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面那双不敢直视的眼睛。“你为了公子神位可以不要，那么通天还有什么可迟疑的呢？是不是胡闹，你我明明心知肚明。”

“在其位当司其职，通天晓地，你僭越了。”

金色眸子一闪，通天晓地雌雄莫辩本就精致非凡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颜，柳一时闪神，再回神便已不在金池。“你！”

“公子在金池，公子会不开心看到争吵，所以我们换一个地方。”

“我从不知，你可以这般狡诈。是了，可以诳得我与宿争斗，你又怎么会简单？”

通天晓地一瞬不瞬的看着仿佛认命一般的柳，眼里悲凉无限。柳看着通天晓地，闭了闭眼。“罢了，你说，我听，既然你打定主意拉我下水，左右我是逃不过的，我认了！”

皑皑白雪，连绵万里，仿佛感觉到两个人的心境，不时有雪花飘落，两个人站在无山，一时都没有说话。说什么？怎么说？纠缠了这么久，逃避了这么久，此时此刻，即便是通天晓地，也有说不出口，应该说不想说的压抑感。通天晓地气息浮动，“看到”公子如往日那般坐在混沌树下，“看到”公子如往日那般平静如水，气息如山，可他知道，往日早不可追！稳稳情绪，通天晓地缓缓开口。即使早有猜测，此时此刻，听到这般话语，通天晓地每吐露一个字，柳的心便下沉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