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歌开了天眼,能看出旁人看不出来的脏东西。她四下一看,倒是没发现什么。【寝宫的摆件没啥问题,贤妃之前有说,一睡觉就会噩梦不断,冷汗直流,心里发毛。会不会是榻上有脏东西?】贤妃心中惊疑,她不习惯榻上放太多东西,榻上除了枕头就是被褥,怎么会有问题?贵妃会不会猜错?夏清歌不知贤妃想法,走到榻前,顿时心里就有种不舒服的异样感。“本宫基本可以确定脏东西在榻上。贤妃叫人拿把剪刀过来。本宫要把被子和枕头剪开,才好找到里面不干净的物件。”
赵书瑶听她这么说,心里越发害怕,万一被子里有脏东西,她每晚睡觉都盖在身上,还不要了她老命。她赶紧吩咐贴身宫女小翠去取剪子过来。小翠脸色一白,也顾不上许多,开口质问贵妃。“贵妃在后宫的名声一向不好,主子又不是不知道贵妃为人。主子怎么能听贵妃一面之词?主子盖的被都是好好的,哪里会有什么问题?”
小翠是赵书瑶陪嫁进宫的侍女,也是她信任之人,她和贵妃之前有过节,如今又听小翠这么一说,就没那么信任贵妃。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啊,这小宫女一脸的心虚,试图阻止我剪被子,很难不叫人怀疑她的动机?】许佳如和小翠没啥感情,要比贤妃更有理智。听到贵妃心声就更加怀疑小翠。“小翠要是觉得被子枕头里面没问题,你心虚什么?为何要这个时候跳出来阻止贵妃?”
小翠心里慌的不行,面上强装镇定。“奴婢没有心虚,无非是觉得贵妃此举不当。主子的被子都是用的云锦面料,乃是御赐之物,就这么随贵妃损坏,也太可惜了。圣上知道怕不是要怪罪主子轻视御赐物之罪?”
小翠这话有理,贤妃明显动摇,一时间不知怎么做好?【艹!这宫女牙尖嘴利,越是不想我剪被子,就越是有古怪。】“你闭嘴,本宫行事没有你个婢子插手的份。不就是云锦被吗?本宫剪坏大不了赔贤妃十条。你个婢子在这里叭叭个什么劲?烦!”
夏清歌气场全开,小翠被呛的完全招架不住。夏清歌才不管那么多,一剪子下去,云锦被子剪开一个大口子,贤妃心疼不已。德妃好奇的凑过去往里看。“怎么样贵妃姐姐,被子里藏了不干净的东西吗?”
夏清歌把捡开的口子扯大一些,手伸进去掏着,还真叫她掏出一幅画卷来,许佳如一脸的激动。“贵妃姐姐口中的脏东西,就是这玩意?”
小翠脸色越发的难看还不忘反驳一句。“德妃娘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被子可是御赐之物,怎么会有脏东西?贵妃娘娘手里拿的不过就是画卷,看着也很正常。”
“若本宫说这画卷上涂了尸油,你个婢子还觉正常吗?”
夏清歌冷冷反问回去,小翠不说话。贤妃和德妃闻言都很害怕,不敢太过靠近画卷。夏清歌自然是不怕的,缓缓打开画卷,铺面而来的血腥味,随着画卷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红衣女子。只是那红衣的颜色看上去诡异极了,看上一眼就会叫人不舒服。还有女子那张狰狞的面庞,嘴角擒着未干的血迹。惨白的笑容十分的瘆人。德妃好奇远远瞥了一眼,心里都慌的不行,红衣女子形象深入人心,仿佛有魔力一般,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贤妃看过画上的红衣女子,更是吓的连连后退。“这画卷有问题?就是不知道是被何人藏进去的。”
“这画上的女子不是人,是鬼。红衣的颜色也是用死人血画上去的。贤妃被子里藏有这么一幅女鬼图。也难怪贤妃会噩梦缠身,心里慌慌。”
夏清歌解释着。贤妃一听这话,吓的瘫软在地上,幸亏她去请了贵妃过来看,不然到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德妃一想到画上画的不是人,还是用血当颜料涂上去的,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呕呕呕……”德妃找地方吐去了。贤妃听这声音瘫软的身子也反胃的不行,她被子里有这么恶心的东西,一连盖了好几日,越想越后怕。“贵妃这云锦被是御赐之物,难道是皇上想害嫔妾?”
【啊!贤妃这智商堪忧,咋能突然就怀疑起皇上来,不该怀疑她那贴身婢女吗?】“贤妃仔细想想,最近身边有没有可疑之人?”
夏清歌也没点明,这事还得贤妃自己去发现。不然就算她说了,婢女不承认,贤妃也不会信。赵书瑶听到贵妃心声松了口气,不是皇上害她就好。她恢复了几分神志,想到小翠之前反常的表现,心中立即警铃大作。“小翠是你?本宫待你不薄,为何你要害本宫?”
小翠扑哧一声跪在地上,咣咣磕了三个响头,主子怀疑她,眼看这事瞒不住,索性她承认。“奴婢也不想存心害娘娘,谁叫娘娘言而无信。说好娘娘有孕,不便伺候皇上,介时安排奴婢侍寝,帮主子笼络圣心。娘娘却食言,一直都没安排奴婢侍寝。如今娘娘小产,能亲自侍寝皇上,这种好事就轮不到奴婢。”
【噗!我踏马笑死,所以说这婢女就为这事记恨贤妃的。】【婢女长的不行,身材也不够好,哪来的自信,皇上会看上你这种普信女,洗洗睡吧!】许佳如原本心里还在害怕,听到贵妃的吐槽,一个没忍住笑了声,一时间忘了害怕。赵书瑶没想到她之前就是随口一说,小翠还真就信了。她也是大无语,冷声吩咐下去。“小翠试图谋害本宫,来人将其拖出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