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南云国使臣回国之日,皇甫景带着满朝文武为兰陌践行。送走使臣,皇甫景便去了坤宁宫。夏清歌正用五帝钱推演,皇甫景过来也并未打断她,静静站在她身旁也不出声,就这么饶有兴致的看她推演,竟觉得有趣。夏清歌在推演时向来是神情专注认真的,都没察觉到皇甫景在身侧。推演结束后这才注意到身旁的皇上。“景郎何时来的?”
“朕来了有一会儿,不知夏夏可有算出来什么?”
皇甫景猜她是算那日绑走春花引她上钩的背后之人。此事亦是他想要知晓的,他要叫妄图害贵妃之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还能有谁?自然是这后宫中最看不惯我得宠的那位。”
夏清歌之前就有了怀疑兰妃的猜测,却不敢确认,这才算了一卦,还真就是兰妃。皇甫景略微思索一番,贵妃这段时间同后宫不少妃嫔交好,剩下的也是贸然不敢有这个胆量来算计贵妃。唯有一个除外,是最近刚进宫的新人。“兰妃,朕竟把她给忘了。无论是谁,设计贵妃,朕都不会轻饶她,朕这就命人抓兰妃过来问话。”
夏清歌知道皇甫景一涉及她的事情,就失了理智,她也厌烦兰妃到了极点,只不过兰妃身份特殊,还不能动。“兰妃是南云国送来的和亲公主,刚到大禹国没多久,若是就这么被皇上下令处死。此事传回南云国,势必会引起南云国大王猜忌。毕竟大巫师也是死在了南云国。兰妃死不足惜,不过若是因此挑起两国战争,那就得不偿失了。”
皇甫景岂能不懂贵妃这意思,只不过是他不愿贵妃受委屈。“朕容不下伤害你之人,更何况朕无惧南云国,若真因兰妃挑起两国战争,朕会御驾亲征。”
夏清歌闻言眉心一跳,赶紧劝道。“战场上生死难料,皇上御驾亲征万一遭遇不测,那臣妾要怎么办?天下百姓又该当如何?皇上是臣妾的天,更是百姓的天。万不可有事。”
皇甫景内心有所动摇,他不怕上战场,只怕有个万一,他的贵妃会伤心难怪,他不舍贵妃为他伤心,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朕听夏夏的,就先忍兰妃几日。只等着南云国三皇子回去揭穿王后和大巫师奸情,指出王储并非南云国王上所出。王后一族落败,南云国内部大乱,介时也不会顾及一个远嫁的嫡公主。”
夏清歌也是如此想的,南云国王后失势,兰妃也就没了母族撑腰,还不是任由他们揉圆捏扁。南云国三皇子那边若成事,兰妃也没几日好活了。皇甫景还是不放心兰妃会继续作妖搞事情,目前处置不了她,也只能找个理由将其禁足,派侍卫在兰妃寝宫外看守。不准兰妃出宫一步。兰妃这里收到皇上下令禁足的旨意,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相当难看。“皇上给本宫随便安了个不敬太后的罪名,抓着本宫不去太宫宫中请安,便下旨将本宫禁足于此。实在是太令人气愤。”
太后喜静,便免了后宫妃嫔早起请安的规矩。皇上却随便安了个不敬太后的罪名给她,也是应了那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兰妃一时间也想不明白皇上之前还待她不错,也有过连着两晚的圣宠。可如今皇上怎么就待她如此狠心?指定是贵妃从中捣鬼。兰妃恨急了贵妃,贵妃也是命大,她几次三番对其下手,都被逃脱掉,每一次都只差了那么一点。入夜,兰妃寝宫有人翻窗而入,径直朝着榻前走去。兰妃睡梦中只觉有人钻进她被窝,贴着她的身子便开始摸她。起初还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了那种梦。后来这梦太过真实,她只觉不对劲,便警觉起来,迷糊中睁开双眼,借着月光看清楚钻她被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皇上。她心中狂喜,高兴的顿时睡意全无,装作嗔怪的轻推了推皇上的身子。“皇上不是罚臣妾禁足,怎么深夜翻窗进来,爬臣妾的床。皇上这又是何意?”
假扮皇甫景的暗卫握住兰妃的手,目光中满是情欲,他知道没有皇上旨意就来兰妃这里,这是死罪。可他实在是没办法,自从上次和兰妃共度春宵,他就满脑子都是同兰妃一起做那事的画面,挥之不去。简直要了他的命!他心里如有万只小虫啃咬般难受,再不来见兰妃做那种事情,他会难受死的。暗卫是被训练过模仿皇上的,此刻学着皇上的嗓音开口。“朕想你想的厉害,兰儿朕将你禁足也是想要保护你。你刚来大禹国还没多久,就得罪了不少妃嫔,尤其是贵妃,朕也是怕后宫有妃嫔害你。这才出此下策,等过了这风头,朕便解了你的禁足。”
暗卫来之前就知兰妃会有此问,早就想好了说辞。兰妃将信将疑,也不容她思考,皇上温热的唇便贴了上来,宽大粗粝的手掌往她衣襟里探。她也有些意乱情迷,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事后兰妃柔若无骨的靠在暗卫怀里,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皇上心里当真有臣妾,还是馋臣妾的身子。”
兰妃想到可能是她之前给皇上下的情蛊起了作用,她就知道这世上还没有男子能解的了情蛊,但凡中了她情蛊的男子,都会痴迷于她,一晚不和她做那种事情都会难受,这也是她惯来控制男人的手段。暗卫一直都为皇上办事,见不得光,也明白他身上的职责所在,一直都恪守本分,不敢对宫中任何一个妃嫔动心。唯有兰妃是例外,他每晚都想要她。“朕心里有兰儿,自然热衷于同兰儿做那种事情。”
兰妃听了这话颇为得意,翌日天不亮暗卫就离开了。兰妃在宫中也是安插了眼线的,得知皇上昨晚留宿在贵妃的坤宁宫,她满面的春风转而神色一僵。直觉某些地方不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