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食肆的生意恢复红火后,玩具铺子的生意也变得愈发红火,每日里客人不断。走在街上都有不少买木质拼图的百姓。玩具铺子上新拼图和生意红火的消息,很快也被钱夫人知道了。之前食肆生意的事情,已经足够让钱夫人着急。结果这还没过多久,连玩具铺子的生意也红火起来。钱夫人急的晚上都要睡不着觉。毕竟宋凝萱手底下铺子生意好,代表的是钱家铺子的生意变差。玩具铺子和食肆的声音越红火,钱夫人也越着急。再想起钱贵志,心里也都是气愤和怒意。也不由觉得,钱贵志一开始解决问题的方法就不对。几次为难宋凝萱,都没对其造成一点影响,反倒是让自家生意变差劲,对方的生意越来越好。心中气愤又着急的钱夫人,也决定不能够再继续坐以待毙下去。照目前的架势下去,要是再什么都不做,他们钱家的生意铁定会越来越差。不过想到现在的形势,钱夫人心里又开始犯难。毕竟钱贵志之前的做法,等于是把人给得罪的差不多。现在钱家和宋凝萱之间,不说到仇恨的地步,矛盾也不小。可钱夫人也清楚,继续为难下去肯定是行不通的。主要是现在的局面已经证明,为难一点用都没有,只会让自家生意变差。为了不让形势变得更加糟糕,经过犹豫,钱夫人还是主动找上宋凝萱。彼时宋凝萱正好闲着,看到钱夫人,当即嗤笑一声。“不知钱夫人今天来找我,又有何事?”
声音里带着些许嘲讽。听到她的讽刺,钱夫人神情有些尴尬。要是按照之前钱夫人的脾气,肯定会当场甩袖离开,这次却似没有听见一样。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脸上还挤出一抹笑容:“宋娘子,此次我来找你是有事想和你商量。”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和钱夫人有什么事需要商量的?”
尴尬归尴尬,钱夫人也未离开,毕竟她今天过来,本就是为求和。于是,她只当没听出对方声音里的嘲讽,说道:“我听说宋娘子的玩具铺子新上了一种叫拼图的玩意,这次也就是为拼图来的。”
听见她的话,宋凝萱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一样:“你的意思是,你是想和我聊那些拼图?”
“没错。”
防止宋凝萱会误会自己,钱夫人的态度简直再好不过。在说出自己的目的后,还小心的观察了宋凝萱一眼,唯恐对方会二话不说的赶人。出乎意料的是,宋凝萱没有表现出任何赶人的意思,反而挑挑眉头,平静的看过来。“所以,钱夫人是想要和我聊什么?”
见她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抗拒和赶人意思,钱夫人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不瞒宋娘子说,我对你的那些拼图很感兴趣,想从你这里长期进货。”
防止会被拒绝,钱夫人说完又补充道:“宋娘子放心,只要你答应给我们长期进行供货,价钱方面好说,我们钱家一定会给一个让你满意的价格。”
听到她的话,宋凝萱微微皱起眉头,瞧着像是在思考。“钱夫人的意思是,要我供货给你?”
“不错,宋娘子可以好好考虑,莫要急着拒绝。”
宋凝萱也的确低头,做出思考的模样。本来钱夫人都做好宋凝萱会刁难自己,结果她除了刚开始的几句冷言,一点刁难自己意思都没表现过。甚至连钱贵志对她的几次为难,都绝口不提。虽有些意外宋凝萱的好态度,钱夫人还是松了口气。对方态度好,总比一言不合连说话的机会不给的好。思考许久,宋凝萱才抬起头:“钱夫人说的我也不是不能答应。”
“不过,我最近也在负责别的营生。”
钱夫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宋凝萱后面的话,立即注意到她话里的重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问道:“宋娘子在负责什么营生?”
毕竟钱夫人也算看出来,宋凝萱做生意不错。得知她在负责别的营生,也有心想要打探几句。自觉掩饰的很好的小心思,却未瞒过宋凝萱的眼睛。心里嗤笑一声,面上不显,只将此话题给掠过去。看出她是不愿意多说,钱夫人心里失望,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再问下去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不说,说不定还会让宋凝萱不高兴。现在她可是还指望着宋凝萱能长期供货给自己呢。结束此话题,二人又继续聊起拼图的事情。最后商议的结果,是由宋凝萱长期供货给钱夫人,而钱夫人则是负责销售。在钱夫人提出这个建议时,宋凝萱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皱起眉头,脸上出现明显的不情愿,还带着为难。“我觉得钱夫人的提议不太可行。”
“宋娘子对我的提议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却见宋凝萱叹息一声,为难的开口:“钱夫人让我这边长期供货,其他的却没说。”
“万一哪天钱夫人突然反悔,不想让我继续供货怎么办?如此一来,我这边可就要吃亏了。”
自顾自的分析完,宋凝萱又摇摇头:“钱夫人,要不还是算了吧……”看到即将达成的目的要被拒绝,钱夫人立即急了。赶在宋凝萱的话全部落下前,她先一步说道:“宋娘子可以放心,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如果不是宋娘子你这边主动提,我们绝对不会随便解约。”
得到她的话,宋凝萱神情舒缓几分,仍是带着几分犹豫和不信任。“我怎么知道钱夫人说的是真是假?”
“要是宋娘子不放心,我可以和你保证。”
有钱夫人的保证在,宋凝萱才勉强点头:“既然钱夫人如此诚恳,那我就答应你好了。”
见她松口,钱夫人松口气的同时,也没完全放松。为了不给宋凝萱反悔的机会,等她答应后,钱夫人又赶紧催着她和自己签订了契约。亲眼看着契约签订好,钱夫人一颗心才算彻底放回肚子里。带着签订好的契约离开,钱夫人高兴之余,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