机欣然同意了沈万寒的建议。当天就随着沈千重开始便览石碣城。一上午的游历,沈千机确是见了些从未见过的稀罕。时间很快来到晌午,兄弟二人都感腹内饥饿。于是找了间酒楼,准备吃些午饭。迈进酒楼,刚准备随着伙计登上二楼。就听得“啪”得一声响。沈千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循着声音方向望去。就见一楼的南侧的角落,一群人正围在一名说书先生身前,聚精会神听对方说书。此时,那说书先生刚刚说完定场诗,刚才那啪的一声,便是说书先生敲响了惊堂木。看到有人说书,兄弟二人也不急着上楼了。让伙计帮忙在楼下,找张空闲的桌面,二人一同坐下,也加入听众之中。此时,就听那名说书先生说道:“诸位,这乾坤大陆近千年,前尘旧梦如云烟,昨日闲花皆落尽,今日春风又新生,若要便闻天下事,老夫袖内藏乾坤。”
随着说书先生定场诗言罢,酒楼内一众听客大声叫好。待到喊好声落下,说书先生才再度开口。“各位一定晓得,最近几十年,那龙衣森林里蚊虫闹得厉害。”
“可你们未必了解,最近汉洲境内接连发生了数宗怪事。”
“咱们远的不提,今天就来说说距离此地十五里外的那座破败寺庙,最近几个月来时常有妖风阵阵。”
“话说那寺庙是五百年前,破岳轩当年的天师亲自督工所建,传说镇压着妖邪异兽,一旦破关而出,必定生灵涂炭!”
“可当年天师曾言,这寺庙也只能保得一时平安,五百年后必定有一场祸事,如今可不正应了天师所言?”
“要说起这祸事,还得从破岳轩讲起。”
说书先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听得酒楼内的一众听客目瞪口呆,不时发出惊呼。正当沈千机听得津津有味之时,一旁的沈千重压低声音,贴在沈千机耳边轻声开口。“这件事虽然有些蹊跷,可却并不像他所说这般玄乎。”
沈千机听后来了兴致。“我到是忘了,堂弟你就破岳轩的弟子。”
“那其中是否还有什么隐情?如果不打紧,能否说来给我听听?”
沈千重笑着摇头。“说是隐情也不尽然,因为我便是破岳轩,派去调查此事的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